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滴酒不沾的我破天荒地喝了一整瓶啤酒,還在喝完后駕車直接開進了交警隊。
當(dāng)場被抓,交警問我為什么,我只是笑笑說沒蹲過局子,想試試。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我是重生的。
上一世的今天,同事因操作失誤,導(dǎo)致實驗室爆炸,燒死了兩個人。
但卻把罪名推到了我身上。
他花錢買通研究所同事做目擊證人,說是我從那個實驗室出來后就爆炸了。
還引導(dǎo)受害者家屬網(wǎng)暴我們?nèi)遥謰屨毂蝗怂突ㄈ娛耗?,急火攻心去世?/p>
剩下唯一的妹妹為了我的事情辛苦奔走,卻被一群打著為民除害名頭的網(wǎng)友侵犯。
最終精神失常送進了精神病院。
而我卻被律師女友用假證據(jù)親自送進了監(jiān)獄判死刑。
再睜眼,我回到了實驗室爆炸這天。
1
“小伙子,你怎么回事,怎么把車往我們交警隊開?”
我笑著推開車門下車,全身散發(fā)著濃濃的酒味。
“我舉報自己酒后開車。”
一個人拿出測試儀給我測試。
圍觀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這人有病吧?!?/p>
交警問我:“你為什么這么做,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企圖?”
我淡定回答:“害,我就是好奇蹲局子什么感覺,想試試?!?/p>
“小伙子,你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這么想不開?!?/p>
這時測試儀器已經(jīng)出了結(jié)果,我體內(nèi)的酒精含量不高。
“你是初犯,酒精含量不高,扣留行駕駛證六個月,罰款兩千,辦手續(xù)去吧?!?/p>
我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我就多喝點了,主要是酒量太差,再多喝可能連車都開不了。
我看了看手機,距離上一世實驗室爆炸還有五個小時,我必須想辦法拖住時間。
于是我立刻反駁:“你這儀器不準(zhǔn)啊,不是說還有驗血一個程序嗎,你們帶我驗血去吧?!?/p>
我這一舉動把交警都弄笑了:“人嘛這輩子總有點溝溝坎坎的,你想不開就把自己關(guān)家里喝頓大酒,蹲局子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行了,就這樣吧?!?/p>
可我卻依舊不依不饒的,最后無奈他們只能帶著我又去驗了血。
同時也給我妹妹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我坐在辦事大廳的椅子上,看見了我那兩個慈祥的父母,還有溫柔可人的妹妹。
鼻頭一酸紅了眼眶,起身直接抱住他們嚎啕大哭。
上一世我把他們害的那么慘連父母最后一面都沒見到,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家人。
一個交警過來問:“小姑娘,你哥哥是不是遇到事了,你們做家人的得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男人其實心里壓力很大的?!?/p>
我妹林瑤滿臉的疑惑:“應(yīng)該沒有吧,我哥有個很熱愛的工作,還有個律師女友感情一直很好,也不缺錢花。”
然后轉(zhuǎn)頭問我:“哥,你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她?!?/p>
我趕緊按住她的手:“別,這件事你們千萬別跟任何人說,不然我們院領(lǐng)導(dǎo)知道了會開除我的?!?/p>
最后我借著酒勁撒酒瘋,又千方百計的拖延了時間,直到在朋友圈刷到同事發(fā)實驗室爆炸的消息才帶著他們回家。
我心中一塊石頭終于落地,這次任何人都別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跟家人打車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剛上樓就發(fā)現(xiàn)一群警察堵在我家門口,還有那個上一世的罪魁禍?zhǔn)自S沐。
看見我出電梯,許沐激動的跑到我跟前:“林志恒,警察讓我?guī)麄儊碚夷悖乙彩菦]辦法,雖然咱們是最好的朋友,但你這次犯的事太大了,我不能再替你兜著了?!?/p>
2
警察也走過來開口:“你是實驗室爆炸案重大嫌疑人,導(dǎo)致兩名研究人員死亡,我們依法帶你回去接受調(diào)查?!?/p>
說著就要給我戴手銬。
我直接伸手阻止:“慢著!”
