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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我的手袋被傅承硯扔在地上,一個粉色藥盒從角落掉了出來。
傅承硯將藥盒撿起,眼中的憤怒頓時溢出眼眶。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墻上,“說!你和哪個男人廝混在一起?還需要隨身帶著避孕藥?!”
我滿眼震驚,拼命搖頭:“這藥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還裝?”他抓起茶幾上的鑷子,對準(zhǔn)我的指甲,“既然你不愿說實話,那就折磨到你說!”
他的大手用力鉗制住我,蘇晚則拿起鋒利的鑷子直直刺入我的指甲縫里。
指甲被生生翹起,血肉在一聲聲嬉笑聲中被迫分離。
鉆心的疼痛讓我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傅承硯卻嫌我厭煩,隨便抓起地上的抹布便往我嘴里塞。
窗外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搖搖欲墜中,我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那時我在博物館修復(fù)一盞青瓷,因突發(fā)停電,我的指尖被瓷器不慎劃傷。
正當(dāng)我慌亂之際,頭頂卻出現(xiàn)了一片亮光。
傅承硯舉著手機(jī)燈站在我身后,他溫柔地看著我并遞給來一枚創(chuàng)可貼:“這么漂亮的手,受傷可就可惜了。”
他的臉印在光暈下帥氣又溫柔,讓我不自覺地記在了心里。
可現(xiàn)在,他卻要親手毀掉這雙手。
十指皆被刺穿,血滴順著指尖染紅了整個茶幾,也染紅了我們?nèi)甑幕貞洝?/p>
看著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我,傅承硯有些煩了。
他站起身摟著蘇晚準(zhǔn)備出門,走到一半,忽然回頭,“今天晚晚會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你去把主臥清理干凈,把衣柜位置騰空?!?/p>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強(qiáng)撐著劇痛,將臥室的衣物一件件裝進(jìn)行李箱。
梳妝臺上還留著傅承硯第一次送我的香水,那時他說這個味道和我一樣純,像朵小白蓮。
可后來我再噴時,卻被他嫌棄味道艷俗。
后來我才知道,他嫌棄的不是香水,而是我。
衣柜里還留了一件紅色的禮服我沒有帶走,那是我們訂婚時他送我的。
他曾說過,這件衣服是他母親親手縫制的,只有我才配穿這身衣服。
當(dāng)時的我還是江城高高在上的公主,卻為了這句話,甘愿為他赴湯蹈火。
他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心狠的呢?
或許是從他弟弟被沈家挾持的那刻起吧。
那時我父親的情人為了陷害我母親,喬裝成我母親劫持了傅承硯的弟弟。
傅承硯瘋也似的沖進(jìn)沈家老宅討說法,卻因我替母親維護(hù)了幾句,他便在心里為我判了刑。
從此愛人成陌路,我成為感情中的階下囚。
正想著,樓下突然傳來汽車聲,很快蘇晚興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承硯哥哥,你買的這些我都好喜歡,琳瑯姐姐看到不會吃醋吧?”
“你喜歡就好,不必在意她的感受?!备党谐帉櫮绲穆曇粼谏砗箜懫稹?/p>
蘇晚滿眼欣喜的在我行李旁站定,她故意用腳踢了踢嫌棄到:“這些破爛什么時候搬走?放在這里真的很礙眼?!?/p>
聽到她的嬌嗔,傅承硯冷冷地看我,“晚晚不喜歡,你現(xiàn)在就將這堆垃圾搬走,別臟了晚晚的腳?!?/p>
我看著一臉冷漠的傅承硯,內(nèi)心冰涼。
既然你如此心悅蘇晚,那我走便是!
我拖著行李箱朝門外走去,走到一半蘇晚卻叫住了我。
“等等...你走前,把你身上的愛馬仕放下?!彼I笑著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我懷里的高定背包,隨后壓低聲音說,“承硯哥哥說了,這個包好幾千萬呢,送給你可惜了?!?/p>
“還有,我讓承硯哥哥明天就停了你爸的醫(yī)藥費(fèi),一個快死的老頭子,還要浪費(fèi)哥哥的錢!”
我的臉?biāo)查g煞白:“你說什么?”
“怎么?心疼啊?”她幸災(zāi)樂禍地笑,“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了,早死早解脫唄?!?/p>
“你給我閉嘴!”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蘇晚尖叫起來,“你敢打我!”
傅承硯見狀一個健步?jīng)_上前來,他順勢將蘇晚護(hù)在身后,一腳踢在我胸口。
我被踢得倒在地上,肋骨傳來鉆心的疼痛。
“沈琳瑯,你找死!”他的怒火溢于言表,“竟敢打蘇晚!”
“承硯哥哥,我好疼,我只是想讓她把包留下,她就出手打了我...是我說錯話了嗎?”蘇晚哭得梨花帶雨,看的傅承硯一陣心疼。
傅承硯將她摟在懷里安慰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怒不可遏的指著我:“從現(xiàn)在開始,你立刻滾出這個家,滾出江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還有你爸的醫(yī)藥費(fèi),今天就通知醫(yī)院停了!”
我低頭看了看滿身鮮血的自己,突然笑了。
“傅承硯,付出的這些年就當(dāng)我是瞎了眼!”
“我今日一旦踏出這傅家門,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與我毫不相干!”
我伸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踉蹌的出了門。
身后是傅承硯憤怒的咆哮,可我已經(jīng)都聽不到了。
我倚靠在墻邊,顫抖著撥通了陸知行的電話。
“和陸氏聯(lián)姻的事,我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