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的血能治百病嗎?那就讓詩涵活過來!”
當(dāng)葉浩然看到躺在殯儀館里索詩涵的尸體時,一把抄起一旁的手術(shù)刀,緊緊的逼在我的脖頸之上。
只因為葉皓然和我定下婚約的當(dāng)天,為他奔赴邊境尋天心草的索詩涵聞訊,悲痛欲絕,失足墜入荒谷。
當(dāng)再一次找到她時,只找到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索詩涵已死兩年,我的血只能治病,無法起死回生。
我看著床上的索詩涵,紅著眼眶低聲勸慰。
“既然你毀了我的未來,那我要?dú)Я四愕囊磺?!?/p>
然而此時的他聽不進(jìn)半句,將尖刀刺進(jìn)了我的脖頸。
一時間,血流成河。
為了救他的血癌,我費(fèi)勁心血無窮,不惜用我的鮮血給他續(xù)命。
沒想到天生靈脈之體,血液可治百病的我,卻落得如此結(jié)局。
再睜眼,我回到了葉氏集團(tuán)邀我為葉皓然診治的那天。
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葉皓然,我冷笑一聲:
“葉少爺這血癌,無人能救?!?/p>
1
“哪來的江湖郎中!滾出我的病房!”
我一句話說罷,葉皓然猛地抬頭,緊握雙拳臉頰怒紅。
我冷哼一聲,轉(zhuǎn)身看向身旁的葉夫人:
“葉夫人,若我蘇氏說治不好的病,這世上便無藥可醫(yī)。您還年輕,不如早日考慮再生一個繼承人。”
話音未落,葉皓然抓起床頭的玻璃杯猛地砸來。
我側(cè)身閃避,玻璃杯重重的摔在病房地板上,碎成一地。
“蘇小姐,抱歉,皓然因病情緒激動……”
葉夫人也被嚇得一顫,連忙給我道歉。
“無妨,我不與絕癥患者計較?!?/p>
我輕輕擺手,語氣冷冷說道。
見葉皓然氣得胸口起伏,我邁步離開云城第一醫(yī)院的VIP病房。
“蘇小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傳聞蘇氏有解百毒的秘術(shù),只要能治好皓然的血癌,葉氏集團(tuán)愿支付任何代價!”
可我心意已決,非不能治,是不愿治。
上一世,葉皓然將索詩涵的死歸咎于我,認(rèn)定若索詩涵帶回天心草,他的血癌便可痊愈。
他卻不知,天心草只是網(wǎng)絡(luò)炒作的保健品,毫無特效。
在他發(fā)現(xiàn)我以靈血入藥治愈他后,為救索詩涵,竟逼我放血至死。
臨死前,我無意聽到葉氏助理的私語。
原來索詩涵并非因采藥墜谷,而是在得知無法繼承葉氏集團(tuán)后,轉(zhuǎn)而投靠商界對手,卻被對方妻子設(shè)計,推下荒谷。
這一世,我絕不插手他們的恩怨。
愿她們?nèi)缭敢詢?,百年好合?/p>
“葉少爺?shù)难?,我無能為力?!?/p>
我長嘆一聲,冷冷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媽,詩涵已飛往邊境尋天心草,你放心我的病一定能好!”
葉皓然被護(hù)士推到走廊,對著我的方向大喝一聲:
“我的事,不需外人插手!”
“天心草或許能緩解你的癥狀,但要徹底治愈,遠(yuǎn)遠(yuǎn)不夠。蘇氏是你最后的機(jī)會……”
看著癱坐在輪椅上的葉皓然,葉夫人淚流滿面。
“我說過,詩涵一定能讓我痊愈!”
然而葉皓然依舊固執(zhí)不聽。
我冷冷瞥他一眼,向葉夫人告辭,徑直離開醫(yī)院。
剛走出醫(yī)院大門,一輛黑色SUV停在我面前。
一位老者下車,跪倒在地:
“蘇小姐,求您救我孫子一命!”
2
兩年前的那場實驗室有毒物品泄露,不止葉皓然身患血癌。
同樣受傷的還有他的商業(yè)對手、云城周氏集團(tuán)的少爺周明輝。
那場事故后,周明輝陷入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
經(jīng)歷了上一世的慘痛教訓(xùn),我絕不再輕易用靈血救人,于是果斷拒絕了周老先生的請求。
他抹淚離開,未再糾纏。
一周后,我收到葉氏集團(tuán)的慈善晚宴邀請函。
索詩涵帶著天心草歸來,葉夫人擔(dān)心草藥有問題,特意請我到場鑒定。
晚宴現(xiàn)場,索詩涵寸步不離地守在葉皓然身旁。
葉夫人走近我,低聲說道:
“我不是怕天心草無效,我是擔(dān)心皓然再次失望,他會崩潰?!?/p>
“這兩年,我們嘗試了無數(shù)療法,眼看著皓然的精神一點點被磨滅,我作為母親,實在無能為力……”
不等我回應(yīng),索詩涵推著葉皓然的輪椅走來。
“阿姨,放心,我一定能讓皓然康復(fù)。為了這株天心草,我差點命喪邊境。”
葉皓然緊握索詩涵的手,眼中滿是信任:
“詩涵,等我痊愈,我們就一起接管葉氏,打造商業(yè)帝國?!?/p>
“皓然,我等著那一天?!彼髟姾瓐远c頭。
她轉(zhuǎn)頭看向我,笑容中帶著挑釁:
“我和那些沽名釣譽(yù)的騙子不同,我有把握治好皓然的病?!?/p>
此言一出,幾名曾為葉皓然診治的專家臉色鐵青。
“沈小姐好大的口氣,你憑什么認(rèn)為自己能治好葉少爺?”
