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仙姑,做道姑需要錢嗎?”我試探著問道。
仙姑皺起了眉頭,顯然對我的稱呼不悅。
“別叫我仙姑,要叫元君,也別叫道姑。”她糾正道。
“如果你有錢,也可以給?!彼盅a(bǔ)充了一句。
我一臉茫然。
“元君聽起來更有文化氣息,仙姑像神婆,道姑以前可是個(gè)蔑稱?!彼忉尩?。
“哦,好的,元君?!蔽疫B忙應(yīng)聲。
“我沒錢?!蔽覍?shí)話實(shí)說。
元君白了我一眼,我不再言語,悻悻地跟在她身后。
元君端來了一只烤雞,我咽了咽口水。
并非是我沒出息,實(shí)在是自晨起,我滴水未進(jìn),早已饑腸轆轆。
接過元君遞來的雞腿,我便狼吞虎咽起來。
在嬸嬸家時(shí),都未曾如此饑餓過。
“你怎么就和離了呢?像你這樣想得開的女子,可真是不多了?!痹叧赃厗柕?。
想得開?
其實(shí)并不是。
我心中滿是愧疚。
世道對女子本就不公,女子和離后往往過得艱難。
因此,很少見有女子選擇和離。
我原本也未曾想過和離。
只是,今早因貓狗之爭,我一時(shí)氣憤,便脫口而出。
“我們和離吧?!?/p>
他驚愕地看著我,“別鬧了,和離后你能去哪兒?”
“我看出家就不錯(cuò)!”我故意說得離譜,想讓他出口阻攔。
然而,他卻并未如我所愿。
我把自己逼到了絕境,他卻要看我敢不敢跳。
幸好,我不識字。
幸好,走錯(cuò)了地方。
否則,我這烏黑亮麗的秀發(fā)可就沒了。
他是知道我沒去處的,他問我和離后能去哪兒,可能此時(shí)他的青梅又去書鋪尋他了。
他沒追上我,我卻對上元君那雙充滿八卦與熱切的眼睛。
“說來也荒謬,只是因?yàn)樨埞分疇?。”我無奈地笑道。
“貓狗之爭?就這么簡單?”元君驚訝地問道。
她緊盯著我,“一個(gè)讓你失望一次的人,怎么可能只讓你失望一次?!?/p>
“想必之前也有很多瞬間,讓你想和離吧?!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