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尿急驚魂"齊小北!你他媽又躲哪兒去了?比賽都開始了!
"對講機里傳來隊長張偉氣急敗壞的吼聲,我縮在一堵水泥墻后面,大氣不敢出。
今天是周末,我們"吃雞小分隊"來城郊新開的真人CS場地比賽,
據(jù)說這個廢棄工廠改造的場地特別逼真,連槍械重量都和真槍差不多。"隊長,
我...我肚子疼!馬上來!"我捏著鼻子裝出痛苦的聲音,
實際上是因為剛才喝了兩瓶冰可樂,現(xiàn)在尿急得不行。"懶驢上磨屎尿多!趕緊的,
對方已經(jīng)占領(lǐng)B區(qū)了!"我貓著腰往廠房深處摸去,心想先找個隱蔽地方解決內(nèi)急再說。
這廢棄工廠確實夠大,昏暗的走廊兩側(cè)是銹跡斑斑的鐵門,
墻上的安全出口標(biāo)志閃著幽幽綠光,氣氛拉滿。拐過一道彎,
我眼前一亮——一個破舊的衛(wèi)生間!雖然馬桶已經(jīng)碎裂,但小便池還能用。
我迫不及待地沖過去,一邊解褲子一邊哼起了歌:"咱當(dāng)兵的人,
有啥不一樣~"正當(dāng)我暢快淋漓時,
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和壓低聲音的日語對話。
"...もう時間がない、早く決めろ!"(沒時間了,快點決定!
)"だが、こいつらは信用できない..."(但這些家伙不可信...)我渾身一激靈,
尿都嚇回去幾滴。什么情況?這游戲還請了日本演員?太專業(yè)了吧!我悄悄拉好拉鏈,
從門縫往外看。只見五個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男人站在走廊里,手里拿著的...臥槽!
那不是游戲用的激光槍,而是貨真價實的沖鋒槍!領(lǐng)頭的那個日本人臉上有道疤,
正不耐煩地看著手表。我的大腦瞬間宕機。這他媽是什么沉浸式體驗?
道具槍做得也太真了吧!但直覺告訴我哪里不對勁——那些槍的金屬光澤,
還有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怎么看都不像是演的。就在這時,
我的對講機突然響了:"齊小北!你掉馬桶里了?對方已經(jīng)拿下兩個據(jù)點了!""操!
"我手忙腳亂想關(guān)掉對講機,但已經(jīng)晚了。走廊里的日本人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向衛(wèi)生間方向,
刀疤臉做了個手勢,兩個人立刻持槍向這邊逼近。我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情急之下,
突然想起大學(xué)選修的日語。在兩人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用標(biāo)準的東京腔大喊:"待て!
自分だ!"(住手!自己人?。﹥蓚€槍手明顯愣住了,
我趁機繼續(xù)用日語說:"我是三井先生的聯(lián)絡(luò)人,你們在這里干什么?交易時間還沒到!
"這完全是我瞎編的,但沒想到刀疤臉臉色一變,快步走過來:"三井さんは誰だ?
お前は何者だ?"(三井是誰?你是什么人?)我額頭冒汗,但戲必須演下去。
我壓低聲音:"小聲點!你們搞這么大動靜,警察馬上就到。
山本組長沒告訴你們計劃有變嗎?""山本?"刀疤臉瞇起眼睛,"我們是山櫻組的,
組長是佐藤。"完蛋,編錯了!我急中生智:"だからこそ!山本さんは裏切り者だ!
"(所以才說!山本是叛徒?。┻@句話像炸彈一樣在幾人中炸開。他們互相交換眼神,
刀疤臉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就在這時,走廊另一端突然傳來張偉的喊聲:"齊小北!
你他媽在哪兒?我們找到對方老巢了!"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我的隊友們端著彩彈槍沖了過來??吹轿覀冞@邊的情況,張偉還傻乎乎地喊:"哈!
找到你們了!投降吧!"刀疤臉臉色大變:"警察だ!"(是警察?。┧志褪且凰笞?。
"砰砰砰!"震耳欲聾的槍聲中,水泥墻被打出一個個彈孔。我的隊友們?nèi)笺铝耍?/p>
王明的頭盔直接被掀飛,他摸了摸頭,看到手上的血,眼睛一翻暈了過去。"跑?。≌鏄?!
