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觀眾席上,冷漠看著他的狡辯。
他紅著眼睛,看起來消瘦了許多,沒有了以前的強勢和高傲。
“我…我沒有殺她,我只是和她分了手,這也犯法律?況且我有不在場證明,你們?yōu)槭裁捶亲ブ也环?!?/p>
“吳露冰已主動自首說十年前她替你做了假證,現(xiàn)在的證據(jù)都證明你與胡娟娟的失蹤有關(guān)。”
“她的話怎么能信!如果說她十年前為我做了假證,那她十年后也可以做假證啊,法官大人,我可以與她當面對質(zhì)!”
“證人在去往法庭途中,出了車禍,已經(jīng)死了……”
我低估了趙夢然的惡毒。
現(xiàn)在還還假惺惺的擠出了淚。
“什么?法官大人,我畢竟與她夫妻一場,能不能讓我出去祭拜一下她?!?/p>
“這與案件無關(guān),請正視問題。”
他見狀抹了抹淚。
“十年前和胡娟娟交往過,但當我發(fā)現(xiàn)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本想忍忍,但誰想她還染上堵伯借了高利貸,所以就和她提出分手了,此后再也沒有見過她……”
“胡說八道!娟娟對你一片癡心,她借高利貸就是為了供你上大學,你簡直是顛倒黑白!”
胡娟娟的媽媽滿頭白發(fā),神情恍惚的撐著一口氣。
“你把她的尸首藏在了哪里啊,我可憐的女兒……”
“阿姨,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只是和她分了手,你們都說我殺了她,那證據(jù)呢?證人呢?”
沒有了吳露冰這個證人和她手機里的證據(jù),
他又恢復了昔日的高傲。
氣的我等不及想沖上主席臺。
“現(xiàn)在呈上的證據(jù)都不足以證明胡娟娟已經(jīng)死了,尸首都沒有找到,她或許就是逃債假裝失蹤,又或許就是為了報復我提了分手?!?/p>
趙夢然得意洋洋的表情刺痛了我。
“尸首找到了,這是法醫(yī)的檢測的結(jié)果。”
她終于來了。
“你瘋了嗎!你…在胡說什么!不可能的……”
盛夏徹底撕開了趙夢然的假面。
他在法庭上破口大罵。
“法官大人,她是我婚內(nèi)出軌對象,為了她,我都和我老婆離婚了,結(jié)果她腳踩兩只船,我就提出了分手,我合理懷疑她就是為了報復我!所以才編造謊言!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趙夢然如此篤定,我與盛夏相視而笑。
“現(xiàn)在先休庭!明天兩件案子一起辦。”
“兩件?什么意思…”
法槌又一次重重敲下,阻止了趙夢然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