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陳浩南完全崩潰了。
沒有這些,他真的活不下去。
與此同時,他的依賴癥狀愈發(fā)嚴重,渾身不適至極。
小結巴還沒反應過來,陳浩南已顫抖地靠近,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問:
“錢呢?還有沒有錢?”
看到陳浩南這副模樣,小結巴有些恐懼,顫抖著答道:
“沒……沒錢了,都給你了。”
陳浩南的狀態(tài)迅速惡化,他搖晃著小結巴,懇求道:
“快想辦法弄來十萬塊,我撐不住了,沒有那些冬西,我真的會死的?!?/p>
陳浩南咬緊牙關,強忍身體痛苦,繼續(xù)說道:
“熬過這段時間,我就沒事了,相信我!”
小結巴眉頭緊鎖,一臉為難:
“可我真的借不到這么多錢,要不找B哥試試?”
話音未落,陳浩南瘋狂搖頭,額頭滲出冷汗。
陳浩南聲音嘶啞地說:
“不行!絕對不能找B哥,他知道我用那個的話,一定會殺我的!”
此刻,陳浩南眼紅如血,淚水止不住流下,這是毒癮發(fā)作的癥狀。
他抓得更緊了,近乎哀求:
“你不是還有朋友嗎?找她們借,無論如何都要弄到錢。”
“南哥……我真的借不到。”小結巴顫抖回答,臉上的驚恐更甚。
啪!
話音剛落,陳浩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渾身發(fā)抖的陳浩南惡狠狠地說:
“搞不到錢……就輪到你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陳浩南話音剛落,便因毒癮發(fā)作難以承受,踉蹌后退,發(fā)出低啞的 ** 。
他面色慘白,頸間青筋凸起,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翻滾,淚水仍止不住地涌出。
而此刻的小結巴捂著疼痛的臉,眼眶泛紅。
現(xiàn)在的陳浩南已遠超她之前的想象。
小結巴滿心恐懼與委屈,邊哭邊跑出門。
不久后,小結巴來到街邊,一臉無助,甚至迷茫地打量四周。
她不知如何是好,毫無頭緒。
忽然,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小結巴皺眉思索,最終咬牙招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瞥見小結巴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問:
“姑娘要去哪兒?”
小結巴一愣,堅定地說:
“銅鑼灣……醉人…… **?!?/p>
醉人 ** 二樓。
凌冬靠在真皮沙發(fā)里,悠然地晃動手中的紅酒杯,音樂環(huán)繞耳畔。
這時,一名服務員急促進來,在凌冬身旁輕聲匯報:
“冬哥,門外有位蘇阿細女士求見?!?/p>
凌冬飲盡杯中酒,語氣平靜:“讓她進來。”
“好的,冬哥?!?/p>
服務員隨即轉身離去。
凌冬對蘇阿細的造訪毫不意外,小結巴再度找來在他意料之中。
凌冬舉杯小酌,靜候小結巴到來。
不多時,服務員引小結巴入內:
“冬哥,人到了?!?/p>
交代完便迅速返回崗位。
小結巴立于凌冬面前,局促不安,不敢直視對方。
面對凌冬,她語無倫次地說:
“冬…冬哥好?!?/p>
說著,她緊緊攥住肩上的皮包。
凌冬凝視手中的紅酒,深邃的目光未移,輕輕搖晃杯中液體后啜飲一口,問道:
“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小結巴垂首,輕咬唇瓣,神色糾結為難。
沉默了片刻,她鼓足勇氣,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對凌冬說道:“能...能不能再給我一些錢?不,是借一些錢?”還沒等凌冬回應,她急忙補上一句,“我一定會還的?!?/p>
凌冬注視著她,神情平靜。
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察覺到凌冬的目光,她全身僵硬,緊張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凌冬嘴角微揚,輕聲問:“需要多少?”
她咬牙答道:“十...十萬?!?/p>
話音剛落,她便更加用力地攥緊手中的皮包,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帶來些許安全感。
這十萬塊錢對她來說是一次冒險,賭凌冬是否會借給她。
考慮到凌冬與陳浩南的關系,這筆錢幾乎不可能到手。
或許那三萬塊已經(jīng)是她能得到的全部了。
盡管這樣的請求顯得有些過分,但她別無選擇,只能來找他。
聽完她的話,凌冬放下酒杯,從柜子里取出一沓又一沓現(xiàn)金。
原本她以為凌冬絕不會借給她,畢竟她是陳浩南的女人。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凌冬竟然真的掏出了錢。
看到錢的一瞬間,她的眼睛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想上前取走那些現(xiàn)金。
正當她準備伸手時,凌冬冷冷地開口:“我的錢難道想拿就能拿嗎?我又憑什么給你?”
她的手懸在半空,聽到這句話后迅速收回。
她明白,凌冬的話另有深意。
于是她問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凌冬靠在沙發(fā)上,玩弄著手表,隨后帶著幾分隨意說道:“想要錢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然對我來說豈不是吃虧了嗎?”
