“對!傻柱今天敢打閆大爺,明兒就敢揍易大爺,再讓他囂張下去,他還不得揍我爹啊!”
被父慈子孝劉海忠唯一當做親生兒子的劉光齊,別看年歲不大,格局卻很高!
哪怕現(xiàn)在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就已經(jīng)學會站隊自家老爸了!
劉海忠一摸劉光齊的腦袋,眼里全是寵溺,顯然是非常喜歡這個支持他的大兒子。
彼時只有六十多歲,還是五保戶聾老太太,突然開口提醒道:
“劉海中,傻柱現(xiàn)在沒爸沒媽,還有一個六歲的妹妹沒人人撫養(yǎng)。”
“你要是把他送進去,那雨水就歸你劉家撫養(yǎng)了!”
本就只想著發(fā)言,并沒有那個腦力多想其他的劉海忠,到此時才想起那只有六歲的雨水。
在這個百廢待興,缺衣少穿的年代,要多養(yǎng)一個孩子,那是非常非常困難的。
哪怕是這位鍛工元老的劉海忠自己,能養(yǎng)三個兒子就已經(jīng)是盡最大力了。
現(xiàn)在要是他把雨水拿回去養(yǎng),恐怕他連每頓一個的炒雞蛋,都吃不起了……
“能生就得能養(yǎng),我又不是個絕戶,憑什么給他何大清養(yǎng)孩子??!”
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的劉海忠,那一句老絕戶,把臉上黃黃綠綠的易中海,給刺的是不禁皺眉。
可不愧是四合院第一老陰比,哪怕被劉海忠戳了肺管子,他也馬上就恢復正常了。
但一直認為是自己生不出來的一大媽,被這句老絕戶破了防,捂著嘴回中院了。
“行了行了,柱子只是喝多了,大伙都別看了趕緊回家吧!”
易中海又像院里的領導那般,把看熱鬧的鄰居都趕回了家。
待人群退去,就見到人群里那個,剛剛嫁入四合院三天的秦淮茹。
哪怕是第三次見到秦淮茹了,易中海還是不由得被她的美貌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可當易中?;仡^,就見到那賈張氏還在守著閆埠貴,眼巴巴的盯著他屁股下面那何雨柱的挑子。
早就看穿賈張氏想法的楊瑞華,就是閆埠貴的媳婦一把拉走賈張氏,掩護閆埠貴回家了。
等院里的所有人都散了,閆埠貴才面露喜色的拿著傻柱的挑子回了家。
當閆埠貴一臉興奮的拿出挑子里的口袋,楊瑞華也回來了。
“老閆,這么大一塊肉,得有一斤??!”
“你看看這只兔子這么肥,這下我們省著點吃,夠吃到過年了!”
“豬肉,兔子,臘肉,甚至還有20斤玉米面和20萬現(xiàn)金!
“老閆,這孩子今天干什么去了,下午他出門的時候我看的可仔細了,他這挑子里什么都沒有!”
“這怎么剛剛一個下午,這孩子就拿回來這么多東西?!?/p>
“這要是花錢買,這些東西怎么也值十萬,他這么小一個孩子怎么可能掙到這么多錢!”
“你說,這些該不會是傻柱偷來的吧?”
閆埠貴面露沉思道:
“傻柱在豐澤園學徒,這些吃的和錢可能是他的師父給的?!?/p>
楊瑞華:“我說剛剛老劉要報軍管會你攔著不讓,原來就是為了要私了,跟傻柱要東西??!”
“也是,把他送進去還真不比拿東西實惠,老閆你是真聰明!”
“這頓打,你挨的真值!”
“現(xiàn)在這傻柱不知死活打了你,咱要是讓他賠償,這些肉就都是我們的了!”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看出閆埠貴想法的楊瑞華,正在為他家老頭的機智,而大夸特夸!
可一臉心痛握著自己兩根眼鏡腿的閆埠貴,卻惡狠狠道:
“我剛剛不是不想報警,而是想回來看看這里的東西。”
“現(xiàn)在這些東西到了我家,那報不報軍管會就是咱家說了算了!”
楊瑞華疑惑道:
“那你剛才咋不跟傻柱要東西,何苦要偷偷摸摸把東西拿回來???”
閆埠貴一副恨鐵不成鋼,有些失望的看了楊瑞華一眼,解釋道:
“你看剛剛傻柱喝的那個樣,咱們說啥他能聽懂?。俊?/p>
“再說了,咱們要是沒看清楚這口袋里有什么東西就讓他賠,萬一這里的東西不值錢那咱不就虧了!”
楊瑞華:“那剛才你沒有直接打開看,是不是因為那賈張氏也盯上了這些東西,所以才這么做的?”
閆埠貴:“還行,你還算沒那么傻。”
被閆埠貴一夸,楊瑞華嘴角就揚了起來,一臉期待的問道:
“當家的,那咱接下來咋辦???”
“咋辦?我這就去軍管會報案,不讓這傻柱賠咱家一間房,這事我和他沒完!”
聽完自己當家的霸氣宣言,楊瑞華一臉欣賞的伸出大拇指,夸贊道:
“高!這下肉和房子就都是我們的了?!?/p>
“那是,魚與熊掌當然可以兼得,就看咱們怎么算計了!”
“現(xiàn)在傻柱自己栽在了我們手里,那就怪不得我了?!?/p>
“不過老閆,你真狠得下心把那兩個孩子攆到大街上去???”
“咱們只有傻柱家最大的那間,剩下兩間小的留給他們住,我怎么說也是人民教師,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看著自家老頭那能干的樣子,楊瑞華一時沒忍住,就在他的臉上啃了一口。
恰巧,就被從外面回來的閆謝成給看見了……
何家那三間最大的正房里,裝醉的何雨柱把雨水抱回了正屋。
火紅色的小棉襖上,油漬和泥土黑的發(fā)亮,雨水的小臉上也滿是淚痕與不安。
直到何雨柱把她放在正屋,雨水那烏黑的小手也沒有放開何雨柱,那架勢就好似自己一旦放開,哥哥就不要了她一般。
“就算一只貓被遺棄,都會有心理陰影,何況是何雨水這個六歲的孩子啊……”
嘴上在發(fā)著牢騷,何雨柱仔細的在打量自己的屋子。
略微有些霉味的屋子里,除了墻上發(fā)黃的報紙有點白色,其余的地方都是烏黑一片。
尤其是地板,也不知道多久沒擦了,油油的很是粘腳。
一股強烈的腳臭味,讓何雨柱這個后世穿來的靈魂,頓感一陣的反胃。
“這原身何雨柱也真是邋遢,就不能抽空搞搞衛(wèi)生嗎?”
“這屋子臟的,讓我一個三五天才洗一次頭的大邋遢都受不了了!”
“哥,我餓!”
雨水這糯糯又有些膽怯的聲音,吸引了傻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