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一家哪見過西餐啊,桌上又是刀子又是叉子又是勺子的,讓她們一家人,手足無措的,根本無從下手。
婁曉手把手教他們?nèi)绾问褂玫恫?,一家人這才開開心心的吃起了他們?nèi)松?,第一頓西餐。
大塊大塊的牛扒,奶香四溢的奶糊雞塊,還有紅酒牛肉燉番茄,每一道菜都讓他們一家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吃飯期間,何雨水對婁曉說道。
“侄子,我們什么時候去保定,我好請假,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搬家!”
劉志遠嘴里塞滿了牛肉,自己雖然是公安,但是每個月的工資,也就幾十塊而已,從來沒有這樣大口大口的吃過牛肉。
現(xiàn)在他是報復(fù)性吃喝,還不一次吃過癮。
“你們要去保定嗎,沒事跑哪里干什么?!?/p>
何雨水嘆口氣說道。
“我以前跟你說過,我那個不靠譜的爹,當(dāng)年拋棄我跟我哥,跟一個寡婦去了保定嗎,這次我們?nèi)ケ6?,就是去找他的!?/p>
劉志遠聽了點了點頭,何雨水的爹何大清為了個寡婦,拋棄子女去了保定這事,何雨水跟自己大舅哥,曾經(jīng)確實跟他說過,給一點他但是不懷疑。
“可以的話,我們下午就出發(fā),我有車,快的話,天黑就能到,找到何大清,我們連夜就能返回來?!?/p>
保定里四九城不算很遠,開車的話幾個小時就能到。
何雨水點點頭。
“這樣也好,我連假都不用請了,志遠,待會兒你帶孩子們回去,吃完飯我跟何曉就出發(fā)去保定了?!?/p>
劉志遠點點頭,拿起一個面包,就著羅宋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婁曉跟何雨水先離開了,劉志遠跟兩個孩子,則自己回家去了。
車子一直來到天黑,才終于到了保定市,而何大清也早就搬了新家,這是何雨水不知道的。
而婁曉,在前世時,何大清老了,從保定回到四合院,投靠傻柱時,婁曉跟自己這個便宜爺爺聊過天。
何大清無意中透露過,自己在保定的新住址,所以婁曉他們直奔新地址而入。
在保定城中的一個小院門口,車子停了下來。
婁曉跟何雨水下了車。
看著陌生的小院,何雨水懷疑婁曉是不是走錯路了,自己小時候來過保定,那時何大清可是住在城外的農(nóng)村小院里。
“應(yīng)該就是這里,我們?nèi)枂?!?/p>
婁曉雖然才十三四歲,但是個子卻很高,都快一米八了,這也是遺傳了傻柱的基因,傻柱本就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
“啪啪啪”
一陣拍門聲響起,校園里傳出一陣叫罵聲。
“何大清你這個廢墟,人老了也變糊涂了嗎,叫你拍門輕點,把老子兒子嚇到了,看老子不收拾你?!?/p>
一個男人的叫罵聲從院里傳出,這也讓婁曉他們確定,自己并沒有找錯地方。
“嘎吱”
小院木門被打開了,一個身高一米七多的三十幾歲的男人打開門,探頭出來。
看到門口是兩個陌生人,這個男人不耐煩的對婁曉他們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
何雨水率先開口說道。
“我來找何大清,他是不是住在這里?”
男人警惕的看了眼何雨水,然后詢問道。
“你找何大清干什么,你是他什么人?!?/p>
雖然過了**十年,這個男人看到何雨水時,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何大清的一兒一女來找過何大清。
而看面前這女人的年齡,和當(dāng)年那個小姑娘對的上號。
“我叫何雨水,何大清是我爹!”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何雨水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男人一聽是何大清的家人,就要想關(guān)門。
結(jié)果婁曉一把抵住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半的木門,然后一個膝頂重重頂在木門上,強大的撞擊力,將正在關(guān)門的男人一下撞飛出去,栽倒在地。
“哎喲,老子的腰啊,臭小子,居然敢動手打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掄著拳頭就要砸向婁曉。
結(jié)果被婁曉抓住揮過來的拳頭,接著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砸在地上。
還不等他慘叫,婁曉一拳頭砸在他的鼻子上,直打得他鼻血橫流。
白寡婦這時從屋里走出來,邊走邊罵。
“何大清,老娘跟你說了,你要是拿不回來三百塊,老娘今天就把你趕……!”
