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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競標(biāo)會現(xiàn)場。
顧澤清踏入會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首席位的沈枳俞。
她一身黑色高定西裝,長發(fā)挽起,露出好看的鎖骨,脖子上帶著的正是那條永恒之愛。
他的呼吸一滯,腳步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老婆......”
沈枳俞抬眸,相比于顧澤清眼中翻涌的情緒,她的態(tài)度冷淡疏離的可怕。
“顧總,好久不見?!?/p>
“等到結(jié)束了,我們好好談?wù)?,可以嗎??/p>
傅瑾川適時地出現(xiàn)在沈枳俞身側(cè),手臂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在她額角落下一吻。
男人不知道在她的耳側(cè)說了什么,姿態(tài)親昵。
沈枳俞微微一笑,那是顧澤清許久未見的笑容。
見顧澤清海遲遲站在原地。
“顧總,競標(biāo)馬上開始了。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這么著急和我的未婚妻聊的?”
顧澤清的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未婚妻三個字是深深刺痛了他的雙耳,可他卻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多嘴。
競標(biāo)過程毫無懸念。
傅氏集團以壓倒性優(yōu)勢拿下項目時。
明明是顧氏集團花費心血爭取的項目,在此刻顧澤清的眼中卻抵不過沈枳俞的半點。
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沈枳俞看著他從容不迫地簽下合同。
競標(biāo)會結(jié)束后,顧澤清在停車場攔住了她。
“沈枳俞你到底想要什么!錢,權(quán),還是我的命?”
沈枳俞靜靜地看著他,“錢和權(quán)我已經(jīng)有了,至于你的命......我不稀罕,我想要的你給不起?!?/p>
“傅瑾川能給你的我照樣可以給你!”
顧澤清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
沈枳俞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那你可以給我一個腎嗎?或者你可以讓我的母親活過來嗎?”
沈枳俞每說一句,顧澤清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說著:“如果不是在意我!你為什么還戴著我送你的項鏈!”
“為了時刻提醒我那段恥辱的過去?!?/p>
終于,顧澤清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再也說不出半點。
說完,她轉(zhuǎn)身走向傅瑾川的車,再沒回頭。
當(dāng)晚,顧氏集團股價暴跌。
傅氏集團自從進入亞洲市場后,就一直有目的性的打壓顧氏集團,從他們的手中爭奪項目。
海城的那些老油條自然也看出了不對。
曾經(jīng)合作多年的集團也都紛紛撤資,股東們拋售手中的股票。
一時間顧氏集團搖搖欲墜。
曾經(jīng)叱咤商界,被譽為海城驕傲的顧澤清如今只剩下了一道空殼。
顧澤清坐在餐廳頂樓,看著手中的回信,他沒想到沈枳俞竟然答應(yīng)了他的邀請。
“顧總,沈小姐到了?!?/p>
他猛地轉(zhuǎn)身,呼吸一滯。
沈枳俞從遠處走來,頸間那條永恒之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傅瑾川手臂占有性地環(huán)著她的腰。
“顧總,生日快樂。”沈枳俞遞過一個絲絨禮盒。
顧澤清接過,指尖相觸的瞬間,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把她扯入懷中的沖動。
“謝謝,我沒想過你會來?!?/p>
傅瑾川輕笑一聲:“小俞一向心軟?!?/p>
沈枳俞突然開口:“顧總知道傅氏為什么要收購開發(fā)區(qū)的項目嗎?”
顧澤清握緊餐刀:“報復(fù)我?”
“不,我想建一座醫(yī)療中心,專門研究腎臟移植后的長期護理?!?/p>
餐刀從顧澤清手中滑落,在瓷盤上發(fā)出刺耳聲響。
他正要開口,餐廳突然陷入黑暗。
玻璃碎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傅瑾川看到擋在沈枳俞的身前從懷中拿出手槍。
“你從后廚先走!”
“瑾川!”
“快走!”
在回到傅家的這三年來沈枳俞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傅氏在國外樹敵眾多,沈枳俞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選擇在海城下手!
她知道留在這里只會讓傅瑾川分心,立刻朝著后廚沖去。
“傅家的賤人??!你父親欠的血債該還了!”
粗獷的男聲從黑暗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