這我確實沒想到,上一世是晚上許沐特意聯(lián)系我讓我去的實驗室。
他說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實驗方法能夠達到我們想要的結(jié)果。
所以我沒多想直接去實驗室找他,但聽了他的講述后,我直接否定,因為根本行不通,還容易引起爆炸。
然后我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他這才有機會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可這一世我根本沒去,他給我打電話也沒接,為什么他還要帶警察來?
許沐假模假式的安慰我:“林志恒你別怕,咱們這么多年兄弟,我會去幫你求死者家屬開諒解書的。”
我冷哼一聲推開他,對上警察的視線:“同志,請問有什么可以證明我是犯罪嫌疑人?”
許沐把話接了過去:“監(jiān)控都拍到了,你剛從實驗室出來不到十分鐘就爆炸了,而且那個實驗室就你們?nèi)齻€進去過,根本沒有別人。”
說著還掏出手機給我放了監(jiān)控視頻。
不曾想我竟在里面看見了自己的背影,身穿白大褂,帶著一副足以遮住半邊臉的黑框眼鏡,急匆匆的從實驗室跑出去。
下一段是我跑出研究所之后上了自己的車。
那輛車跟我的車一摸一樣。
看著我震驚的眼神,許沐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險。
可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因為我拿出了我的處罰單。
“同志,我一下午都在交警大隊處理酒駕的事情,剛剛才出來,這監(jiān)控里根本不是我!”
警察接過去仔細(xì)的看著,上面是帶公章的。
許沐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為什么要拿這個出來,這就證明你是預(yù)謀殺人了,罪名更大?。 ?/p>
“林志恒,雖然你平時跟那兩個人沖突不斷,但你也不至于這么懷恨在心吧,把假的不在場證明都準(zhǔn)備好了?!?/p>
我妹和我父母憤怒的站在我一邊:“我們也可以證明,剛才處理事故的時候我們都在場!”
突然,我女朋友張茜匆匆跑來,看見我眼眶立刻就紅了。
“志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咱們都要結(jié)婚了,你這樣讓我以后可怎么辦?”
我冷冷的對上她的視線問道:“你也相信是我做的?”
“志恒你從小到大滴酒不沾的,怎么可能酒駕,你做假證據(jù)也得用心點啊,不過你放心,我是律師,我從來沒輸過,這次我一定會盡最大全力幫你的?!?/p>
說完竟從包里拿出一份委托書讓我簽字。
3
上一世也是這樣,那時我慌了,直接簽了字,根本沒去想為什么她會提前就把委托書準(zhǔn)備好。
后來我一直喊冤,在開庭當(dāng)日,她突然宣布不再代理我的案子,還說在跟我的交流當(dāng)中發(fā)現(xiàn)了我原來真的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還拿出準(zhǔn)備好的假證據(jù)成了死者家屬的代理律師。
最后我輸了,判了死刑,而她卻名聲大噪,成為律師界正義的代表。
“張茜,你太著急了吧,我這事兒還到不了找律師的階段。”
這時,一直在打電話求證的警察也得到了交警隊的信息。
“處理他酒駕的同事已經(jīng)跟我確認(rèn)了,他們?nèi)掖_實一直在交警隊,許沐,你提供的監(jiān)控視頻有問題!”
許沐頓時臉色蒼白的后退一步:“怎么會這樣,警察同志,我這個監(jiān)控就是從監(jiān)控室拷的,我沒做手腳,可能,可能認(rèn)錯了,里面那個人只是跟林志恒像吧......”
我沒讓他把話說完,直接開口:“我能證明許沐有很大嫌疑!因為就是他在群里約我們?nèi)齻€一起去實驗室的!”
我拿出手機打開群聊記錄:“我們四個人是一個實驗小組的,正在研究一個課題,他說他有了新想法,約我們今晚去,當(dāng)時我正在處理事故,并沒有回復(fù)。”
看著逐漸接近的警察,許沐的身體開始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在這時,張茜突然上前扶住他,滿眼失望的看著我:“志恒,你一直懷疑許沐跟我有什么,我都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我們只是高中同學(xué),偶爾一起吃個飯而已,你用不著利用警察污蔑他吧,你這是誹謗是犯法的!”