話還沒說完,白寡婦就看到自己兒子一臉是血的跪在地上,他的面前現(xiàn)在只個小孩子,自己兒子正在給那個小孩子磕頭,邊磕頭邊求饒。
“小爺……我錯了,別打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小……爺您,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吧?!?/p>
白寡婦本就潑辣,沒辦法,做寡婦的,不潑辣一點,會被人欺負的。
看到自己兒子被打的滿臉是血,白寡婦心疼的要死,兩個寶貝兒子可是她的命,自己都舍不得罵一聲,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小子,居然把自己兒子打得那么慘。
于是操起一根一米多長,幼童手臂粗細的木棒,沖著婁曉的掄了過去。
婁曉一把將跪在地上的白寡婦兒子給拎起來,白寡婦一棒子正好掄在自己兒子右手臂上,直接將他兒子的右手臂給砸脫臼了。
白寡婦兒子捂著自己的右手臂,慘叫著倒在地上。
“兒啊,我的兒?。 ?/p>
白寡婦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自己打倒在地,嚇得一邊呼叫,一邊又是一棒子向婁曉砸去。
婁曉直接一腳踢在白寡婦的小腹上,將她直接踢得慘叫一聲的倒在地上。
婁曉可沒可憐她是女人就不打他,他不打女人,但是當(dāng)他打女人時,就不會當(dāng)對方是女人。
更何況是個心腸如此歹毒的女人,出手就是要命來的。
婁曉走到白寡婦面前,這個白寡婦五十多歲的年齡,雖然頭發(fā)花白了,臉上也有皺紋了,而且皮膚也有點松弛了。
不過從她精致的五官,以及依舊苗條的身材可以看出來了,這個白寡婦年輕時,也是一個禍害一方的尤物。
秦寡婦在她面前,也遜色不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不然也不會把何大清迷的寧愿拋棄子女,放棄國企的好工作,大老遠來到這保定城里來。
白寡婦捂著肚子,驚恐的看著向她走來的婁曉,她指著婁曉慌忙的說道。
“你要……干什么,你再打我,我大兒子回來……不會饒過你的,我大兒子……可是殺過人的!”
婁曉走上前去,一腳踩在白寡婦的嘴上,將她的嘴踩的腫得老高。
整個世界終于安靜了。
幾分鐘后,白寡婦跟他小兒子,還有兩個女人正乖乖的跪在院子里。
兩個女人分別是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剛才正在房間里睡覺。
婁曉則躺在一旁的搖搖椅上,悠閑的喝著茶。
這是個有三個房間的小院,一個近五十平的小院,倒是收拾的井井有條的。
“你就是白寡婦?”
婁曉對嘴巴腫成肥香腸的白寡婦說道,白寡婦驚恐的點點頭。
面前這個年齡不大的小子,下手老狠了,問話時稍微晚一點,一個大嘴巴子就扇過來了。
自己小兒子就因為手脫臼,剛才被問話時,晚了那么幾秒,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腫了。
“何大清哪里去了?”
婁小娥繼續(xù)詢問道,白寡婦指了指外面。
“他……干活去了,家里一家……七口,就靠他一……個人撐著,他不干活,家里人就得餓死?!?/p>
好家伙,如果說傻柱被賈家吸血,至少秦淮茹還有份正經(jīng)工作,棒梗也在開車,一個月也能有一二百塊的工資。
這個白寡婦一家,真的把何大清當(dāng)日本人整了。
不過婁曉不同情何大清,這種人死了都不值得同情。
“老子餓了,去做點吃的來?!?/p>
婁曉對老大老二媳婦說道,兩個女人早就嚇得臉色都白了,慌忙爬起來,跑進廚房忙著做飯去了。
等了半個小時,四個菜一個湯端了出來,婁曉指了指筷子,對白寡婦的兩個兒媳婦說道。
“這里所有飯菜,你們兩個都吃一口!”
白寡婦兩個媳婦,不知道婁曉為什么要她們兩個每個菜都吃一口,不過面對兇神惡煞的婁曉,兩個女人只能抓起筷子,每個菜都吃了一口,還各自喝了一碗湯。
過了幾分鐘,兩個女人都沒事,婁曉這才招呼何雨水這個便宜姑姑坐下來吃飯。
“大門怎么壞了,老二你特碼又干什么了,大門都壞了。”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院子外傳進來,白寡婦一家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面露喜色,都期待的望向院子大門。
一個身形魁梧,一身腱子肉,臉上還有個疤的男人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自己一家人正跪在院子里,他們面前,還有一男一女正在吃飯。
魁梧男子正是白寡婦口中,殺過人的大兒子。
看到這一幕,魁梧男子轉(zhuǎn)身就要跑,剛跑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又仔細看向桌上吃飯的一男一女,又是在婁曉臉上停留了數(shù)秒時間。
在確認(rèn)自己不認(rèn)識他們后,魁梧男子馬上擺出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指著婁曉他們說道。
“媽的,嚇老子一跳,還以為是來催賭債的,你特碼誰啊,讓老子全家跪地上……!”