"我聲嘶力竭地大喊,同時用日語對刀疤臉喊:"バカ!あれは民間人だ!"(笨蛋!
那是平民?。﹫雒鎻氐讈y了套。我的隊友們四散奔逃,而黑幫分子也開始胡亂射擊。
我趁機鉆進了通風(fēng)管道,心臟跳得像是要爆炸。趴在狹窄的管道里,我拼命思考對策。
現(xiàn)在清楚了,我們誤入了真正的黑幫交易現(xiàn)場,這些人有真槍實彈,
而我們只有彩彈槍...等等!彩彈槍!一個瘋狂的計劃在我腦海中形成。我掏出對講機,
調(diào)到隊友們的頻道:"所有人聽著!我是齊小北!現(xiàn)在情況危急,聽我指揮!
""齊小北你他媽惹了什么禍?"張偉的聲音都在發(fā)抖。"沒時間解釋!記住,
你們現(xiàn)在扮演的是特警隊!把彩彈槍當(dāng)成真槍,制造混亂!李強,
你去東側(cè)樓梯制造噪音;張偉,你帶人從西面包抄,記得大聲喊'警察!放下武器!
'""你瘋了嗎?他們會殺了我們!""相信我!他們現(xiàn)在比我們還慌!
"我切換回日語的思考模式,從通風(fēng)管道的另一個出口爬出來,
正好看到刀疤臉在指揮手下布防。我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跑過去:"組長!不好了!
警察有埋伏!山本那混蛋出賣了我們!"刀疤臉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問我:"お前はどうやって知っている?"(你怎么知道?
)我壓低聲音:"我在警視廳有線人。聽著,交易品還在倉庫對吧?我們必須轉(zhuǎn)移!
"刀疤臉猶豫了。這時,遠處傳來張偉他們裝模作樣的喊聲:"放下武器!你們被包圍了!
"還有彩彈槍的"砰砰"聲,在封閉空間里確實挺像真槍。"くそ!"刀疤臉終于下定決心,
"倉庫に行け!"(去倉庫!)我跟著他們往倉庫方向跑,心里暗喜計劃成功了一半。
路上遇到一個落單的黑幫成員,我趁亂用日語對他說:"組長命令你去守住后門!
"把他支開了。倉庫里堆滿了木箱,刀疤臉打開其中一個,里面赫然是一包包白色粉末。
我的天,真是毒品交易!"全部運び出す!"(全部搬出去!)刀疤臉命令道。
我假裝幫忙搬箱子,同時用對講機小聲通知張偉:"倉庫,毒品,真警察馬上到。
"希望他能領(lǐng)會我的意思。就在這時,倉庫門突然被撞開,另一伙人沖了進來,
領(lǐng)頭的中國人怒吼:"佐藤!你他媽敢黑吃黑?
"刀疤臉也怒了:"お前たちが先に裏切った!"(是你們先背叛的!)兩幫人劍拔弩張,
我悄悄退到角落。中國黑幫老大突然指著我:"這傻逼是誰?"刀疤臉也疑惑地看向我。
完蛋,要穿幫了!我急中生智,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我是國際刑警!你們被捕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趁機大喊:"張偉!現(xiàn)在!"外面立刻響起震耳欲聾的"警察!
放下武器!"的喊聲,還有彩彈槍的射擊聲。黑幫分子們徹底亂了陣腳,開始互相射擊。
我貓著腰躲到一堆箱子后面,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槍聲、喊叫聲、咒罵聲混作一團。突然,
倉庫的窗戶被打破,幾個閃光彈扔了進來。"轟轟!"刺眼的白光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
真正的特警隊沖了進來:"不許動!警察!"當(dāng)我被特警按在地上戴手銬時,
我還在用日語喊:"自分だ!民間人だ!"(自己人!我是平民?。┮粋€小時后,警察局里。
"所以,你是說你們在玩真人CS游戲,意外撞破了毒品交易現(xiàn)場?
"刑警隊長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和我的隊友們。我點點頭:"是的,長官。
我因為...呃...上廁所落單了,發(fā)現(xiàn)了他們。""然后你就冒充黑幫分子和國際刑警,
挑起他們內(nèi)斗?"警官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我當(dāng)時覺得這是唯一能活下來的辦法..."我小聲說。警官突然笑了:"小子,
你知不知道你幫我們破獲了今年最大的跨國毒品案?那個佐藤是日本頭號通緝犯!
