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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忍痛將羽箭拔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說話的人。
緊接著,玄旻身戴大紅花,從高頭大馬上跳下,“到底是誰不知好歹?!”
只見他身后還跟著一隊(duì)火紅禁軍,威風(fēng)凜凜。
李瑾掃了眼四皇子身上那身大紅新郎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樣的裝束。
他的臉色一沉,隨即冷笑:“今天是我和卿卿大婚之日,四皇子倒是賞臉過來祝賀??!”
玄旻從馬背上緩緩下來,冷笑一聲:“你看誰穿喜服來祝賀的?!”
他的話音剛落,府中的下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父母急忙將我扶起,“卿兒,沒事了。”
李瑾愣了愣,聽出玄旻話中的嘲諷,隨即癲狂大笑起來。
李瑾索性破罐子破摔——橫豎今天李府就要被抄家了。
他像是豁出去了,“四皇子莫非是來搶親的?”
他聲音越來越大,嘲諷著說:“蘇念卿喜歡的是我!勸四皇子還是要點(diǎn)臉吧!”
他這話一出,府外圍觀的百姓和賓客們頓時炸開了鍋。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兩個新郎?”
“四皇子可不能仗著權(quán)勢拆散鴛鴦呢!”
“這李家公子怎么這么可憐,連新娘都要被搶走!”
“嘖嘖,這蘇家小姐可真是吃兩頭草呀,腳踩兩只船!”
議論聲此起彼伏,越來越尖銳刺耳。
李瑾聽到眾人的起哄,膽子更大了,竟然無視玄旻那冰冷的目光,大步朝我走來。
“算了,看在你為嫁給我求到皇后那里去了,這些破事我就不計較了!”
他說著就來拽我胳膊。
我立即后退幾步,躲開他伸過來的手,眼中滿是厭惡:“李瑾,你放肆!”
“放肆?”他獰笑一聲,“你是又當(dāng)又立??!你收了我的聘禮,就是我李家的人了!”
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真的占了理似的。
圍觀的人群又傳來幾聲附和:
“是啊,收了聘禮就該嫁人!”
“蘇家這是要反悔不成?”
“蘇家小姐也是的,既然答應(yīng)了李公子,怎么又和四皇子有牽扯?”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正要再反駁,卻見玄旻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玄旻的聲音低沉,那股威嚴(yán)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聘禮?本王倒要聽聽,你給蘇府什么聘禮?”
李瑾被他的氣勢嚇得一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嚷嚷:“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要啥有啥!”
“是嗎?”玄旻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那這張當(dāng)票又怎么解釋?”
只見李瑾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什么......什么當(dāng)票?”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玄旻冷聲道:“本王已查清,昨日你把這些聘禮抵押給當(dāng)鋪。想空手套白狼,李家欠債,要蘇家還?”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張薄薄的當(dāng)票,在陽光下晃了晃。
他說的話像刀片一樣刮在李瑾臉上,“你那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連帶著二十臺箱籠,全在這張當(dāng)票上了。”
他隨手將當(dāng)票往李瑾胸口一甩,力道不大,卻讓李瑾晃了晃,往后退了半步。
當(dāng)票飄落在地,李瑾彎腰去撿,手指顫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