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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鐵鍋的三個契丹兵猛地抬起頭,嘴里還塞著肉,一臉茫然和驚愕。背對著這邊的那個也轉(zhuǎn)過身,手里的骨頭掉進了雪地里。

踩在娘身上的契丹兵動作猛地一僵,霍然抬頭望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那個蹲著的年輕契丹兵更是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把手里的剝皮小刀扔出去。

翻檢破爛的兩個契丹兵,其中一個正捂著自己的脖子,踉蹌著后退,指縫里噴涌出暗紅的血,另一只手胡亂地在空中抓著,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聲。另一個則驚恐地跳開,拔出腰間的彎刀,對著同伴身后的空地胡亂揮舞,嘴里用契丹語驚恐地尖叫著:“誰?!什么人?!”

混亂!驚疑!恐懼!

機會!

就是現(xiàn)在!

我的身體像一張被拉到極限的弓,積蓄的力量在瞬間爆發(fā)!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一絲聲響!我猛地用肩膀頂開地窖蓋板的一角!腐朽的木板發(fā)出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的“吱呀”聲,瞬間被場中的混亂和風聲掩蓋。冰冷的空氣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猛地灌入狹小的地窖。

我像一條在泥沼里潛伏已久的毒蛇,貼著冰冷濕滑的地面,悄無聲息地滑了出來!動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灰影,目標直指離我最近的那個——砧板邊,那個蹲著、手里還握著剝皮小刀的年輕契丹兵!

他背對著我,正驚疑不定地扭頭望向慘叫聲的方向,身體因為剛才的驚嚇還處于微微僵直的狀態(tài)。

三步!兩步!一步!

我撲了上去!沒有吼叫,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有絕對的、致命的精準!左手從后面閃電般探出,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五指如同鐵箍,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的驚叫和呼吸一起扼殺在喉嚨深處!右臂同時如毒蛇般纏上他的脖頸,用最兇狠的裸絞姿勢,全身的重量和爆發(fā)力都壓了上去!

“呃?。?!”年輕契丹兵的身體猛地繃直,像一條離水的魚。他手中的剝皮小刀“當啷”一聲掉落在雪地里。他本能地瘋狂掙扎,雙手徒勞地去抓我勒住他脖子的手臂,雙腿在雪地上亂蹬,踢起一片雪沫。

他的力量很大,遠超我這具虛弱身體的極限。窒息帶來的瀕死掙扎,讓他的力量爆發(fā)得更加恐怖。我的手臂被他的指甲抓破,火辣辣地疼。勒住他脖子的右臂感覺快要被掙斷!眼前陣陣發(fā)黑,肺部因為缺氧火燒火燎地疼。

不能松!松了就是死!

我死死咬著牙,牙齦幾乎要崩出血來!身體像藤蔓一樣死死纏住他,雙腿絞住他的腰腹,用盡一切方法限制他的發(fā)力。勒住脖子的手臂持續(xù)加力,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哀嚎,但我只有一個念頭——勒斷它!

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能清晰地聽到他喉嚨里骨頭被擠壓發(fā)出的“咯咯”聲,能感覺到他心臟在我手臂下瘋狂而絕望的搏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微弱……

他的掙扎漸漸變得無力,亂蹬的雙腿慢慢停了下來,抓撓我手臂的手指也軟軟地垂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抽搐。

我依舊死死勒著,不敢有絲毫放松。直到感覺他身體徹底軟了下來,像一攤爛泥,那顆瘋狂搏動的心臟也徹底停止了跳動。

我才猛地松開手,身體因為脫力向后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肺部貪婪地吸入冰冷刺骨的空氣,喉嚨里全是血腥味。汗水混合著雪水,瞬間浸透了破爛的單衣,刺骨的寒冷讓我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顧不上喘息,顧不上后怕。目光如電,掃向旁邊。

那個粗壯的契丹兵,在最初的驚愕之后,注意力被同伴臨死的掙扎吸引了小半。此刻,他正驚疑不定地看著這邊,腳下還踩著娘,但身體已經(jīng)微微側(cè)轉(zhuǎn),一只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掛著的彎刀。他臉上橫肉抖動,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一絲尚未完全反應(yīng)過來的暴怒。

“巴圖魯?!”他用契丹語吼了一聲,顯然是在叫那個剛剛被我勒死的年輕兵的名字。

來不及了!