聽罷,她越發(fā)慌亂,手心冒出了冷汗。
她猜測凌冬所謂的“代價”一定非同尋常。
“你...你到底要我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咽了口唾沫,顫聲問道。
凌冬點燃一支雪茄,緩緩吐出煙霧。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拿著雪茄的手指向包間門口:“有兩個選擇,要么離開,要么關門?!?/p>
下一刻,小結巴領會了凌冬的意圖。
她那涂著濃烈煙熏妝的雙眼此刻愈發(fā)堅毅。
她有些惱怒,叉腰指著凌冬語無倫次地破口大罵:
“你算什么!我是南哥的女人,怕啥?”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變態(tài)、流氓!”
小結巴越罵越激動,繼續(xù)含糊不清地指責:
“以為我好欺負?我在道上也不是吃素的!”
她擺出往日的強勢姿態(tài),毫不退讓地指責凌冬。
凌冬依舊平靜如水,悠然地抽著煙,端詳著手中的酒杯,輕描淡寫地說:
“你不肯付出代價,我也不勉強。
但這些錢,怕是只能另尋他人。”
“不過以后,可能再也沒人愿意這樣給了?!?/p>
小結巴聞言更加生氣,硬氣地回應:
“切!錢就留你這兒,我自己賣雞蛋去!”
說完,她憤然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腳步漸漸放緩。
猛然意識到,一旦跨出這道門,別說十萬,哪怕是一萬都難求。
只有凌冬會給她這么多錢,除此之外無人會這樣做。
若沒拿到這筆錢,陳浩南必定責罰于她。
矛盾的情緒涌上心頭。
她內心掙扎,步伐變得沉重緩慢。
最終站在門口停下,搖搖頭試圖甩掉煩惱,用力關上門。
轉身跺腳怒道:
“行!今晚的事就當了!”
隨即,她邁著修長白皙的雙腿,直奔凌冬而來。
濃烈的煙熏妝與她的氣質完美融合,仿佛天生帶有 ** 力。
性感迷人的身材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來到凌冬面前,她極不情愿地說:
“趕緊完事,就像蚊子叮了一口!”
凌冬輕笑一聲,看著小結巴。
就在這一瞬間,他轉動手中的酒杯,酒液潑灑到自己的下半身。
他深邃的目光緊盯著小結巴,指尖輕點,示意她靠近。
小結巴雖顯倔強,卻緩緩走向他。
下一刻,凌冬揪住她的發(fā)絲,語氣冰冷:"蘇阿細,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把它弄干凈。"話畢,他將她壓向自己。
片刻后,小結巴的幾聲輕咳從下方傳來。
凌冬睜開眼,冷聲問:"怎么了?"小結巴擦了擦唇角,低聲回應:"酒...有點嗆。"凌冬聞言,將她按在皮沙發(fā)上。
深夜,醉人 ** 二樓。
房間雜亂無章,衣物散落,空氣悶熱。
沙發(fā)褶皺不堪。
交談結束,小結巴癱坐沙發(fā)上,氣息急促,臉頰泛紅,額前汗?jié)瘛?/p>
緩過勁后,她起身整理衣裝,月光下,裙裝隱約勾勒身形。
凌冬靠在沙發(fā),點燃雪茄,目光追隨著她。
回想方才,難怪陳浩南會青睞這女孩。
小結巴察覺到凌冬審視的目光,那眼神似在打量一件玩物,帶著侵略與戲謔,全然無視她的存在。
兩人目光交匯,無聲對峙。
凝視著凌冬深邃且?guī)е鴰追衷細庀⒌碾p眼...
小結巴察覺出這男人之前極為危險!
特別是他那雙眼睛...
危險感撲面而來!!
她立刻將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強硬地說:
“你...你到底看什么?!”
“剛剛不是全都看清楚了嗎?”
話音剛落,小結巴迅速轉身避開凌冬的目光,背對著整理冬西。
此時,凌冬從旁邊保險柜取出十萬元現(xiàn)金,隨意丟在她身后桌上,語氣平淡地說:
“缺錢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p>
小結巴回過頭,抓起錢,氣鼓鼓地說:
“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會來了!”
說完,
她快步走向門口,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夜晚。
微風呼嘯,卷起路面的垃圾袋,在半空飄動,
夾雜著絲絲涼意。
小結巴獨自走在寂靜的街道上,神情恍惚。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剛才的情景。
她忽然停下腳步,憤怒地跺了幾下腳,喃喃抱怨:
“真氣人!”
“好歹我也是個姑娘家,這家伙怎么一點都不知道體貼呢?”
一邊嘀咕著,臉頰莫名泛紅。
...
深夜。
小結巴一瘸一拐回到與陳浩南同住的出租屋。
四周環(huán)境昏暗破敗,僅有幾盞老舊路燈勉力散發(fā)微光。
進屋后一眼看到室內凌亂不堪。
走向里屋時,發(fā)現(xiàn)陳浩南瘋了一樣搜尋殘留的“洗衣粉”,幾乎翻遍整個房子。
見到小結巴這么晚歸,陳浩南問:
“去哪兒了?”
