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讓我犯起了難。
但柜中最顯眼的獎杯讓我心靈福至,那是全國辯論大賽的冠軍獎杯。
是我和方時譯共同力挽狂瀾拿下的一座高峰。
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做著顧太太,但是方時譯的芳名一直流傳在s大校友之間——畢業(yè)即被頂尖律所錄用,從未五年連跳數(shù)級,又敢于破而后立出走自己單干。
歸來余生不過三十一歲便已經(jīng)是律所合伙人以及s大法律系教授。
我莫名想起年少時他對我說過的話,手上竟鬼使神差般點開了聊天框。
“在嗎?”
對方意外回的很快。
“阿清不是向來有話直說的嘛?轉成婉約派了?”
我愣了一下,倒是不意外。
畢竟我以前也確實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不是說請方學長你吃飯的嗎?我想問問大忙人什么時候有空呢?!?/p>
于是按照方時譯的‘擇日不如撞日’。
我們當晚便約在了京市一家有名的牛排館里吃飯。
對于方時譯的‘簡約出行’,我可謂是‘盛裝打扮’了。
“方律穿這么隨和吶?”我瞧著坐在對面一身白t牛仔球鞋的大學生打扮的方時譯,再看看自己身上這一身修身魚尾白裙,不禁嘴角一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什么富婆男大戲碼呢。
“現(xiàn)在流行這款。”方時譯笑瞇瞇,又接著道?!耙膊患霸蹅兯温娠L韻萬千嘛?!?/p>
我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
“方學長,讓你見笑了。實際上我畢業(yè)之后就沒有從事律師方面的工作了?!?/p>
“噢?那還真是讓人惋惜吶?!?/p>
“但是我最近有重新復業(yè)的打算,不知道你……”
我話音未落,便聽到隔壁桌傳來一聲驚呼。
“顧夫人,您怎么在這里?您不在的這些日子顧總可是發(fā)了好大的火呢?!?/p>
我側頭過去,便瞧見顧司彥養(yǎng)的雀兒在旁桌坐著。
見我不語,她又繼續(xù)故作擔憂道。
“顧總說雖然平常也不回去,但是房子也不能沒有人打理,所以我代顧總問問您,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而我沉默的原因,這是因為她手指上帶著的戒指。
我的婚戒。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杜月?lián)P了揚左手,特意讓我瞧得更清楚點。
“上次我去幫顧總取領帶的時候在臥室里瞧見了,實在覺得漂亮,就問顧總能不能送給我,顧總說很合適就給我了呢。”
雖然我對顧司彥已經(jīng)心灰意冷,可當聽見他如此漠視我們的曾經(jīng)的婚姻時還是不免心中一痛。
我正要開口說話,卻不想杜月面色一變,一雙嫵媚的桃花眼里瞬間蓄起了淚水。
“顧夫人對不起,這是顧總送我的,我并不知道這是您的,我這就摘下來還給您,也請您不要再說我是小偷了?!?/p>
說著就站起身把戒指取下來放到了我的桌上,然后就止不住的抹眼淚。
我瞧著她川劇變臉的戲碼,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演給哪位主人公看的。
沒想到的是我原以為我會聽到顧司彥哪怕一句的解釋,可耳邊傳來的是竟然是顧司彥的奚落。
“宋清,原來這次要跟我離婚是找到了新寵物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