我彎腰,一把抄起年輕契丹兵掉在雪地上的那把帶鋸齒的剝皮小刀。刀柄冰冷,沾著血水和死者的體溫。刀鋒很短,但足夠鋒利,鋸齒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不祥的幽光。

沒有選擇!不能給他拔刀的機會!

身體里的疲憊和虛弱被一股更兇戾的狠勁壓了下去。我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幼狼,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不似人聲的咆哮,朝著那粗壯契丹兵猛撲過去!目標是他剛剛摸到刀柄的右手!

“小畜生!”粗壯契丹兵終于徹底反應(yīng)過來,臉上暴怒之色炸開!他猛地抬腳,想把我踹開,但腳下還踩著娘的身體,動作慢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

我撲到他身前,身體矮身一滾,躲過他倉促踢來的一腳,同時握刀的右手由下而上,帶著全身的沖力和狠勁,狠狠捅向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

噗嗤!

刀身帶著鋸齒,毫無阻礙地深深沒入!溫熱的液體瞬間噴濺了我一臉!

“啊——?。?!”粗壯契丹兵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平衡,龐大的身體猛地向旁邊歪倒!踩在娘身上的腳也松開了。

他本能地松開摸刀的手,想去捂住血流如注的大腿傷口。劇痛讓他那張橫肉臉扭曲成了猙獰的惡鬼模樣。

機會!

我拔出刀,帶出一股血箭!沒有絲毫停頓!身體借著他倒下的勢頭再次前撲!這一次,目標是他完全暴露出來的、粗壯的脖頸!

他看到了!劇痛中的眼睛瞪得血紅,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暴怒!他徒勞地抬起左手格擋,右手還想往腰間的刀柄摸。

太慢了!

我手中的剝皮小刀,帶著我全部的恨意、全部的力量,如同毒蛇的獠牙,精準無比地、兇狠絕倫地,狠狠扎進了他左側(cè)的頸動脈!

噗!

刀刃刺破皮肉、穿透血管的聲音,清晰得令人頭皮發(fā)麻。

滾燙的、帶著濃烈腥味的血液,如同開閘的洪水,猛地噴涌而出!呲了我滿頭滿臉!視野瞬間一片猩紅!

“嗬……嗬……”粗壯契丹兵喉嚨里發(fā)出破風箱般的聲音,身體劇烈地抽搐著,眼睛死死瞪著我,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生命的迅速流逝。他徒勞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最終,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重重砸在冰冷的雪地上,濺起一片血色的雪泥。

呼……呼……

我拄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吸氣,都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冰冷刺骨。汗水、血水、雪水混合在一起,順著額頭、臉頰往下淌。握著刀柄的手,因為脫力和剛才的爆發(fā),抖得厲害。

解決了兩個最近的威脅。

但更大的混亂才剛剛開始。

鐵鍋邊的三個契丹兵已經(jīng)完全懵了。他們看到了第二個同伴倒下的全過程。那個面對我方向的契丹兵,酒意瞬間嚇醒了大半,臉上血色盡褪,指著這邊,嘴里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驚呼。

翻檢破爛那邊,那個捂著脖子倒下的契丹兵已經(jīng)沒了動靜,另一個則驚恐地揮舞著彎刀,對著空無一物的雪地大喊大叫,顯然被同伴的突然暴斃嚇破了膽。

“有埋伏!”

“南蠻子!是南蠻子!”

“小心!還有!”

驚惶的契丹語吼叫聲在打谷場上炸開。剩下的五個契丹兵徹底亂了套。他們下意識地拔出彎刀,背靠著背,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風雪和燃燒的廢墟,目光驚疑不定地在同伴和陰影之間來回掃視。那個揮舞彎刀的家伙更是像瘋了一樣,對著任何可疑的陰影胡亂劈砍。

猜忌的種子已經(jīng)瘋狂滋生。誰是敵人?敵人藏在哪里?下一個會輪到誰?囚徒困境的絞索,已經(jīng)套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我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黏稠血液,冰冷的觸感讓頭腦異常清醒。身體里的疲憊依舊沉重,但一股更強大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冰冷意志支撐著我。目光掃過那三個暫時結(jié)團自保的契丹兵,又瞥了一眼那個獨自發(fā)瘋的落單者。

嘴角,扯出一個無聲的、冰冷至極的弧度。

獵物,還有五個。

我矮下身,迅速從粗壯契丹兵的尸體上扯下他那件還算厚實的皮袍子,裹在自己凍得發(fā)抖的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和汗臊味撲面而來,但此刻,這是唯一的溫暖來源。又從他腰間拽下那把沉重的彎刀,刀柄的冰冷觸感傳來一種粗糙的力量感。最后,摸索到他懷里一個硬邦邦的小布包,來不及看,直接塞進自己懷里。

