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次受罰
東方露出第一縷晨曦的時候,我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過來將我挪進了一處荒涼的宮殿。
我剛剛睜開眼,就聽見陳逸珩慍怒的聲音。
「白清,你還真會裝模作樣啊!讓你給錦兒抄經(jīng)委屈你了?」
我慌忙從榻上爬下來,跪在地上。一夜間又凍又餓,我一點力氣也沒有,靠著榻邊才勉強穩(wěn)住身子?!副菹?,奴婢不敢?!?/p>
陳逸珩冷笑:「我看你敢得很!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是死不悔改是不是?」
我咬著牙向他叩首:「陛下,當年長姐真的是勾結(jié)了景王要陷害您,我不是有意害死長姐的......」
話還沒說完,陳逸珩就一腳踢向了我的心窩。
「你還要拿這一套糊弄朕多久?你既然說她要放書信,那書信呢?分明是你編了這套說辭來騙朕!」
我被他踢倒在角落里,咳出一口鮮血。
阮安安此時也走了進來,焦急地說:「陛下!」
看到我的慘相,她又慌忙跑來扶我。「清清沒事吧!」
「陛下,您別生氣了,清清姐想必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她這些年過得太苦了?!?/p>
陳逸珩冷著臉拉起她,剛剛被她扶起來的我又跌坐在地上。
「她有什么苦的?錦兒連命都沒有了!她不知悔過,還要在這里博同情,安安不必管她!」
「可是陛下......」
「既然你不愿出來給錦兒贖罪,那便回天牢里去吧!」
我連忙爬起來跪在他面前:「陛下開恩,奴婢知罪了,求陛下不要把奴婢關(guān)進天牢!」
我實在是怕了,再不敢回那個地方了。
他先前關(guān)押我的地方是水牢,那些水幾乎要沒到我的膝蓋,數(shù)不清的蛇蟲潛藏在水中,不時地從我腿邊滑過。我一動便要倒下,實在是逃無可逃,躲無可躲。
何況還要每日被提出來受刑。出來時腿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口,刑具打上去,便是鉆心的疼痛。
我顫抖著抓住陳逸珩的衣袍,被他重重地甩在地上。
「你既然當日敢做出那樣的事,現(xiàn)在就該受著!裝出這幅可憐的樣子給誰看?」陳逸珩似乎越發(fā)生氣了,高聲向外面喊道:「來人,傳廷杖!」
「不,不......陛下,奴婢愿給長姐償命,求陛下饒了奴婢......」
「你還配提錦兒?殺了你就想贖清罪過,你未免想得太便宜了?!?/p>
和事發(fā)那天一樣,我當眾受了數(shù)不清的杖刑。
宮人們在一旁竊竊私語,我顧不得去聽,大口大口的血從我口中吐出,染紅了春凳的一角,又匯集在地上。
粗重的廷杖一下下砸在骨頭上,深入骨髓的疼痛使我快要暈厥過去。
阮安安一直冷眼看著我的情況,看到我快暈過去,才對陳逸珩說:「陛下,看來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就饒了她這一次吧。若是打壞了就不好了?!?/p>
陳逸珩冷著臉:「就該讓她好好長長記性?!?/p>
于是厚厚的廷杖又一次落下來。我整個人癱軟在春凳上。
這樣的事,我實在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
陳逸珩不管我,誰都能隨意凌辱我。
在小院里,我成了那群侍衛(wèi)泄憤的工具。
他們本應(yīng)該跟著陳逸珩去建功立業(yè),卻因為我被發(fā)配到這種地方。
我每日都要承受數(shù)不清的虐打,能不能吃到飯則全看他們的心情。
陳逸珩交代過,只要我不死,別的事他不會管。
于是我真的被折磨到離死只有一線之遙。
我被扒光了衣服丟在院子里,無論是誰,都能來踩上一腳。
他們夜夜折辱我,落到陳逸珩的耳朵里,我是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沒有人會因為羞辱我而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