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許清禾發(fā)來信息。
她說,她知道項鏈的下落。
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查了那么久,都沒有項鏈一點消息。
所以現(xiàn)在,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試試。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再去想剛才的聲音,開口問道。
“真的?”
“當(dāng)然,你要是想要項鏈,下午來這個地址?!?/p>
她說的地址,是一個別墅區(qū)。
我在約定的時間按響了門鈴。
很快,門被打開。
許清禾身穿件藕色紗裙,笑眼盈盈地看著我。
“等急了吧,快進(jìn)來?!?/p>
她撩著頭發(fā),露出白皙的脖頸,上面滿是吻痕。
我移開眼,站在門口沒有動。
“項鏈呢?”
“你進(jìn)來就知道了?!?/p>
她的手撫摸著小腹。
懷孕的肚子已經(jīng)遮蓋不住。
許清禾咬死不說項鏈在哪。
我只好進(jìn)了她家。
“你還沒來這兒看過吧?”
“這套別墅,是顧寒舟送給我的生日禮物?!?/p>
雖然我已經(jīng)對顧寒舟死心。
心臟卻還是在聽到的那刻不受控制地刺痛。
我不想再聽任何有關(guān)顧寒舟的事。
一心只想拿走我媽媽的遺物。
她見我不說話。
喚了個名字。
“泡泡,來?!?/p>
隨著她的手看過去。
一只白色西施狗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在狗的身上。
戴著的赫然是那條項鏈。
我愣了。
不敢相信地盯著那條項鏈看。
許清禾聲音響起。
“寒舟從別人手里買回后,他說這條項鏈和泡泡很配,所以就送給泡泡了?!?/p>
“泡泡,快跟阿姨打招呼。”
我的血液倒流,聽不清聲音。
我辛苦打聽那么久都找不到的項鏈,卻在一只狗身上。
“還給我,我出雙倍價格?!?/p>
我特意帶了銀行卡過來。
為的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將項鏈買回來。
許清禾沒有接銀行卡。
抱著西施犬撫摸,露出抹笑。
“你急什么?”
“你想要這條項鏈?”
她把狗狗放下,拿著項鏈問我。
“對,這條項鏈對我真的很重要?!?/p>
我點了點頭,眼里全是失而復(fù)得。
她得到我的答案后,拎著項鏈的手指松開。
項鏈砸在地上斷裂成兩截。
我懵了,伸手推她。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條項鏈對我的價值?!”
可我的手還沒碰到她,許清禾就尖叫著摔倒在地。
臥室猛地出來一個人,赤裸著上身,只裹著件浴袍。
蹲下抱起許清禾一氣呵成。
“姜書芮,你別太過分!”
“有什么事沖我來,清禾已經(jīng)跟你道過歉了還這么不講道理?!?/p>
我不講道理?
我再也忍不住出聲質(zhì)問。
“顧寒舟,你看清楚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她把我的項鏈私自拿去拍賣,你作為我的老公,買下后卻送給一條狗?”
顧寒舟啞聲了。
許清禾埋在顧寒舟胸膛。
“寒舟哥哥,都是我的錯,姜姐姐進(jìn)來看到你把那條項鏈給了泡泡,就……”
顧寒舟氣笑了。
“我當(dāng)是什么呢?那條項鏈我是給泡泡了怎么樣?”
“我不是已經(jīng)賠給你條更貴重的項鏈了嗎,姜書芮,你怎么這么不知足?”
許清禾掙扎著想要下來。
腳落地的那刻卻踩在了項鏈上。
“不要!”
我瞳孔猛地瞪大,開口阻止。
可還是晚了一步,媽媽的遺物成了碎片。
我的心在滴血,一滴滴眼淚從眼角流出,滿嘴苦澀。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全身無力。
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轉(zhuǎn)身離開。
顧寒舟還在生氣,指責(zé)我小肚雞腸。
從小別墅出來五百米的馬路,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猛地撞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