做完這一切,我迅速退回到砧板后面,借著砧板和旁邊一堵半塌土墻的陰影,將自己再次隱藏起來。目光如同潛伏在暗處的獵豹,死死鎖定著場中剩下的獵物。

“巴特爾!扎那!”鐵鍋邊,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契丹兵(他皮帽子上插著一根臟兮兮的鳥毛)強作鎮(zhèn)定,對著遠處那個還在對著空氣揮刀亂砍的同伴吼道,“過來!聚在一起!別落單!有南蠻子藏在暗處!”

那個叫扎那的契丹兵聽到喊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邊揮舞著刀,一邊驚恐地朝鐵鍋這邊小跑過來,嘴里還不停地喊著:“鬼!是鬼!他……他一下子就不見了!刀……刀自己飛過來的!”

“閉嘴!蠢貨!哪來的鬼!”插鳥毛的小頭目厲聲喝罵,但眼神里的驚惶卻掩飾不住。他和另外兩個同伴背靠背,彎刀對外,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風雪和廢墟。他們離鐵鍋很近,火光跳躍著,映照出他們臉上緊張不安的汗珠。

扎那跌跌撞撞地跑到離鐵鍋還有五六步的地方,稍微松了口氣,但依舊緊張地回頭張望自己跑來的方向,似乎生怕有什么東西追上來。

就是現(xiàn)在!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空氣,猛地從砧板后探出半個身子!右手緊握那把沉重的契丹彎刀,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扎那的后背狠狠擲了過去!

咻!

彎刀劃破空氣,帶著沉悶的呼嘯!

“小心!”插鳥毛的小頭目看到了我擲刀的動作,驚恐地大喊!

扎那聞聲,下意識地回頭!

噗!

沉重的彎刀帶著巨大的慣性,狠狠扎進了他轉(zhuǎn)過來的左肩胛骨下方!刀尖透體而出,帶著一溜血珠!

“呃啊——!”扎那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向前撲倒在地!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劇痛讓他根本無法用力。

“那邊!砧板后面!”插鳥毛的小頭目終于看清了我的位置,指著我藏身的方向,嘶聲怒吼,“一個南蠻崽子!殺了他!”

他的怒吼帶著一種被愚弄的暴怒和找到目標的猙獰。他和另外兩個契丹兵,如同被激怒的野狗,挺起彎刀,嚎叫著就朝砧板這邊沖了過來!風雪卷起他們皮袍的下擺,猙獰的面孔在跳躍的火光下扭曲變形。

成了!

我等的就是他們離開鐵鍋、放棄結(jié)陣、向我沖來的這一刻!

在他們?nèi)藳_出的瞬間,我猛地矮身,不再看他們,而是像一道貼著地面的陰影,利用半塌的土墻和散落的雜物作為掩護,以最快的速度、最刁鉆的角度,朝著鐵鍋的方向——那個背對著我、正彎腰想去扶倒地同伴扎那的契丹兵,疾沖而去!

那個契丹兵聽到了頭目的怒吼,也聽到了同伴沖鋒的腳步聲。他猶豫了一下,是跟著沖過去殺那個“南蠻崽子”,還是先扶起受傷的扎那?就這一瞬間的猶豫,要了他的命!

我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身后。他甚至來不及回頭,只感覺一陣寒風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撲來。

手中緊握的,是那把帶鋸齒的剝皮小刀。冰冷的刀柄傳遞著力量。

沒有半分猶豫,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身體前沖的慣性,手臂揮動的力量,全部凝聚在一點!

噗!

鋸齒狀的刀鋒,精準無比地、從背后深深刺入了他的后心!刀尖穿透皮袍、肌肉,狠狠扎進了跳動的心臟!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喉嚨里發(fā)出“咕嚕”一聲悶響。扶著扎那的手無力地松開,身體軟軟地向前撲倒,正好壓在扎那身上。

扎那本就因為劇痛而意識模糊,被同伴的尸體一壓,更是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掙扎徹底停止,只剩下驚恐的喘息。

我拔出小刀,溫熱的血順著鋸齒槽滴落在雪地上??炊紱]看地上的兩具(或一死一重傷)軀體,身體毫不停頓,借著沖勢,直接撲向那口還在咕嘟作響、散發(fā)著肉香的大鐵鍋!

