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沅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心里一直膈應著紀知羿那聲夢囈,
但也只是發(fā)狠似地把他緊抱在自己懷中,似乎很害怕他被別人搶走,
咬牙切齒的模樣與往日陽光可愛的形象大相徑庭,
睡著的時候也不舍得放開懷里這具灼熱的身體,像是要把他融進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睡到后半夜的時候,宋亦沅是被燙醒的,他慌張地摸了摸紀知羿的前額,
燙地他立馬縮回了手,他又摸了摸他的身子,驚覺身上也在發(fā)燙。他頓時慌了神,
急忙跳下床去找體溫計,足足花了五分鐘之久才找到,
他又著急忙慌地把那體溫計塞入紀知羿的口中,一臉焦急不安,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明明一向都很健康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發(fā)燒呢?擔心之余,他努力回想之前所發(fā)生的事,
車窗!對!他把車窗打開了!北京城晚上的秋風涼地能滲到人的骨子里去,雖然車內(nèi)有暖氣,
紀知羿身上又有外套蓋著,但一個醉酒的人又怎么能抵擋得了秋風的蹂躪呢?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要是自己不開車窗就好了,紀知羿也不會發(fā)高燒。
他紅著眼眶盯著他,也不再想那個葉南了,滿眼只有擔心。五分鐘后,
他小心翼翼地捏開紀知羿的唇,取出了體溫計,一看,38.5℃。已經(jīng)燒得這么厲害了嗎?
宋亦沅這下更慌了,他寧愿發(fā)燒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但是很快,他先給自己定了定神,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家庭醫(yī)生肯定是來不了了,他只能先物理降溫,總不能讓人這么一直燒著。
于是乎,宋亦沅又干起了打濕毛巾、擰干毛巾、擦拭身體的活絡。一回生二回熟,
他對此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但是心里卻沉甸甸的,床上這個沉睡的人兒還是很燙,
涼水換了一盆又一盆,宋亦沅不厭其煩地擦拭著他的額頭、臂膀、胸膛、腹部,
唯獨沒有解開褲子。不是他思想齷齪,而是褲子不好解開,
再加上生病的紀知羿實在是太沉了,他沒有那功夫去折騰,于是就只是擦拭著他的上半身。
由于醉酒和發(fā)燒的原因,紀知羿那白凈的胸膛呈現(xiàn)出淡淡的粉色,
鼓鼓囊囊的胸肌在一呼一吸間格外誘人,六塊腹肌整整齊齊地碼在腹部,肌肉線條流暢完美,
強壯卻又不失美感,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標準身材。
一個久坐辦公室的總裁能有這樣足以睥睨超模的身材,可見紀知羿在這上面花了多少功夫。
宋亦沅原本是全神貫注地給他物理降溫,但那白皙的皮膚實在是迷人,
拿著毛巾的手時有時無地觸碰到那手感頗佳的皮囊時,簡直叫他心神不定、魂不守舍。
宋亦沅屢次三番地告誡自己,他現(xiàn)在是病人,還發(fā)著高燒,才壓制住了自己心猿意馬的思想,
老老實實地繼續(xù)給他拂拭著身子。忙活了近一個小時后,他感覺溫度降下去了一點,
又拿體溫計一量,37℃,成功降了一度。宋亦沅這才稍微放松一點,但依舊不敢放松,
就坐在床頭守著紀知羿,等到早上六點一刻左右的時候,他給家庭醫(yī)生打了電話,不一會兒,
還在睡夢中的醫(yī)生就拿著藥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醫(yī)生簡單查看了幾下后,
表示幸好宋亦沅提前做了物理降溫,才才沒有導致繼續(xù)高燒,只是因為喝了酒,身子有些虛,
嗜睡罷了。他開了一些藥,并囑咐宋亦沅了一些注意事項,宋亦沅認真地聽著,
還不時地點點頭,表情一絲不茍,像是在做科研項目似的。醫(yī)生走后,
宋亦沅又給紀知羿擦了兩遍身子,室內(nèi)溫度太高,不一會兒他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他去了浴室迅速沖洗了一下,又走了回來,身上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
看著紀知羿那泛著紅暈的臉蛋,他眼里滿是疼惜,手不由自主地就伸了過去緩緩撫摸著,
忽然間,還在沉睡的紀知羿動了一下,停留在俊美的臉上的手肉眼可見地止住了動作。
心在怦怦亂跳,猶豫了許久之后,宋亦沅毅然決然地俯身,朝那塊柔軟貼了上去。
昨晚燈光太暗,靜謐的環(huán)境蠱惑著他的心,驅(qū)使著他口勿了上去,
當時他的腦袋處于一片空白,只覺得身下這個男人的唇是格外的燙?,F(xiàn)在從窗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