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魏向東?”
看到男子,周陽皺了皺眉。
魏向東,也是周陽的高中同學(xué)。
兩人高中時,還鬧過一些不愉快。
“周陽,真是你!”
魏向東臉上訝異的同時,又浮現(xiàn)一抹輕意。
“周陽,我聽說你出了車禍,昏迷三年,成了植物人,這是醒來了?”
周陽道:“你既然都知道,何必明知故問。”
魏向東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不快。
但很快他就笑著說道:
“周陽,聽說你昏迷的時候,家中發(fā)生變故?!?/p>
“不僅母親病死,父親失蹤,就連家中的公司也被人奪走,真是太可惜了?!?/p>
“不過沒關(guān)系,我相信,以周副班長的能力,一定能東山再起?!?/p>
魏向東看似安慰,實則諷刺。
這一點,周陽又豈能聽不出來?
他微微瞇眼,但最終,并沒有說什么。
“曹云心,今日一見,算是緣分,我還有事,改日咱們再敘舊?!?/p>
說完,周陽便打算離開。
可魏向東卻叫住他:“周陽,何須改日。”
“今天晚上八點,明街才子樓,有咱們班的同學(xué)聚會?!?/p>
“屆時還請副班長務(wù)必賞光?!?/p>
周陽毫無表情的說道:“我會考慮。”
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周陽遠去的背影,曹云心愣了良久。
“怎么,看到昔日所愛慕的副班長,就走不動路了?”
一旁,傳來魏向東陰惻惻的話語。
曹云心急忙解釋:
“向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和副班長太久沒見,所以......”
“行了,別解釋了?!?/p>
魏向東陰冷道:“曹云心,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朋友!”
“如果沒有我?guī)兔Ω赌愕艿艿尼t(yī)藥費,你弟弟早就死了。”
“所以以后,給我乖乖呆在我身邊,懂了嗎?”
曹云心低下頭,咬了咬嘴唇,無力地說道:“知道了,向東?!?/p>
“這還差不多?!?/p>
周陽這邊,在離開灶王居后,就前往父親昔日最親近的屬下張伯衡張叔家里。
他想問問張叔,看父親失蹤前給他留下過什么線索。
就在半路上,周陽接到一個電話。
看到電話號碼的一刻,周陽目光一利。
“趙青若!”
周陽接通電話。
“周陽,你太惡毒了,你不該打傷我三弟,更不該殺了我二弟,你莫非一點都不顧及往日情分?”
電話里,傳出仇恨的聲音。
“情分?趙青若,你難道覺得你我之間,周家和趙家之間,還有情分?”
“倘若真有情分,你趙家就不該在我父親失蹤后,搶走我周家別墅和青龍藥業(yè)?!?/p>
周陽冷冷道。
“周陽,你別胡說八道了,明明是你父親先對我圖謀不軌,我趙家拿走青龍藥業(yè),是天經(jīng)地義?!?/p>
“別忘了,青龍藥業(yè)里也有我趙家的一份?!?/p>
“當(dāng)初你父親創(chuàng)立青龍藥業(yè),我趙家可是出了不少力?!?/p>
趙青若語氣尖銳。
“天經(jīng)地義?好一個天經(jīng)地義,那我周家別墅呢?難道也是你趙家買的?”
周陽道。
趙青若瞬間說不上話來。
周陽冷笑一聲: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青若,你等著,你趙家從我周家拿走的東西,我周陽都會拿回來?!?/p>
嘟......
周陽掛掉了電話,深吸一口氣。
之后,便按照記憶,前往張叔家里。
然而剛到張伯衡家門口,周陽就看到門口散落的紙錢,以及里面的靈堂。
靈堂之上,黑白遺像,里面正是張叔的照片。
“怎么會?”
周陽震驚,快步走進張家。
此刻,張叔家中。
張伯衡的妻子胡秀清和女兒張小竹,正在接待前來吊唁張伯衡的親戚客人,兩人臉上滿是淚水。
輪到周陽,他開口對胡秀清說道:“胡阿姨?!?/p>
“你是......周少爺?”
看到周陽,胡秀清大驚。
周陽落寞一笑:“胡阿姨,叫我小陽吧,不管以前還是以后,我都稱不上什么少爺?!?/p>
“好、好吧。對了小陽,我聽說你三年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這是......”
“沒錯,我已經(jīng)醒來了。”
周陽點了點頭,又沉聲問胡秀清道:“胡阿姨,我張叔是怎么死的?”
一聽周陽的話,胡秀清淚水又多了幾行:
“這個沒良心的,我早就說了讓他少喝點酒,他就是不聽,結(jié)果幾天前,就把自己喝死了!”
竟是......如此!
周陽不由感慨世事無常,從以前,他就知道張叔極度好酒。
卻怎么也想不到張叔這么年輕,才不到四十歲,就會因酒而死。
“胡阿姨,人死不能復(fù)生,您別難過了?!?/p>
“有一件事,我來這里,其實是想從張叔這里知道我父親失蹤的消息?!?/p>
“不知張叔死前,有沒有留下什么話?!?/p>
周陽認真問道。
吳秀青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不記得他說過關(guān)于你父親的話?!?/p>
“這樣啊?!?/p>
周陽皺眉,沒想到連張叔都不知道父親失蹤的相關(guān)消息。
搖了搖頭,周陽便來到張叔遺像前,深深一鞠躬,隨后就打算離開。
突然!
一群手持棍棒的人涌了進來,為首是一名光頭紋身的大漢。
“給我砸!”
一進來,光頭大漢就蠻橫開口。
他手下小弟當(dāng)即對著張家靈堂一通亂砸。
靈堂上的張家親戚客人全都嚇得往外跑去。
“媽!”
才上高中的張小竹被嚇壞了。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胡秀清抱著張小竹問道。
“我是什么人,張伯衡沒告訴過你們嗎?”
光頭大漢說道。
胡秀清驚恐搖頭道:“沒,沒有?!?/p>
“行,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
光頭大漢將一條毛茸茸的大腿杵在椅子上:
“聽好咯,本大爺叫吳良,沒良心的良?!?/p>
“張伯衡死前,打老子這里借了三十萬,說好一個月還。”
“現(xiàn)在時間到了,他卻死了,你說,該怎么辦?”
胡秀清嚇壞了:“三十萬?怎么這么多?我不知道!”
光頭大漢啪的一聲將腳下椅子踹倒,粗聲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難道不是張伯衡臨死前想從老子這里薅一筆錢,給你們娘倆當(dāng)生活費?”
“我現(xiàn)在懷疑張伯衡是假死,想要賴賬,來人,給我開棺,我要驗尸!”
吳良一指張伯衡的棺材,放聲對手下道。
一眾混混頓時朝那副棺材走去。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會遭天譴的!”
胡秀清攔在一眾人身前。
“去你媽的天譴!”
吳良抬起一腳將胡秀清踹倒。
“找死!”
周陽身影沖來,一把抓住吳良脖子,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