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休息哨聲吹響。
籃球場上的激戰(zhàn)暫時告一段落。
江聿所在的主力隊大比分領(lǐng)先,他無疑是全場最耀眼的存在。
汗水浸濕了他的額發(fā),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滑落,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緊實(shí)的肌肉線條在球衣下若隱若現(xiàn),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雄性荷爾蒙。
他被隊友和一群狂熱的女生簇?fù)碇呦聢龅?,走向休息區(qū)。
遞水的、遞毛巾的、夸贊聲、表白聲不絕于耳。
慕瀟和林霧坐在離休息區(qū)不遠(yuǎn)的看臺上。
慕瀟正皺著眉活動自己依舊酸軟的腿。
旁邊一個同班的女生湊過來,關(guān)切地問:
“慕瀟,你腿怎么了?剛才看你走路好像不太對勁?摔著了?”
慕瀟身體一僵,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紅暈!
她含糊地應(yīng)道:“嗯…”
就在她抬頭掩飾那一瞬間的慌亂時,視線好巧不巧,撞上了正穿過人群、朝休息區(qū)走來的江聿的目光!
江聿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針,鎖定了慕瀟正并緊發(fā)抖的膝蓋。
她臉上那一抹紅,猛地刺進(jìn)江聿的眼底!
而慕瀟,在撞上他那道仿佛洞悉一切、又帶著嘲弄和厭惡的目光時。
剛剛被他強(qiáng)行進(jìn)入時的屈辱感、以及他此刻那高高在上的審視姿態(tài),瞬間點(diǎn)燃了她的戰(zhàn)意!
“高嶺之花?不過如此!”
她猛地抓起手邊那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朝著江聿那張令她憎惡又讓她身體失控的俊臉砸了過去!
“砰!”一聲悶響!
礦泉水瓶精準(zhǔn)地砸在江聿的胸口!
瓶蓋崩開,冰涼的礦泉水瞬間潑濺出來,打濕了他汗?jié)竦那蛞虑敖?,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下巴滴落。
全場死寂!
所有的歡呼、議論、表白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看著那個平時高高在上、被奉若神明的江聿學(xué)長。
此刻被潑了一身水,胸口濕了一大片,水珠不斷滴落,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誘人了。
江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水珠順著他濃密的睫毛滑落,他緩緩抬手,抹掉下巴上的水漬。
那動作慢得令人窒息。
他抬起眼,看向看臺上那個像被激怒的小獸般狠狠瞪著他的慕瀟。
他的眼神不再是冰冷,而是凝聚成一種極其可怕的、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死寂。
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令人膽寒的低氣壓。
“啊哦,你惹上麻煩了!”林霧見這樣是不好收場了。
結(jié)果江聿只是平靜的把水瓶撿起來,隨手一扔,直接命中遠(yuǎn)處的垃圾桶。
轉(zhuǎn)身往更衣室走去。
這是完美的三分球。
場中立馬又驚呼了起來,氣氛又恢復(fù)如初。
“我們也該回去了,我去給你囤點(diǎn)‘草糧’,不然晚上餓得啃枕頭可別怨我?!?/p>
林霧走后,慕瀟百無聊賴地劃拉著手機(jī)屏幕。
一個男生漲紅著臉,手微微顫抖地遞上一個包裝精致的小蛋糕:
“慕…慕瀟同學(xué),我…我很喜歡你!能…能不能給個機(jī)會……”
慕瀟興致缺缺地玩著手機(jī),連頭都沒抬:“不能?!?/p>
不遠(yuǎn)處,籃球館側(cè)門打開,剛換好衣服的江聿和幾個隊友抱著球走出來。
他穿著簡單的運(yùn)動T恤和短褲,額前的碎發(fā)微濕,清俊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的目光隨意掃過休息區(qū),敏銳地捕捉到長椅邊那熟悉到刺眼的一幕。
又一個自我感動的獻(xiàn)祭者,和被圍在中心、無動于衷的“祭品”。
距離尚遠(yuǎn),聽不清具體字眼,只看到男生笨拙遞出的東西,和慕瀟那從頭至尾未曾抬起的冷漠側(cè)影。
他淡漠地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沒看見,抱著球轉(zhuǎn)身就走。
“嘿,快看!那不是金融系的慕瀟嗎?”隊友中有人壓低聲音起哄。
“臥槽,真TM美啊……這腿,這腰……這胸。”
“昨天沈言表白的事不是都知道了嗎,怎么還有人上桿子挖墻腳?”
