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傳來邪魅又莊嚴的聲音:“成魔吧,我的信徒?!?/p>
從深淵源源不斷涌出的暗黑靈力為我重塑軀體,我輕輕運氣,靈力就遍布周身,強大的感覺真好。
這一次,窮盡黃泉,我也要他們二人血債血償。
我墮魔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且知和謝珍珠那兩個賤人尋仇。
當黑氣騰騰的我立在白府上空時,白且知還在大放厥詞。
“魔女,你竟敢闖本司命的府邸,不要命了?!?/p>
我緩緩收攏手指,扭了扭脖子道:“如今你只是區(qū)區(qū)凡人,本座要殺你,易如反掌?!?/p>
“就算日后你歸位九重天,本座要殺你,你又能奈本座何?!?/p>
如今的我動動手指就能殺了這對渣男賤女,但我偏不這么做,我要他倆也嘗嘗被做成人彘的痛苦。
我要他們身敗名裂,被他們口中所謂的凡人螻蟻唾棄。
謝丞相回來時,我正坐在大廳主座上,一眾女眷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他沉浮宦海多年,倒是將圓滑之道學了個透徹。
他大搖大擺進來,見了我先是慍怒,見了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夫人,知道我不好對付,復又立馬露出諂媚討好的模樣。
“不知仙姑駕臨,有失遠迎,還望仙姑見諒?!?/p>
一提到“仙”這個字,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大手一揮,謝丞相直直被彈出,腰緊實地撞在了柱子上。
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后他又匍匐著爬過來求我饒命。
“這丞相府,只要是仙姑看上的,都可以拿走,只求仙姑饒過老朽一命?!?/p>
我輕抬手臂,謝丞相就嗖地飛到了我腳邊,我將腳踩在他肩上,淺笑道:“我要你將謝珍珠逐出族譜,收回她身上所有金銀,貶為庶人,最好是能沿街乞討,但我要你命天下人都不準給她任何施舍,否則就讓你整個丞相府都為她陪葬吧?!?/p>
謝丞相臉上閃過錯愕,謝夫人爬過來拉著他的衣角哭泣道:“老爺,你不能這樣對珍珠,我求求你。”
謝丞相一腳將她踹開:“都是你教的好女兒,才給丞相府招來這種殺身之禍,如今你還敢袒護她?!?/p>
見我面色不悅,他忙跪在我面前連連點頭:“謝某定按仙姑的意思辦,至于謝珍珠是她得罪仙姑在先,任憑仙姑處置。”
我拿起一旁的戒尺輕挑他下顎,強迫他與我對視,冷冰冰開口道:
“怎么,短短數(shù)日,丞相就忘了本座了?”
謝丞相臉上滿是疑惑,倒也是,他是日理萬機的丞相,怎會記得我這個曾經(jīng)被他以權(quán)勢相逼的鄉(xiāng)野村婦。
“本座當人時,有個名字叫阮云笙,本座這樣說,丞相可記起些什么了?”
果然,我這話一出口,他渾身止不住發(fā)抖,連手下的動作都因恐懼而變得笨拙,全然沒了一國丞相的光彩。
“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是小人瞎了眼,還請仙姑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
“對,都是謝珍珠,是謝珍珠挑唆的我,是她說她是天上的上元仙女,只要我乖乖聽話,定保我謝家百年昌盛,都是謝珍珠的主意,不關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