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浴室門突然打開。
從里面走出來的人居然是我老公周齊宇。
他穿著睡袍,頭發(fā)濕漉漉的,顯然剛洗完澡。
我死死盯著周齊宇:“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瀟瀟心情不好,我來陪陪她,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秦瀟瀟,“你問問她干了什么好事!她偷我的小說,抄我的想法,還敢在網(wǎng)上倒打一耙!”
“夠了!”
周齊宇一聲怒喝,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耳朵里一片轟鳴。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楚應(yīng)星,我真沒想到你這么惡毒!自己寫不出來,就抄襲一個新人的作品,還打壓她,你的臉呢?”
“瀟瀟可是文曲星下凡你拿什么跟她比。”
我看著他昔日的枕邊人,現(xiàn)在只覺得陌生。
上輩子,在我被全網(wǎng)網(wǎng)暴的時候,沒有一句安慰,等我走投無路再親手把我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不聞不問。
我平靜地看著他,下定決心:“周齊宇,我們離婚吧?!?/p>
周齊宇愣住了,仿佛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為了這點破事,你要跟我離婚?”
“對,離婚。”我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他氣極反笑,指著我:“好,楚應(yīng)星,你有種!離就離,你可別后悔!”
“齊宇哥,你別生氣,”秦瀟瀟連忙上來,假惺惺地拉著他的胳膊。
“應(yīng)星姐肯定是一時糊涂,你別跟她計較……”
她嘴上勸著,眼神卻得意瞟向我。
我懶得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我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
我不能就這么輸了。
既然寫大綱會被她提前知道,那我不寫了。
我打開電腦,直接將腦子里構(gòu)思好的新故事,一個字一個字地敲了出來。
這一次,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沒有留下任何文字草稿。
我想,這下你總偷不走了吧?
然而,三天后,“瀟瀟慕雨”,又一次比我早一步,在網(wǎng)上發(fā)布了新故事的核心設(shè)定。
和腦中想的故事,一模一樣。
我渾身冰涼。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明明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這個想法,她究竟是怎么偷走我腦子里的東西的?
緊接著,秦瀟瀟又發(fā)了一條微博。
哭訴自己一個新人多么不易,卻被我這個“大神”處處針對,不僅抄襲她的創(chuàng)意,還惡意打壓,讓她走投無路。
配圖是她一張梨花帶雨的自拍。
【臥槽,楚星未眠這么惡心?】
【拿別人作品圈了十年的錢,趕緊把錢還給人家,真是不要臉?!?/p>
【抄襲還打壓新人,書也寫的也就那樣,這種人怎么配當(dāng)大神?】
【我忍不了了,我要扒她了,我倒要看看什么人那么不要臉?!?/p>
網(wǎng)友開始像前世那樣扒我的真實信息。
輿論的走向,幾乎和前世一模一樣。
難道我重生回來,拼盡全力,還是改變不了結(jié)局嗎?
我不甘心!
就在我的名字“楚應(yīng)星”三個字,被一個營銷號爆出來,即將沖上熱搜的時候。
我看著屏幕上秦瀟瀟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一個瘋狂又大膽的念頭,從我腦中一閃而過。
我好像……知道她是怎么偷我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