"張偉一巴掌拍在我背上:"臥槽齊小北!你他媽玩?zhèn)€游戲都能立功?"后來我們才知道,
那個廢棄工廠確實是黑幫選中的交易地點,而我們的真人CS比賽正好和他們撞在同一天。
我的日語和臨場發(fā)揮不僅救了大家的命,還意外協(xié)助警方抓獲了兩個犯罪團伙。
從警局出來時,電視臺的記者正在采訪:"請問你們是如何識破這個跨國犯罪集團的?
"張偉一把將我推到鏡頭前:"這是我們隊長齊小北,他精通日語,
深入虎穴..."我尷尬地對著鏡頭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問警察:"對了,
我們的真人CS門票能報銷嗎?比賽還沒打完呢..."警察一臉無語地走開了,
而我的隊友們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夕陽下,我們勾肩搭背地走向最近的燒烤攤,
準備好好慶祝這場永生難忘的"游戲"。
至于那個刀疤臉佐藤被押上警車時看我的眼神...嗯,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敢去日本旅游了。
2 日語俠的崛起"齊小北同學(xué),請你用日語說一下'正義也許會遲到,
但絕不會缺席'這句話。"我站在學(xué)校禮堂的講臺上,看著臺下烏泱泱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
他們的手機攝像頭齊刷刷對著我,閃光燈晃得我眼睛疼。校長在一旁笑得像朵老菊花,
時不時擦擦額頭的汗——自從我"協(xié)助警方破獲跨國毒品案"的新聞上了熱搜,
學(xué)校就把我當(dāng)成了招生廣告。
"え...正義は遅れることはあっても、決して缺席しない..."我硬著頭皮說道,
臺下立刻響起一片驚嘆和掌聲。這是我本周第三次被拉來當(dāng)"模范學(xué)生"做演講了。
一個月前那場荒誕的真人CS冒險,讓我莫名其妙成了網(wǎng)紅。
微博上有人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日語俠",抖音上我的表情包滿天飛,
最火的一個是我被警察按在地上時喊"自分だ!"的截圖,
配文是"當(dāng)你想逃課但撞見了班主任"。"齊同學(xué),請問你當(dāng)時害怕嗎?
"一個扎馬尾的女生舉手問道。"當(dāng)然怕啊,我差點尿褲子了!"我脫口而出,
校長立刻劇烈咳嗽起來,我趕緊改口,"我是說...在正義面前,個人安危不算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講座結(jié)束,我逃也似的沖出禮堂,結(jié)果剛出門就被一群記者堵住了。
"齊同學(xué),有傳言說你和日本黑幫早有聯(lián)系是真的嗎?""聽說警方獎勵了你十萬元?
""能展示一下你的日語N1證書嗎?"我像條泥鰍一樣在人群中鉆來鉆去,
突然看到張偉在不遠處朝我招手。我使出吃奶的勁擠過去,他一把拽住我鉆進小路。"臥槽,
救命恩人??!"我氣喘吁吁地說。張偉咧嘴一笑:"你現(xiàn)在的知名度堪比流量明星了。喏,
給你的。"他遞給我一杯奶茶。我猛吸一口,珍珠差點嗆進氣管:"咳咳...別提了,
我宿舍樓下天天有網(wǎng)紅來打卡,食堂大媽都多給我打一勺肉,太可怕了。""知足吧,
王明那小子現(xiàn)在逢人就說他是'日語俠的生死兄弟',已經(jīng)靠這個騙到三個女朋友了。
"張偉翻了個白眼。我們走到宿舍樓下,宿管阿姨神秘兮兮地叫住我:"小北啊,
有你的國際快遞,我?guī)湍惴抛郎狭恕?我和張偉面面相覷。上樓后,
果然看到一個精致的牛皮紙信封躺在我的桌上,郵戳顯示來自日本東京。
"該不會是恐嚇信吧?"張偉緊張地問。我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燙金邀請函,
月10日-15日冠軍獎金:500萬日元主辦方:三井安全保障株式會社社長:三井龍二」
我手一抖,邀請函掉在了地上。三井?這不是我當(dāng)時隨口胡謅的名字嗎?"臥槽!
