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堯的爸媽接到我受傷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家里。
沈父緊皺著眉數(shù)落沈鶴堯,
“哪里來的道士?查清底細(xì)沒有?我看你真是被秦書雪耍的團團轉(zhuǎn)了!”
“我也是擔(dān)心妙薇,要是......”沈鶴堯小聲替自己辯駁。
沈父暴脾氣的將水杯砸在他身上,“秦書雪自稱自己是天生好命格,不還是將你大哥克死了!我說過多少次讓你把她趕出去?”
沈鶴堯側(cè)身躲開,有些不滿,
“爸!大哥是為救我死的,你和媽都不管大嫂,我肯定要替大哥好好照顧她??!”
上一世我不知自己為這個理由在沈鶴堯那里受了多少委屈。
但奈何秦書雪裝良善裝的太好,我一直忍讓著。
沈母附和著,“秦書雪那女人本來就來歷不明!我和你爸當(dāng)年是不同意她嫁進來的,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你要時刻記得!妙薇才是你妻子!你只需要對她好就行了!”
我看到房間門被推開了一條縫,秦書雪的身影一閃而逝。
歸于平靜。
沈鶴堯的爸媽安慰了我好一會,我強忍著痛將他們送到門口。
不知為什么卻忽然有點心慌,想起剛剛的畫面,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跟鶴堯好好過日子?!鄙蚰笇⑼笊系蔫C子褪下替我戴上。
我想將他們留下來,可僅憑我心中的這點預(yù)感嗎?
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焦急的等待著沈母報平安的短信。
可等了一天一夜都沒等到。
我攥著手機惴惴不安,
可等來的卻是滿身戾氣的沈鶴堯。
他血紅的眸死死盯著我,掐住我的脖頸,聲音猝了冰,
“你還沒消失對不對!你對我父母做了什么?!他們怎么會出車禍當(dāng)場斃命?!”
“你在說什么?!”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鶴堯,那股恐慌的感覺更加濃重。
我被沈鶴堯綁在了柱子上。
看著家里的傭人將會客廳布置成靈堂。
我才意識到沈鶴堯說的竟然是真的。
看著不久前還對著我微笑的沈父沈母變成了靈堂上擺著的兩張黑白照片。
心臟處傳來鈍痛。
等靈堂布置好后,沈鶴堯穿著一身黑衣捧著骨灰盒,身旁是已經(jīng)哭到無法站立需要人扶的秦書雪。
剛一進場,秦書雪便跪在靈堂前磕頭大哭。
那道士沒一會端著個盒子走進來。
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會,然后走到沈鶴堯身邊,
“我看到您太太體內(nèi)的惡靈還沒有離開,是跟您父母談話時沖撞了他們,所以才出的車禍?!?/p>
又是這套狗屁說辭!
我恨不得沖上去撕爛這臭道士的嘴。
沈鶴堯悲痛的閉上眼睛,“我父母已經(jīng)走了,我絕對不能讓妙薇再陷入危險中?!?/p>
那道士又開始胡說八道,
“如今這惡靈已經(jīng)沾了太多血腥,必須得用那個辦法了啊?!?/p>
沈鶴堯眉毛微蹙,眼里寫滿了猶豫和迷茫。
“東西給我?!?/p>
我看著沈鶴堯拿出盒子里一指長的鋼針緩緩向我走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身體向后瑟縮著。
“沈鶴堯!事到如今你還覺得這樁樁件件都是因為我嗎?這一切都是因為秦書雪,這道士就是......啊!”
一根鋼針刺入我的大腿,我痛的瞬間失聲。
沈鶴堯此時此刻已經(jīng)聽不進去我的任何一句話,他眼里充滿著仇恨。
“大嫂不可能會害我!我的妻子也不可能和我離婚!大哥舍命救我,我不會再放你這惡靈繼續(xù)傷害我唯一的家人了!”
我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看著沈鶴堯又將鋼針直接刺入了我的肩胛。
我面色煞白,額頭瞬間都沁滿了汗水。
“快從妙薇身體里滾出去!”
沈鶴堯?qū)⒌诙槾倘肓宋业呐霉?,胸腔處傳來劇痛?/p>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你住手!沈鶴堯!我好痛!”
沈鶴堯面無表情的朝著我身體各個部位穿入鋼針,足足999根。
四肢百骸傳來鉆心的痛,我滾刺床的舊傷還未好,如今再添新傷。
神智漸漸模糊,我再也承受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我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聯(lián)系假死公司將假死日子提前。
沈鶴堯不是認(rèn)為我身上的寄生的惡靈會讓人出車禍嗎?
那我偏要用這種方式在他面前死去!
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到了約定那天。
我開著那輛家里最顯眼的紅色邁巴赫前往了沈鶴堯公司樓下。
我給沈鶴堯撥通了電話,“鶴堯,下來接我!”
我給透過落地窗看我的沈鶴堯招了招手,見他的身影消失后就離開了那里。
在沈鶴堯走出公司大樓的那一刻,一輛貨車瞬間吞噬了我開的那輛紅色邁巴赫。
沈鶴堯怔在原地,看著已經(jīng)被火焰包裹的汽車,瞬間紅了眼眶,
“妙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