“切!就慕瀟這張臉這身材……她要是愿意勾勾手指,老子當(dāng)場就能跪下當(dāng)舔狗N號!”
江聿的腳步驟然微頓了下——舔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舔!
“沈言那小子,也幸福了吧!”
“何止是幸福,是性福吧!這身材這臉蛋……能睡一次,老子折壽二十年都樂意!”
“艸!你丫也太貪婪!老子要求不高,能對著她那張臉照打……” 污穢不堪的下流話正要出口。
“砰——!”
一個籃球狠狠地砸在了那個隊友身上!
力道之大,讓那人踉蹌著往前撲了一步。
所有人瞬間噤聲,愕然回頭。
只見原本已經(jīng)走在前面的江聿,不知何時已轉(zhuǎn)過身來。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夕陽的余暉勾勒出他冷硬的輪廓,鏡片后的眸光深不見底,像結(jié)了冰的寒潭。
臉上依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周身散發(fā)出的低氣壓,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嘴巴,放干凈點(diǎn)?!?/p>
被砸的隊友揉著生疼的背,有些不服氣地嘟囔:
“我們……我們就開個玩笑嘛!再說她那種尤物,肯定有不少兄弟YY……”
“閉嘴。”江聿打斷他,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威壓。
那眼神里的寒意,讓還想辯解的人瞬間如墜冰窟,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我不說第二遍,再有下次,你們可以試試看還能不能留在校隊。"
陳昊趕忙打圓場:“就是啊,你們怎么背地里對人妹子開黃腔,真惡心?!?/p>
江聿那冰冷的視線,隔著一段距離,最終落在了那個始作俑者般、被無數(shù)目光圍繞、正抬起眼看過來的慕瀟臉上。
她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像朵帶刺的玫瑰,美得鋒利又危險。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沒有任何溫度,那雙深海寒冰般的眼睛,傳遞著比任何厭惡話語都更具穿透力的信息:
“管好你這張臉,少惹麻煩?!?/p>
慕瀟抬頭就看見他這厭惡的眼神,心里騰起了一股火,他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真是欠收拾。
慕瀟&林霧宿舍
“嘖嘖嘖,細(xì)節(jié)呢姐妹?他什么反應(yīng)?掙扎了?還是……屈服得很快?”
林霧涂著指甲油,八卦著細(xì)節(jié)。
慕瀟剛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把臟衣服扔進(jìn)洗衣籃。
“能有什么反應(yīng)?像塊又冷又硬的石頭?!?/p>
“沒事,就算今天這次出師不利,目前2:1!戰(zhàn)況對我們還是有利的!”
林霧握拳,一副軍師運(yùn)籌帷幄的模樣,“明天再接再厲,必須把場子找回來!氣死江蘺那個小婊砸!”
“怎么找?”慕瀟瞥她一眼,興趣缺缺。
“多讀書啊姐妹!”林霧學(xué)著慕瀟白天懟人的腔調(diào),隨即壞笑著湊近,壓低聲音,
“沒聽過那句至理名言嗎?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耗也耗死他!”
“他那種情況……我只怕是送人頭?!?/p>
她想起江聿在藥物和清醒狀態(tài)下都異常強(qiáng)悍的體力和控制力,以及自己每次過后酸軟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