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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能輕視一個父親的愛女之心,林家的報復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周一清晨,沈硯舟的手機就被合作商打爆了。
原因無他,林氏集團單方面終止了所有對沈家的原材料供應合同。
“林志遠這個老狐貍!演這出賊喊捉賊給誰看?”
沈硯舟將咖啡杯砸在實木辦公桌上,褐色的液體濺在季度報表上。
他的眼底布滿血絲:
“林妍失蹤?呵,分明是他們自導自演,想趁機取代沈氏的地位!”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聚集在沈氏集團樓下的財經記者,借著背身的動作掩飾嘴角的笑意:
林家雖然沒有沈家這么有權有勢,但實力也同樣不容小覷。
林家滿心是沈硯舟藏起了他們的獨女想要逼他們讓步,
而在沈硯舟看來,這一切都是林氏為了取代沈家的地位而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當天下午,沈氏股價直接跌停,這場商戰(zhàn)像兩頭鋼鐵巨獸在互相撕咬:
林氏商場前腳下架所有沈家產品,沈家后腳立刻斷供林氏在建項目的特種鋼材。
你來我往之間,兩家股票市值蒸發(fā)近百億。
商戰(zhàn)持續(xù)到第三個月,林氏集團的資金鏈已岌岌可危。
林志遠已經走投無路。
那天清晨,財經新聞插播快訊:
林志遠實名舉報沈氏集團在建設工程中使用“打生樁”陋習,草菅人命。
新聞畫面里,林父的西裝皺巴巴地掛在身上,眼神中帶著窮途末路般的瘋狂。
“他瘋了?”沈硯舟一把掃落辦公桌上的文件,“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干得出來?”
我默默撿起散落的紙張。
林志遠當然沒瘋,他只是個絕望的父親。
女兒失蹤,家業(yè)瀕臨破產,除了和沈硯舟同歸于盡,他別無選擇。
當天下午,調查組就進駐了沈氏大廈。
我將自己多年暗中調查的證據托人交給了有關部門,面上不露聲色。
而這個人正是沈母身邊的貼身助理,一直暗中監(jiān)視我和沈硯舟的劉姨。
劉姨是我的親小姨,母親最小的妹妹。
當年她放棄國外高薪工作回國,就是為了查清我母親的死因。
這些年來,正是因為小姨在沈母身邊的煽風點火,才讓沈母對林妍厭惡至極,以至于不得不迅速的找一個合適的女人來占住沈家少奶奶的位置;
也正是在小姨的幫助下,我才能以“天生好孕”的噱頭從那么多女孩里脫穎而出,順利來到沈硯舟身邊。
沈母和沈硯舟被帶走調查那天,我假裝悲切的拉著沈硯舟的手依依不舍:
“硯舟,都怪我沒用,我?guī)筒簧厦?.....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不關你的事?!?/p>
沈硯舟壓低聲音,眼神陰鷙:
“是林妍那個賤人一家在搞鬼。等我出來,一定要他們好看?!?/p>
我在心里幾乎要放聲大笑了:
沈硯舟這個蠢貨,對林家的厭惡終于恨屋及烏的轉移到了林妍身上。
被帶走前的最后一點時間,沈硯舟捧住我的臉,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瑾言,如果這次我能平安出來,我們就離開這里?!?/p>
“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重重點頭,淚水不斷滑落,做足了恨不得去殉情的樣子。
直到警車消失在雨幕中,我才慢慢擦干眼淚。
小姨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她遞來一條干毛巾:
“人都進去了,還演給誰看?”
我望著警車消失的方向: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p>
“以沈家的權勢和沈母的性格,絕對不會這么坐以待斃?!?/p>
“更何況,就這么放過沈硯舟,也太便宜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