“你一個商科出身的門外漢,也敢質(zhì)疑我們的專業(yè)?”
“連蘇氏醫(yī)族的蘇小姐都說葉少爺?shù)牟o解,你一個外行有何本事?”
葉皓然卻一臉得意:“我相信詩涵一定能讓我康復(fù)!”
我看著這一對天作之合,冷笑出聲。
索詩涵以為我在嘲諷她氣得直咬牙,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惡狠狠瞪著我冷笑道:
“蘇小姐,聽說你是蘇氏這一代最頂尖的醫(yī)者,可你先拒葉氏,后拒周氏,難不成你根本不會治???”
我端起香檳輕抿一口,面帶微笑回敬她:
“那我拭目以待,沈小姐讓葉少爺康復(fù)的那天?!?/p>
“蘇凝雪,你是不是嫉妒我搶了你的風(fēng)頭?想嫁入葉氏的女人多了,可惜皓然信任的人是我,治好他的人也只會是我!”
見我不為所動,索詩涵攥緊拳頭看著我怒喝。
“蘇凝雪,就算你有本事治好我,我也不會娶你。說到底,你不過是個江湖郎中,母親夸你幾句,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神醫(yī)?”
葉皓然一臉輕蔑看著我,隨后拉起索詩涵的手說道:
“我告訴你,我信任的只有詩涵,我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葉夫人請我來是鑒定天心草,既然葉少爺如此信任沈小姐,我就不多事了。”
此時我已經(jīng)懶得理會她們的說什么了,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
“蘇凝雪,你什么意思?”
索詩涵兩步走到我的面前,攔住我離開的路,一臉咄咄逼人。
“字面意思,聽不懂就去翻詞典!”
我冷冷看著她,冷笑一聲。
她臉色驟沉,一臉陰冷看著我說道:
“蘇凝雪,你敢不敢和我賭,看誰能治好皓然的血癌?輸?shù)娜水?dāng)眾道歉,從此退出云城!”
“好??!”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直視她笑道:
“我賭。不過我不治葉皓然,我要治周氏的周明輝!”
3.
“十天為限,看是你讓葉皓然康復(fù),還是我讓周明輝蘇醒?!?/p>
我看著索詩涵,冷笑一聲道:
“索詩涵,你敢不敢接?”
話音剛落,晚宴大廳嘩然。
“周明輝不是植物人嗎?這比血癌還難治!”
“周氏花重金才保住他一口氣,否則早沒救了?!?/p>
“若蘇小姐真能讓周明輝醒來,簡直是醫(yī)學(xué)奇跡!”
“十天?根本不可能!”
聽到賓客議論,索詩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后輕輕點頭笑道:
“我接!蘇凝雪,眾人都看著,輸了可別耍賴?!?/p>
我勾唇一笑:“誰贏誰輸,現(xiàn)在尚未可知!”
葉皓然盯著我冷笑道:
“周明輝就是個活死人,你連我的病都治不好,還想讓他醒來?蘇凝雪,你現(xiàn)在認(rèn)輸,我可以考慮不把你趕出云城?!?/p>
我瞥了一眼他的病容,冷哼一聲:
“葉皓然,藥有三分毒,小心沈小姐的‘神藥’沒治好你的病,反讓你雪上加霜?!?/p>
說完,我徑直離開。
索詩涵不過是個商科畢業(yè)的投機(jī)者,父母是普通白領(lǐng)。
要說她能治好血癌,簡直是癡人說夢。
當(dāng)晚,我與索詩涵的賭約傳遍云城商圈。
有人甚至在網(wǎng)上開了賭盤,賭我與索詩涵誰勝。
葉皓然為支持索詩涵,直接投了兩千萬壓她贏。
次日清晨,周老先生接我到云城康復(fù)中心。
我取出提前配好的靈血藥劑,小心喂周明輝服下。
最多七天,他就能蘇醒。
“蘇小姐,謝謝您。不管明輝能否醒來,周氏都感激您的恩情?!?/p>
“您有任何要求,周氏一定全力滿足?!?/p>
周老先生說著又要下跪。
我連忙扶住他:“周老先生,我救周明輝不為回報,只為贏?!?/p>
“您放心,我定能讓他蘇醒?!?/p>
周老先生眼眶泛紅,看著我全身都不禁顫抖道:
“我也聽說了您和索詩涵的賭約。周氏投了您一千萬,贏了連本帶利都?xì)w您。”
“這您就別推辭了,是您應(yīng)得的?!?/p>
我剛要開口,索詩涵推著葉皓然迎面走來。
“蘇凝雪,怪不得你敢賭,原來是沖著周氏的錢去的。”
索詩涵給我甩了一個大白眼,一陣?yán)涑啊?/p>
隨后她轉(zhuǎn)向周老先生,一臉嫌棄說道:
“周老先生,別被蘇凝雪騙了。她連皓然的病都治不好,怎么可能救醒周明輝?您可別人財兩空?!?/p>
周老先生看著索詩涵,微微皺眉說道:
“我信蘇小姐,沈小姐不必多言?!?/p>
“好心當(dāng)驢肝肺!”
被毫不留情地懟回,索詩涵臉色難看,冷冷撩下一句。
“周老先生,我和明輝在一起這么多年,我的話您該信吧?蘇凝雪就是個騙子,別讓她害了明輝!”
葉皓然見周老先生這樣說索詩涵,心中一陣不滿。
我攔住欲反駁的周老先生,反道瞥向葉皓然冷笑道:
“葉少爺,你沒覺得最近你的血象比之前更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