鍋底下,柴火還在噼啪燃燒。

那三個沖向我原來藏身處的契丹兵已經(jīng)沖到了砧板后,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人呢?!”

“跑了?!”

“快找!”

他們氣急敗壞地吼叫著,散開在廢墟里翻找。

就是現(xiàn)在!

我沖到鐵鍋旁,雙手抓住滾燙的鐵鍋邊緣!劇痛瞬間從手掌傳來,皮肉被燙得滋滋作響!但我死死咬著牙,仿佛感覺不到疼痛!身體里最后的力量爆發(fā)出來!

“呃——啊——!”

我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用盡全身力氣,將沉重的鐵鍋猛地掀翻!

轟——!

滾燙的、渾濁的肉湯混雜著大塊的骨頭和肉,如同決堤的巖漿,猛地傾瀉而出!目標,正是那堆燃燒的、噼啪作響的篝火!

滋啦——?。。?/p>

滾燙的肉湯澆在燃燒的木柴上,瞬間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濃密無比的、帶著肉香和焦糊味的巨大白色蒸汽團,如同引爆的煙霧彈,轟然炸開!瞬間彌漫了鐵鍋周圍方圓數(shù)丈的范圍!視線被徹底遮蔽!

“啊!我的眼睛!”

“燙!燙死我了!”

“咳咳咳……”

蒸汽團邊緣,離得最近的一個契丹兵猝不及防,被滾燙的湯水和蒸汽噴了個正著,捂著臉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另外兩個也被濃密滾燙的蒸汽逼得連連后退,劇烈地咳嗽起來,視線完全被白霧籠罩,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混亂!極致的混亂!

我掀翻鐵鍋后,毫不停留,甚至沒有看一眼戰(zhàn)果。身體借著蒸汽的掩護,如同滑溜的泥鰍,猛地撲向剛才被我擲出彎刀、釘在地上的扎那!

他正被同伴的尸體壓著,痛苦地呻吟掙扎。

我撲到他身邊,一腳狠狠踹開壓在他身上的尸體!左手閃電般探出,死死抓住還嵌在他肩胛骨下方的那把彎刀刀柄!

扎那驚恐地瞪大眼睛,似乎認出了我就是那個擲刀的“南蠻崽子”,張開嘴想喊。

但已經(jīng)晚了!

我右手緊握的剝皮小刀,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沒有絲毫憐憫,狠狠地、精準地抹過了他的咽喉!

嗤——!

溫熱的液體噴濺而出。

扎那的呼喊被徹底扼殺在喉嚨里,只剩下“嗬嗬”的漏氣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我用力拔出那把沉重的彎刀,帶出一股血泉。握刀的手,因為用力過度和之前的燙傷,抖得幾乎握不住刀柄。濃密滾燙的蒸汽開始被寒風吹散,視野在一點點恢復。

鐵鍋傾覆的地方,一片狼藉。滾燙的湯水和柴火潑了一地,還在滋滋作響,冒著白煙。一個契丹兵捂著臉在地上打滾哀嚎,皮肉被燙得紅腫起泡。另外兩個離得稍遠的,正一邊劇烈咳嗽著,一邊揮舞著彎刀,驚惶地試圖驅(qū)散眼前的白霧,臉上滿是水珠,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蒸汽。

插鳥毛的小頭目終于透過稀薄了些的蒸汽,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手中滴血的彎刀,看到了我腳邊扎那的尸體!

“小畜生!我要把你碎尸萬段!”他目眥欲裂,發(fā)出一聲暴怒到極點的咆哮,挺刀就朝我沖來!另外那個沒受傷的契丹兵也緊隨其后,滿臉猙獰。

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后退。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肺腑的疼痛,汗水混著血水從額頭流下,模糊了視線。身體疲憊得像要散架,握著彎刀和小刀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燙傷的掌心傳來鉆心的疼。

但一股冰冷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燒??粗麄儧_來的猙獰面孔,看著這片被血染紅的雪地,看著砧板上娘那早已冰冷的身體……

夠了。該結(jié)束了。

我猛地彎腰,從腳邊扎那的尸體上,抓起一把他剛才慌亂中掉落的、沾滿血污的雪!在插鳥毛小頭目沖到我面前,彎刀帶著惡風狠狠劈下的瞬間!

“看暗器!”我用盡力氣嘶吼一聲,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

同時,將手中那把混雜著血塊、泥污和碎冰的臟雪,狠狠朝著他的面門砸了過去!