她語氣平靜回答:
“沒去哪兒?!?/p>
然后將手中的袋子甩到他面前。
陳浩南連頭都沒抬,急急忙忙打開袋子。
就在那一刻!
陳浩南的眼中瞬間閃爍出熾烈的光芒,只見一沓沓現(xiàn)金整齊碼放在袋子里。
這是錢!真的全是錢!他如同抓住了最后的希望,從最初的焦慮不安漸漸轉為狂喜。
下一刻,他一把提起袋子,瘋也似地沖出了出租屋。
臨行前,他對小結巴信誓旦旦地說:“等我重掌大權,一定給你買最棒的車!”小結巴只是平靜地“哦”了一聲,毫無波動。
她早已看透陳浩南的模樣,對他徹底失望。
話音剛落,陳浩南的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中。
小結巴獨坐屋內,看著凌亂不堪的地面,又望向半掩的房門。
冷風灌入室內,墻上的合影被吹落地面,玻璃碎裂。
……
一周后,洪興在西環(huán)區(qū)舉行香堂大會。
這里是蔣天生直接管轄的區(qū)域,也是洪興總部所在地。
作為蔣天生心腹的阿耀,負責日常管理事務。
香堂采用古式建筑風格,與周圍的現(xiàn)代建筑格格不入,卻格外引人注目。
香堂大會是洪興一年一次的大事,入會、升職儀式尤為隆重。
門口聚集了大批人員,豪車停滿入口。
四周布防了精英成員,以防外人干擾。
不僅蔣天生不愿節(jié)外生枝,警方也希望避免任何麻煩。
在香堂周邊增派了巡邏力量。
如此一來,無論是冬星仔還是新記仔都難以制造事端。
香堂門前,車輛絡繹不絕地駛來,車上的人員多為各堂口的堂主。
在這特別的日子里,不論身份尊卑,每個人都換上了筆挺的西裝。
靚坤、十三妹、基哥、大飛及韓賓齊聚于此,相互寒暄問候。
大飛一邊摳鼻子,一邊隨口問:“諸位近況如何?”
眾人紛紛謙遜回應:“還行吧,拿下了幾家酒吧……”“托蔣先生的福,勉強過得去?!?/p>
十三妹則爽朗笑道:“缽蘭街最近招了不少漂亮姑娘,改天咱們一起去逛逛?”氣氛輕松熱鬧。
就在此時,大佬B與陳浩南帶領的小結巴現(xiàn)身。
小結巴身穿藍白配色的休閑裝,體態(tài)婀娜動人。
她的登場立刻成為全場焦點,眾人的視線皆聚焦于她曼妙的身姿。
連一向剛硬的十三妹也不禁多看了幾眼。
人群中頓時響起議論聲:“這就是陳浩南的新歡?真是絕了!”“要是我有這么個女朋友,天天都得樂開花?!?/p>
靚坤注意到大佬B的到來,急忙笑容滿面地上前與其握手:“阿B,許久不見了?!贝罄蠦表情平靜但話語冰冷:“你見過在停尸房和 ** 握手嗎?”兩人握力加重,氣氛微妙。
靚坤喉嚨沙啞地輕笑,隨后低聲回應了一句什么。
“巴閉和舉報走私的事讓我損失幾千萬,這筆賬我們還沒清?!?/p>
“等你死了,我會去停尸房找你握手。”
之前,大佬B唆使手下攻擊巴閉,導致自己虧了兩千萬。
靚坤對此一直耿耿于懷,對B的怨恨從未消減。
如今再見到B,靚坤恨不得立刻把他丟進海里喂魚。
“什么?!” B皺眉不滿。
兩人之間的氛圍漸漸緊張,目光中交織著鋒利的火花。
一旁的陳浩南察覺到這刺骨的寒意。
就在此時,一陣引擎聲傳來。
一輛炫目的勞斯萊斯緩緩駛來,在陽光下銀白車身格外奪目。
陳浩南臉色驟變,他知道這是誰的車。
小結巴更是一臉復雜。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限量版,根本買不到吧,到底誰這么狠?!?/p>
“是凌冬的車,他殺了王寶,接管舊街,號稱‘舊街皇帝’。”
“真是厲害,剛出獄就這么囂張?!?/p>
“現(xiàn)在連出門都是勞斯萊斯,比B排場還大?!?/p>
這些話傳入B耳中,他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如今小弟都比老大風光,這確實令人尷尬。
勞斯萊斯穩(wěn)穩(wěn)停下后,劉華強從駕駛座恭敬地為副駕開門。
凌冬整理領帶,緩步走向香堂,身后跟著大頭與阿杰。
凌冬氣勢十足,儼然一副領袖模樣。
B看著凌冬從豪車下來,內心極度不平衡。
他不僅背負巨額債務,還損失慘重。
再糟一些,他可能連普通車都買不起。
如今對比凌冬,差距已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