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挺一身軍裝,帶著兩個警衛(wèi)走了進(jìn)來。
他一把拉起我,看著我臉上紅腫的巴掌印,漆黑的眸子中燃起一絲怒火。
他轉(zhuǎn)過身將我護(hù)在身后,對著眾人厲聲喝問:
“你們這是在干嘛,濫用私刑嗎?”
張玉蘭的母親一怔,立刻叫罵道:“你又是誰,我們萍鄉(xiāng)村的事,你管得著嗎?”
賀懷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就憑我是葉靜之的未婚夫,在葉叔回來之前,我要確保葉靜之的安全?!?/p>
聞言,程文陽捏緊了拳頭,嗤笑一聲。
“你就是葉靜之的那個相親對象吧,一個相親對象而已,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未婚夫?”
賀懷挺聞言,抬眸逼視著他,直到看得程文陽移開視線,才冷聲說道:
“我們之間的事,就不牢你一個外人操心了。另外,我還是負(fù)責(zé)萍鄉(xiāng)安防的駐軍上將,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管這事!”
張玉蘭的母親眼神一縮,卻還是梗著脖子叫道:
“上將怎么了,你就算是當(dāng)官的,也不能包庇殺人犯!”
我急忙打斷了她的污蔑,憤怒地吼道:
“我根本沒有動手傷害張玉蘭!”
賀懷挺將我護(hù)在身后,聲音堅(jiān)定,讓人心安。
“我相信你?!?/p>
他抹去我臉上的淚痕,輕聲安慰道:
“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p>
“我在來的路上碰到葉叔了,他說他今天就會派人來接你回城,車子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我一定會護(hù)著你平安回到京市的。”
他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冷著臉看向張玉蘭。
“你說你一拿到相片,葉靜之就拿剪刀捅你,那你進(jìn)來以后除了相片,應(yīng)該沒有碰過別的東西了吧?”
“自然沒有!”
賀懷挺勾了勾唇。
“既然如此,那剪刀上應(yīng)該沒有你的指紋。”
他示意手下用東西包起那把剪刀。
“正好我認(rèn)識一個在清大的指紋鑒別專家,要是查出來剪刀上有你的指紋……”
他目光如電,緊緊盯著心虛的張玉蘭。
“誹謗罪可是要坐牢的,我奉勸你現(xiàn)在就交代清楚!”
張玉蘭這時有點(diǎn)害怕了,她小聲說道:
“算了算了,反正葉靜之捅的也不深,我跟她在村里也相處了這么多年,就算了吧?!?/p>
張玉蘭的母親瞪大眼睛。
“玉蘭,她把你害成這樣,怎么能算了?不坐牢也得叫她賠錢,反正她爸有錢!”
說著,她的眼睛就瞄上了我母親留下的那個平安鎖。
聞言,賀懷挺冷哼一聲。
“既然這樣,小張,你馬上開車把這把剪刀送到京市的宋教授那里去,順便在警署立案,把嫌疑人張玉蘭的名字登記清楚?!?/p>
他的警衛(wèi)立刻恭敬地答道:“是!”
張玉蘭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拉了拉母親的衣袖。
“媽,算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眾人也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
“不會真是張玉蘭自己捅的吧?”
“誰說的清楚啊,如果不是心虛,干嘛怕調(diào)查?”
有人小聲嘟囔。
“也不一定啊,葉靜之的老爸是國營廠長,未婚夫是陸軍軍官,誰敢跟她過不去?。俊?/p>
立刻有人反駁。
“那你說她都找了個這么個未婚夫了,既比程文陽俊俏又比程文陽有實(shí)力,何必還要跟沈玉蘭搶男人。”
聽見這些話,程文陽的臉都綠了,而沈玉蘭更是滿臉通紅。
“算了算了,當(dāng)事人都不追究了,我們還聚在這里干嘛。”
人群正要散去,賀懷挺卻又喊了一聲。
“鄉(xiāng)親們稍等,我今天來還有別的事?!?/p>
他拿出一份文件交給村長。
“這是我去京市辦事時,領(lǐng)導(dǎo)托我?guī)н^來的回城審批和準(zhǔn)遷證,你看一下吧?!?/p>
村里的知青聽見,立刻呼啦啦地涌了上來,一個個都要看自己通過了沒有。
沈玉蘭也捅了捅程文陽的腰。
她那個被剪刀捅出來的小傷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站在程文陽身邊精神得很。
“文陽哥,你不去看嗎?”
程文陽自信一笑。
“放心,不用看我也知道,我一定能帶著你一起回城的?!?/p>
我看著他意滿志得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他以為這輩子他的人生還會和前世一樣順風(fēng)順?biāo)?,卻不知道,這天之后,我和他的人生將會是云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