本能!人在面對“暗器”襲面時,尤其是視線尚未完全恢復的情況下,第一反應(yīng)絕對是格擋或躲閃!這是刻在骨子里的防御本能!

插鳥毛的小頭目也不例外!他沖勢太猛,看到一團黑影帶著風聲撲面而來,下意識地就偏頭、抬手格擋!劈砍的動作瞬間變形、遲滯!

就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

我的身體猛地向側(cè)面撲倒!不是后退,而是斜著撲向他揮刀手臂的內(nèi)側(cè)!這個角度,是他攻擊的死角!

同時,左手握著的帶鋸齒剝皮小刀,如同毒蝎的尾針,由下而上,狠狠扎向他毫無防護的肋下!那里沒有皮甲,只有單薄的皮袍!

噗嗤!

短小但異常鋒利的鋸齒刀身,毫無阻礙地深深捅了進去!直沒至柄!

“呃!”小頭目身體劇震,眼睛猛地凸出!格擋的動作僵在半空,劈砍的彎刀也無力地垂落。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

我沒有絲毫停留!捅進去的刀狠狠一擰!鋸齒撕扯著內(nèi)臟!

在他發(fā)出慘叫之前,右手的彎刀已經(jīng)借著撲倒的勢頭,由下而上,帶著全身的重量和旋轉(zhuǎn)的力量,狠狠撩起!

嗤啦——!

冰冷的刀鋒,如同切開敗革,從他脆弱的腹部斜斜向上,一直劃開到胸膛!

滾燙的、混雜著內(nèi)臟碎塊的血漿,如同決堤的洪水,猛地噴涌出來!澆了我一頭一臉!

“嗬……嗬……”插鳥毛的小頭目喉嚨里發(fā)出漏氣般的聲音,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噴涌而出的內(nèi)臟,龐大的身軀晃了晃,像一截被砍斷的木樁,轟然向后栽倒!

最后一個契丹兵,剛剛沖到近前。他目睹了頭目被開膛破肚的整個過程。那噴濺的鮮血和內(nèi)臟,那殘酷到極點的死法,瞬間擊垮了他最后一絲勇氣和兇性。

他臉上的猙獰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他猛地剎住腳步,看著如同血人般、眼神冰冷如同九幽寒冰的我,又看看地上頭目的慘狀……

“魔鬼!你是魔鬼!”他用契丹語發(fā)出凄厲的尖叫,完全失去了戰(zhàn)斗的意志,竟然猛地轉(zhuǎn)身,連滾帶爬地就想往村外逃!

想跑?

我沾滿黏稠血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殺意。

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限,但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緩。我猛地將左手的剝皮小刀朝著他逃跑的背影狠狠擲出!

咻!

小刀劃出一道血線,噗地一聲,扎進了他后腰偏上的位置!雖然不致命,但劇痛讓他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我拄著彎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踩著浸透鮮血的積雪,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如同死神的腳步,走向那個在地上掙扎爬行、驚恐哀嚎的契丹兵。

他聽到腳步聲,驚恐地回頭,看到我走近,嚇得魂飛魄散,手腳并用想要加速爬開。

我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

舉起手中沉重的契丹彎刀。

刀鋒上,還在滴落著溫熱的血。

風雪似乎在這一刻變小了。天地間一片死寂。只有那個契丹兵絕望的嗚咽,和我粗重如破風箱般的喘息。

刀光落下。

噗。

嗚咽聲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徹底安靜了。

只剩下風雪嗚咽的聲音,還有火焰燃燒木柴發(fā)出的噼啪輕響。

我拄著彎刀,站在尸橫遍野的打谷場中央。腳下是粘稠、溫熱、正在迅速凍結(jié)的血泥。濃烈的血腥味和肉湯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地獄特有的氣息。

八具契丹兵的尸體,以各種扭曲的姿態(tài),散布在雪地上。滾燙的肉湯潑灑一地,混合著血漿,形成一片片污穢的、冒著熱氣的泥濘。那口巨大的鐵鍋傾覆在灰燼里,鍋底朝天。

遠處,幾只烏鴉被最后的殺戮驚飛,在鉛灰色的低空中盤旋,發(fā)出“呱呱”的聒噪,像是在為這場盛宴謝幕。

疲憊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幾乎要將我吞噬。身體每一塊肌肉都在哀嚎,燙傷的掌心火辣辣地疼,握著刀柄的手麻木得不聽使喚。汗水、血水在臉上凍結(jié),形成一層冰冷的殼。

但我沒有倒下。


更新時間:2025-07-01 18:2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