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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流產(chǎn)那天,我早早來到醫(yī)院等厲臨璋。
他遲到整整八小時,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醫(yī)生看我可憐,問我:“有人給你簽字嗎?”
夜幕低垂,楚怡的朋友圈發(fā)了一張她和厲臨璋的合影。
兩人笑容甜蜜,一起比了個剪刀手。
配文:【最好的生日禮物是你的空降。】
原來,他失約的八小時。
是把自己打包成禮物送去港城,陪小青梅慶生了。
醫(yī)院走廊空蕩蕩的,我捏緊手機,沒有再患得患失的質(zhì)問。
鈴聲響起,厲臨璋的聲音透著一絲喜悅:
“清圓,留下那個孩子吧,楚怡說她喜歡?!?/p>
我獨自簽下自愿放棄流產(chǎn)通知書,慘白一笑。
“是嗎?那你倆生吧,我們分手?!?/p>
1.
厲臨璋回家已經(jīng)是一周后的事了。
這一周,我去醫(yī)院保了胎,辭掉了工作,將家里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清了出來。
他推開門,見我沒有第一時間撲進他懷里,有些意外。
“老婆,今天怎么有空下廚?”
我工作忙,平時很少進廚房,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都是為了犒勞厲臨璋。
唯獨這次,是為了養(yǎng)好身子生孩子。
他見我不說話,站我面前輕笑。
“老婆大人,生氣了?”
“對不起嘛,最后一次了,原諒我好不好?”
厲臨璋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說是藍顏禍水都不為過。
一米八六的身高寬肩窄腰,還是國家專業(yè)警隊隊長,身體素質(zhì)極強。
戀愛五年,他在那方面很能取悅我。
我一口喝光了苦到發(fā)澀的中藥,平靜開口。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以后你想做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p>
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
“別生氣了,特意給你挑了禮物,楚怡說女孩都會喜歡的。”
盒子里放著一個中古手鐲,一股鐵銹味撲鼻而來。
楚怡一句話就把我架得高高的,我若說不喜歡,立馬就成了我在找事。
她想讓我惹厲臨璋煩,很多次了。
這次,我成全她。
我在厲臨璋錯愕的目光中,啪的一下將盒子摔在地上。
那條精心挑選的手鏈瞬間斷裂。
我冷著臉,平靜開口。
“我不喜歡這種廉價的東西。”
厲臨璋不是不會哄女孩。
他給楚怡買的香奈兒包包都能堆滿一個床頭。
輪到我,就開始送廉價的糕點和布娃娃,開口永遠是:
“楚怡說女孩子最喜歡這些?!?/p>
我很愛厲臨璋,到了癡戀程度。
上學時,他是風靡全校的校草。
追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我這個一米五八的大眾臉,根本泡不到他。
好在上天給了我一個機會。
那天,我和厲臨璋上了同一班電梯。
電梯故障,陷入黑暗,搖搖欲墜。
厲臨璋患有幽閉恐懼癥。
整整四個小時的施救過程,是我一直在安慰他。
事后他連續(xù)失眠,吃安眠藥又影響訓(xùn)練。
他沒了辦法,只好來找我。
陪睡。
開始是素的。
后來,我色心大起,借著酒勁。
摸上了他的八塊腹肌。
濃濃月色下,人影交織。
人魚線上的晶瑩汗水順著線條滑落。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翻云覆雨的快樂。
比跑步帶來的多巴胺還要令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