一分鐘后,魁梧男子也跟白寡婦他們一起,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婁曉面前,臉上都是紅紅的手指印。
“還以為都能打,就特碼一個繡花枕頭!”
婁曉看著白寡婦大兒子,搖頭嘆著氣。
這個老大看著魁梧,戰(zhàn)斗力還不如他弟弟,一個過肩摔,加上幾個耳光,他很干脆的就跪了。
“何曉,想不到你這么能打,你是練過嗎?”
何雨水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這個侄子,不知道他還隱藏了多少的秘密。
“小時候,在香島拜了一個練洪拳的大師傅,學(xué)了七八年洪拳,也算小有成就吧?!?/p>
何雨水點點頭又問道。
“何曉,香島那邊真的是香的嗎,是不是真的遍地都是黃金,隨便一彎腰,就能成萬元戶啊?”
面對何雨水的奇葩問題,婁曉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
不是婁曉謙虛,和同樣體型的對打,婁曉可以一挑三,還能輕易放倒對方。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老頭子走進了院子。
“何大清!”
何雨水看到進來的老頭,直接脫口而出。
何大清看向何雨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開口說道。
“你……你是……雨水,你是我的女兒……何雨水?”
何大清有點不可思議,想不到三十年了,自己女兒還能來看自己。
頓時眼淚就涌了出來,三步并兩步的,來到何雨水面前。
何大清想要伸手去拉何雨水,卻被何雨水躲開了,弄的何大清有點尷尬。
不過看到白寡婦一家都跪在地上,他好奇的指了指白寡婦一家,又望向何雨水。
“我們剛才發(fā)生了一些誤會,他們因為對我動粗,現(xiàn)在心里有愧,非要給我跪下。求得我的原諒?!?/p>
不等何雨水開口,婁曉先說道,但是引得何大清的打量。
“你是……柱子的兒子?”
因為婁曉跟傻柱小時候很像,所以何大清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算是吧,不過以后是不是,現(xiàn)在還說不一定。”
婁曉清淡的說道,絲毫沒有把自己要成為傻柱兒子的事,當(dāng)做什么可喜可賀的事件了。
“何大清,我們這還來,是有一件事特意來找你的,我們進屋說去?!?/p>
何雨水可沒給何大清面子,直呼其名。
何大清也不生氣,他知道何雨水恨他,他也不求她的原諒,畢竟自己拋棄她兄妹在先。
“行,屋里說去,只要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p>
何大清嘴里喃喃的說道,聲音雖小,但是還是被何雨水聽到了。
進了屋,何雨水直接開口道。
“四合院的房本,你放在什么地方?”
何大清想了想說道。
“我當(dāng)年走之前,將房本放進一個盒子里,然后藏在我們家地窖的那個新砌的柱子里,砸開那個柱子就能找到了?!?/p>
“那兩間房本就留給你們兄妹的,我還計劃死之前回一趟四合院,把房本的事,告訴你們,沒想到,你們親自來了。”
得到房本的下落,現(xiàn)在是過戶的問題,不過這也不是問題,何大清寫一個委托書,按上手印,再托點關(guān)系,就能過戶,反正都是手寫的,沒有后世那么麻煩。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完,婁曉他們還要連夜趕回去,不過聯(lián)想到何大清在這邊的生活,婁曉覺得該為這個老頭子做點什么,畢竟人家房子都給了自己。
而且何大清好像還有話要給何雨水說,只是礙于自己在這里,所以他一直沒說。
婁曉識趣的又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里,對白寡婦一家威脅了一番。
“何大清是我爺爺,你們以后最好對他好一點,下次我再來看到他沒有長胖,老子就把你們?nèi)业氖帜_都打斷,聽到?jīng)]有!”
白寡婦一家個個點頭如搗蒜,表示以后絕對會對何大清好的。
在回去的路上,何雨水一直臉色陰沉,而且拳頭捏的緊緊的。
婁曉知道,應(yīng)該是何大清給何雨水說了什么,這還讓她這樣氣憤,不過婁曉沒有問,如果何雨水想告訴他,不用問她自己就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