“那視頻里根本沒有許沐的身影,你覺得警察同志拆不穿你這拙劣的謊言嗎?”
“其實我原本不想說的,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怕你生氣了,警察同志,今天確實是許沐約的他們?nèi)齻€,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就把許沐叫出來陪我說話了,我能證明案發(fā)時他不在現(xiàn)場。”
我不由的攥緊了拳頭,這就是我愛了六年的女人,我爸媽也把她當(dāng)成親生女兒一樣寵著,她就是這么恩將仇報的。
最后我們幾個都被帶回局里做筆錄。
出來時,我叫住了張茜。
“分手吧。”
張茜的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就因為這么個小小的誤會你就要跟我分手?林志恒難道你愛我那六年都是假的嗎!”
許沐也上來勸道:“志恒,你平時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啊。”
我并沒理會他們,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因為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將自己的思路捋清楚。
這兩個人不解決,我恐怕難以安全的活下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砸門聲吵醒的。
走出臥室就看見爸媽還有林瑤嚇得縮在了一團。
4
“怎么回事?”
林瑤把手機遞給我,我這才看見,那件事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傳開了,而且還有人故意引導(dǎo)我就是殺人兇手。
門外正在砸門的就是死者家屬。
“林志恒你給我滾出來!你個挨千刀的殺人犯,你還我兒子!”
我隔著門跟他們對喊:“警察已經(jīng)證明不是我了,當(dāng)時我不在現(xiàn)場!”
“呸!監(jiān)控視頻我們都看見了,那監(jiān)控里就是你!你對得起我兒子嗎,他還帶你回家吃過飯,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啊,你可讓我這把老骨頭怎么活??!”
突然一聲脆響,我家的玻璃也被人扔石頭砸碎了。
下面響起了敲鼓聲。
“林志恒,殺人犯!償命!”
所有鄰居都跑出來圍觀。
我順著窗戶看下去,發(fā)現(xiàn)那幾個拉橫幅敲鼓的人動作之熟練,一看就是專門干這種事的。
我冷靜的電話報警,同時讓爸媽和妹妹立刻收拾東西。
剛掛電話,只聽砰的一聲,我家大門被那些人直接推倒。
我連忙把爸媽還有妹妹塞進臥室鎖起來。
緊接著臉上就狠狠挨了一拳,一口血直接噴出。
好幾個人上前對我又抓又撓,家里也被他們砸的乒乓亂響。
我身上瞬間布滿了傷痕,根本無力招架,最后他們還用豬血潑了我一身。
就在這時,警察趕到,把幾個人都控制住。
“都給我住手!這件事跟林志恒沒有關(guān)系,我們昨天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不信:“我呸!他給了你們警察什么好處,兩條人命,你們當(dāng)兒戲嗎?就這么草草將殺人犯放了,我懷疑你們串通一氣,我要告你們!”
喊話這個人我有印象,并不是那兩個死者家的人,而是許沐家的一個鄰居。
看來他們真是對我不死不休啊,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剛爬起身就見許沐跟張茜兩個人震驚的跑進來。
“志恒,你別怕,我?guī)湍闫鹪V這些人,讓他們牢底坐穿!”
本來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那群人再次躁動,上來要打我。
我知道張茜這是要故意激化我們之間的矛盾,于是我立刻開口:“死者跟我也是好朋友,我理解各位父母的心情,此事我不予追究?!?/p>
許沐大聲喊到:“你被打傻了啊,你放心,有我這個好兄弟在,我不會再讓他們碰你的!”
我冷哼一聲看向警察:“張隊,我突然想起實驗室原來密閉的窗戶前幾天壞了,隨便一推就能推開,特別方便人往外跳,你說如果真正的兇手制造完一切之后直接順窗戶跑了是不是有可能?!?/p>
許沐聲音一顫:“可那里沒有監(jiān)控啊......”
我直接笑出了聲:“你確定真的沒有嗎?”
我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U盤,交到了張隊手里。
張茜下意識的伸手要搶:“不可能,我早就調(diào)查過了......”
我勾起嘴角:“哦?調(diào)查過什么?對了,出事前幾天,我不小心看見你們兩個上了一輛豪車,里面還坐了個人,那車牌是......”
他們兩個瞬間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你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