500萬日元!相當(dāng)于...多少人民幣來著?"張偉掰著手指頭算。"大概25萬左右。
"我撿起邀請函,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張便簽,
上面用漂亮的日文寫著:「齊様の勇姿をぜひ拝見したい」(很想一睹齊先生的風(fēng)采)。
落款是"三井龍二",還蓋了個私人印章。"這該不會是什么陷阱吧?"我喃喃自語。
自從上次事件后,我對所有來自日本的東西都抱有戒心。
張偉卻已經(jīng)興奮地跳了起來:"去啊!干嘛不去!包吃包住還有獎金拿!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不是真的呢?我們可能被做成生魚片!""怕啥,你現(xiàn)在可是'日語俠',
再說我們?nèi)硕嗔α看螅?張偉已經(jīng)開始幻想拿到獎金后要怎么花了,
"我可以把一直想買的那套攝影裝備買了..."我猶豫了很久,
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更何況,
我內(nèi)心深處確實對那個憑空出現(xiàn)的"三井龍二"充滿好奇。一周后,
我們"吃雞小分隊"原班人馬——我、張偉、王明、李強和陳浩——齊聚首都機場。
金買相機;王明聽說秋葉原有限量版手辦;李強剛失戀想散心;陳浩純粹是來蹭免費旅游的。
"各位,我先說清楚,"在值機柜臺前,我嚴肅地對大家說,"到了日本一切聽我指揮,
不許擅自行動。如果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立刻撤退。""知道啦知道啦,齊媽媽。
"王明不耐煩地擺手,"快看,那邊有空姐好漂亮!"我嘆了口氣,預(yù)感這次旅行不會太平。
飛機降落在成田機場時,我的右眼皮突然開始狂跳。
日本有句諺語叫"右目が跳べば兇事がある"(右眼跳會有壞事發(fā)生),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哇!這就是東京嗎?"王明趴在機場大巴的窗戶上大呼小叫,
"快看那個廣告牌上的女優(yōu)!"我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取行李時,
我注意到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一直站在不遠處,時不時看向我們這邊。他們耳朵上戴著耳機,
看起來不像是普通旅客。"張偉,"我壓低聲音,"九點鐘方向,那兩個穿西裝的,
從我們下飛機就一直跟著。"張偉假裝伸懶腰,
偷偷瞄了一眼:"會不會是主辦方派來接機的?
""邀請函上說接機的人會舉牌子..."我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一個穿制服的小姐姐舉著「歡迎齊小北先生一行」的牌子站在出口處。
那兩個黑西裝見狀,立刻掏出對講機說了什么。我后背一陣發(fā)涼,
拉著張偉快步走向接機的小姐姐。"こんにちは、斉さんでしょうか?"(您好,
是齊先生嗎?)小姐姐甜甜地問。"はい、そうです。"(是的。)我點點頭,
同時用余光看到那兩個黑西裝正向我們靠近。"では、こちらへどうぞ。"(那么,
請這邊走。)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跟著她走向停車場,那兩個黑西裝也尾隨而來。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全是汗。就在我們即將上車時,其中一個黑西裝突然加快腳步。
"斉小北さんですか?"(是齊小北先生嗎?)他問道,聲音冷冰冰的。我僵在原地,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接機的小姐姐疑惑地看著我們。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警備上の理由により、駐車場の車両は直ちに移動してください..."(由于安全原因,
請停車場內(nèi)的車輛立即移動...)趁著這個混亂,我一把拉開車門,
對隊友們大喊:"上車!快!"我們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鉆進車里。司機一臉茫然,
但在小姐姐的示意下還是發(fā)動了車子。透過車窗,我看到那兩個黑西裝懊惱地停下腳步,
其中一個正對著對講機急切地說著什么。"齊小北,什么情況?"張偉緊張地問。
"那兩個人不對勁,"我壓低聲音,"他們知道我的名字,但邀請函上寫的是'齊先生',
不是全名。"前排的小姐姐轉(zhuǎn)過頭來:"あのう...何か問題でも?
