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知的臉一寸一寸地皸裂,只是面向江疏,她依舊得體面:
“江江疏,你說什么?是她推我的?!?/p>
我心里搖了搖頭。
對于江疏這樣的身份,在沈氏地盤上,用這樣戲劇事情博得關(guān)注,江疏的兩面被梁敏知狠狠按在地上蹂躪。
江疏的態(tài)度讓周圍原本想要幫梁敏知說話的人,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江疏轉(zhuǎn)向我,仔細打量了我一番:
“沒事吧?我剛剛就站在那里,你沒有推她?!?/p>
聽到這話,梁敏知的眼下閃過一絲不甘。
她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便是決絕的眼神:
“江疏,我難道會自導(dǎo)自演么?你為了維護她對我視而不見。我究竟在你心里算什么?”
江疏捏了捏眉心,這是他發(fā)怒前的表現(xiàn)。
可此時,卻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今天這場宴會我本來還準備了表演,現(xiàn)在看來,表演提前上演了?”
我用手死死握住香檳。
我沒見過沈顏回,可他的聲音,我早在新聞上聽過無數(shù)遍。
我抬起頭,朝沈顏回望去。
四目相對,盡管他看向我的眼神沒有變化。
可我知道,我已經(jīng)在沈顏回那里留下了印象。
東家發(fā)了話,眼尖的人立刻過來打了圓場,一切恢復(fù)如舊。
江疏本來今天是想來尋求和沈氏合作的,可如今卻被梁敏知打了茬。
我安撫地捏了捏江疏的手,帶著他,徑直走到了沈顏回的面前:
“沈總,這是江總,聽聞城北的項目您正在找合作方,主要合作方向是科技,江氏在這方面有些積累,不知道能否談一談?”
沈顏回看向我的眼神有了波動,城北那個項目表面上是房地產(chǎn)開發(fā)。
可我私下,翻遍所有沈氏和沈顏回的資料,了解沈顏回的布局,賭了一把。
賭他這么做,實則是要為科技項目鋪路。
我賭對了。
沈顏回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卻開口和江疏說道:
“江總,能夠有白小姐做陪,你很幸運?!?/p>
我把舞臺中央留給江疏和沈顏回,只不過適當?shù)牟逡痪淙ソ鈬杳鎸ι蝾伝貑栴}的無措。
宴會結(jié)束時,江疏把我拉到一旁,他閉了閉眼,沉聲說道:
“白玲,我們要不試一試?”
我因手顫抖落地的香檳杯做了回答。
梁敏知從此消失在江疏的生活中。
我和江疏在一起的消息傳出去后,楊玨第一個做了回應(yīng),他湊過頭悄悄說道:
“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一定能夠成為嫂子!畢竟,沒人能像你一個對疏哥。”
他們都知道我怎么對江疏,可以前都視而不見,如今卻突然眼明心靜。
和沈氏合作的項目讓江家賺的盆滿缽滿,江疏看向我的表情里也有了欣賞。
江家也接受了我。畢竟,一個愛江疏入骨又能給江疏提供助益的老婆江家不會吃虧。
我和江疏算得上蜜里調(diào)油,多次夜晚江疏欲言又止,可我只是裝傻。
直到,我和江疏婚禮的當天。
婚禮過后的江疏長長舒了口氣,他半跪在我的面前,沉默良久,終是抬起頭來帶著虔誠輕輕說道:
“白玲,我要坦白一件事情,那年救你的人不是我,你應(yīng)該認錯人了,那是我的哥哥,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