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海離開后我找了洗衣服的活做。
不用存錢給他讀書考試,不用做家務干農活,也不用真的給人做妾看人臉色。
這樣的日子過得還算輕松。
沈如海偶爾來幾次,來的時候帶點食物或少量銅板。
他想同我親熱,但我都用身上不舒服拒絕了。
上次他走的時候臉色已經不好看了,也沒給我錢。
但我不在乎,存的錢快夠了,再過幾天我就能走了。
晚上。
我被一陣急切的拍門聲吵醒了。
門外還有幾個男人喊開門。
這兩天有流匪在附近逃竄,我住的房子很破舊,照理說他們應該看不上。
為防萬一我每晚睡前都關好門窗,還特意找了工具把門栓做牢固了。
但流匪居然來了。
他們大聲在外面謾罵,還踢門。
周圍鄰居應該都聽到了,但沒人敢出來。
我手心一陣冷汗,心中無比冷靜。
那門擋不了他們幾下,他們進來我就逃不了了,得趁現(xiàn)在趕緊跑。
之前查看屋子時我知道墻角有個破洞,于是毫不猶豫的從破洞爬出去。
但愿流匪看到里面又破又舊空且無一人后就走吧。
剛爬出去,我就聽到門破的聲音。
“小娘子,大爺們來了,快出來!”有人下流的笑著。
我心中一緊,他們知道是個女的一個人住這里。
我毫不停留,出去后趕緊跑。
屋里傳出他們翻找的聲音,最后氣急敗壞的發(fā)現(xiàn)破洞處有人爬過的痕跡。
他們嚷嚷著快追。
我跑到街口一回頭,正好看到一個骯臟的胡子男從屋門口出來。
我不敢再看。
耳邊聽到他張狂笑著說:“在那邊!快追!”
我使勁往大路上跑,但女人奔跑的速度很難跑過男人。
沒過多久我就被追上了。
一個刀疤男抓著我往小巷子里拉。
我掙扎著不肯進去,但其余幾個人過來把我抬了進去。
掙扎時我想大喊求救,無聲叫了幾次后喉嚨突然發(fā)出了點聲音。
那聲音很小,淹沒在他們的說話聲中。
刀疤男邪笑著說:“果然是個啞巴美人,那位夫人說得沒錯。”
其他人附和著:“就是,今天咱幾個走運了,又拿錢又得了美人?!?/p>
我停止掙扎,看向說這話的胡子男。
胡子男見我看他,沒藏著,直接說:“你勾引人家夫君被發(fā)現(xiàn)了,人家特意請我們出氣?!?/p>
“你這小娘子缺男人找哥哥們啊,保證讓你滿足!”
巷子里他們把我放下來就撕我的衣服,胸口藏在衣服里的玉佩跑了出來,他們又去搶玉佩,抓我的手松開了,我起身扔下玉佩逃跑。
他們卻沒急著追我。
這里是死巷,前面十來米處就是墻,我跑不出去。
可我沒打算跑出去,腦袋對著墻用力一撞。
我情愿死也不想被侮辱。
頭上一痛,有血順著額頭留到眼睛。
我無力倒在地上。
耳朵聽到不遠處有一隊人正跑過來。
有人在喊:“城衛(wèi)隊在此,何方宵小快快束手就擒!”
那幾個流匪頓時四竄逃跑。
黑暗中領兵的年輕男子向我走來:“你沒事吧。”
我人昏昏沉沉的,早已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最后失去意識前聽到這個年輕將領驚訝的聲音。
“這玉佩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