"(那個...有什么問題嗎?)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いえ、大丈夫です。
ただ...あの二人は大會関係者ですか?"(不,沒事。
只是...那兩個人是比賽相關(guān)人員嗎?)小姐姐一臉困惑:"いいえ、知らない人ですよ。
"(不,我不認識他們。)我的心沉了下去。車駛出機場,東京的高樓大廈在窗外閃過,
但我已無心欣賞。直覺告訴我,這次日本之行遠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到達酒店后,
我的不安更加濃烈。這家位于新宿的五星級酒店豪華得不像話,而我們被安排在了頂層套房。
更奇怪的是,前臺直接給了我們房卡,連護照都沒登記。"這也太壕了吧!
"王明撲在柔軟的大床上打滾,"日語俠的面子就是大!"我檢查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甚至掀開油畫看了看后面有沒有竊聽器——電影里都這么演。"你太神經(jīng)質(zhì)了,
"張偉不以為然,"說不定人家就是看中你的知名度,想借機宣傳比賽呢。"我正想反駁,
門鈴?fù)蝗豁懥?。我們?nèi)冀┳×恕?/p>
...三井龍二だ..."(拜托...是三井龍二...)一個醉醺醺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我示意大家別出聲,悄悄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手里拿著一瓶清酒,臉頰泛紅,看起來喝了不少。深吸一口氣,我打開了門。男人看到我,
眼睛一亮:"やっと會えた!日本語俠!"(終于見到你了!日語俠?。┧鋸埖鼐狭艘还?,
差點摔倒。"三井さんですか?"(是三井先生嗎?)我警惕地問。"はい!三井龍二です!
"他直起身,突然用流利的中文說,"不過你可以叫我Ryuji,我在中國留過學(xué)。
"我愣住了。這個看起來像日劇男主角的年輕男人,就是那個神秘的三井龍二?
"不請我進去喝一杯嗎?"他晃了晃手中的清酒瓶,"這可是上好的獺祭。"半小時后,
我們圍坐在套房的客廳里,三井龍二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他不停地稱贊我上次的"壯舉",
稱我是"平成時代最聰明的中國人"。"所以...三井先生,為什么邀請我們來日本?
"我直接切入主題。三井打了個酒嗝:"叫我Ryuji就行。
其實呢..."他突然壓低聲音,"我繼承了我父親的公司,但公司里有些老家伙不服我。
我想通過這次比賽證明自己的能力。""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張偉問。
三井神秘地笑了笑:"因為你們,特別是齊君,是真人CS界的傳奇??!有了你們的參與,
比賽關(guān)注度會大大提高。"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三井的眼神飄忽不定,
而且他時不時會看一眼手表,好像在等什么。"對了,"三井突然說,"明天有個歡迎晚宴,
請務(wù)必參加。現(xiàn)在..."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該告辭了。"送走三井后,
我們立刻召開了"作戰(zhàn)會議"。"我覺得他有問題,"我說,"他太熱情了,
而且一直在觀察我們的反應(yīng)。""你就是被害妄想癥,"王明不以為然,
"人家富二代想搞個大比賽怎么了?""那機場那兩個黑西裝怎么解釋?"大家沉默了。
最后張偉提議:"這樣吧,明天我們見機行事。如果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立刻撤。
"第二天一早,我在酒店餐廳無意中聽到兩個服務(wù)員的對話。
が継いだとか..."(...好像是個叫三井的繼承了...)我的咖啡杯差點掉在地上。
三井?山櫻組?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刀疤臉佐藤的黑幫組織嗎?我立刻回房打開電腦,
搜索"三井龍二 山櫻組"。幾經(jīng)周折,
在一個隱蔽的論壇里找到一條信息:「山桜組新體制:三代目組長?三井龍二」。
配圖赫然是昨晚那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只是照片里的他眼神銳利,哪有半點醉意。
"張偉!王明!快起來!"我挨個敲門,"我們有大麻煩了!
"當(dāng)我告訴他們?nèi)埗鋵嵤呛趲屠洗髸r,所有人都嚇傻了。"所、所以這是個復(fù)仇陷阱?
"李強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比那更糟,"我咬著指甲,
"我懷疑他想利用我們'日語俠'的名聲洗白他的組織。
"正當(dāng)我們討論要不要立刻買機票回國時,門鈴又響了。我們像驚弓之鳥一樣跳起來。
"誰だ?"(誰?)我緊張地問。"三井社長からのお屆け物です。
"(是三井社長送來的東西。)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一個快遞員遞給我一個精致的禮盒。
打開后,里面是五套高級定制戰(zhàn)術(shù)裝備,還有一張卡片:「今晚7點,
専用バスでお迎えに上がります。楽しみにしています?!梗ń裢?點,會有專車來接您。
期待您的光臨。)最底下還有一行小字:「空港での不審者は心配無用です。
もう二度と現(xiàn)れません?!梗ú挥脫?dān)心機場的可疑人士。他們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我渾身發(fā)冷。這句話的潛臺詞太明顯了——那兩個跟蹤我們的黑西裝,
恐怕已經(jīng)"被消失"了。"我們得逃,"我對隊友們說,"現(xiàn)在,馬上。"然而,
當(dāng)我們急匆匆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時,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兩個穿黑西裝的壯漢站在走廊兩側(cè)。
看到我們,他們微微鞠躬:"三井社長の命令で、皆様の安全を守らせていただきます。
"(奉三井社長的命令,我們來保護各位的安全。)保護?分明是監(jiān)視。我們被軟禁了。
回到房間,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三井龍二真想報復(fù),大可以直接動手。
他費這么大周章把我們"請"來日本,一定有其他目的。"聽著,"我對隊友們說,
"今晚的宴會我們非去不可。但記住,見機行事,看我眼色。
"張偉突然笑了:"還記得上次你說'看我如何攪動風(fēng)云'嗎?這次玩得更大啊。
"我苦笑:"這次要是能全身而退,我他媽再也不玩真人CS了。"晚上七點整,
我們穿著三井送來的定制西裝——當(dāng)然,
事先里里外外檢查了三遍——坐上了來接我們的加長林肯。車窗外,東京的霓虹燈絢爛奪目,
但我們都無心欣賞。"記住,"上車前我最后一次叮囑,"無論發(fā)生什么,
別承認我們知道他是黑幫。就當(dāng)我們真的只是來參加比賽的。
"車停在了一棟傳統(tǒng)日式宅院前。穿過幽深的庭院,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宴會廳里,
數(shù)十個穿著正式和服或西裝的男女分列兩側(cè),正中央的主位上,三井龍二一襲黑色和服,
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們。這哪是什么歡迎晚宴,分明是黑幫的集會!"ようこそ、我が家へ。
"(歡迎來到寒舍。)三井站起身,用扇子輕輕一指,
"こちらが噂の日本語俠、斉小北さんです。"(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日語俠,齊小北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強作鎮(zhèn)定,微微鞠躬:"ご招待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感謝邀請。)宴會開始了。穿著和服的女侍者端上一道道精致的懷石料理,
藝妓在房間中央表演傳統(tǒng)舞蹈。三井時不時用中文向我介紹在座的"公司高管",
但我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山櫻組的干部。酒過三巡,三井突然拍了拍手,全場立刻安靜下來。
"諸君、今日は特別なゲストをお招きしました。"(各位,今天我們邀請了特別的客人。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斉さんは先月、我が組の佐藤を警察に引き渡した人物です。
"(齊先生是上個月將我們組的佐藤交給警方的人。)我的心跳幾乎停止。果然是要報復(fù)!
我的手悄悄摸向餐桌上的餐刀..."しかし!"三井突然提高音量,
"私は斉さんに感謝しています!"(但是!我要感謝齊先生?。┤珗鰢W然。我也懵了。
"佐藤は組の金を橫領(lǐng)し、私の父を殺した張本人です。"(佐藤貪污組內(nèi)資金,
還是殺害我父親的元兇。)三井的聲音充滿感情,
"斉さんのおかげで、仇を討つことができました。"(多虧了齊先生,我才能報仇雪恨。
)我目瞪口呆。這是什么神展開?三井舉起酒杯:"諸君、斉さんに杯を!"(各位,
敬齊先生一杯?。?おおー!"全場齊聲響應(yīng),所有人都向我們舉杯。宴會結(jié)束后,
三井單獨把我?guī)У搅艘粋€茶室。他親手為我沏茶,舉止優(yōu)雅從容,
與昨晚那個"醉漢"判若兩人。"抱歉騙了你,"他用流利的中文說,
"但我必須確認你是否值得信任。
"我警惕地看著他:"所以...這不是什么真人CS比賽?""不,比賽是真的。
"三井笑了笑,
"只不過參賽隊伍有些特殊——都是日本各大...嗯...安保公司的精英。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根本就是黑幫之間的比武大會!"為什么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