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雖不滿謝遼住她兒子家,但也不會主動招惹那人。
瘋狗嘛,咬她一口她還能咬回去?
她現(xiàn)在還能回憶起蟲子爬在身上密密麻麻黏黏糊糊的觸感,但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嫌麻煩。
況且……
總之除了這一個電話,孟雪再沒有其他動作。
……
陶銘給謝遼放了假,謝二少一時興起的娛樂圈工作就暫時告一段落。
他每天除了宅家打游戲,就是欺負謝臨枝,實在閑得無聊就拽著謝臨枝出門散步,日子過得相當(dāng)清閑。
……
還沒出十月,天氣不是很冷,風(fēng)倒是挺大。
枯黃的樹葉落了滿地,被我踩得咔咔響。
我系了謝臨枝給買的黃格子圍巾,他說戴上顯乖。但我散步卻沒個正形,一會踩踩葉子一會沿著馬路牙子走。
謝臨枝就跟在我身側(cè)給我護法。
路過蛋糕店的時候,我哥超經(jīng)意側(cè)目看了兩眼,被我迅速捕捉到。
“想吃嗎?”我問。
謝臨枝搖頭,臉上又有幾分期待。
我了然,我哥這是在暗示我,他想吃蛋糕。
我哥生日就在明天。
這幾天他沒少“不經(jīng)意”暗示,我想不知道都難,但本人就愛裝傻,每次都敷衍過去,看著他向下的嘴角直想笑,但憋住了。
“哦,那回家吧?!蔽夜室獾?。
這次也一樣,我哥沒有表情地點點頭,看著有一點點失落。
我裝作沒發(fā)現(xiàn),拽著他回家。
還要邊走邊說∶“晚上我和陶銘他們聚會,大概明天回來。”
我哥嗯了一聲,聲音低低地問我∶“能不過夜嗎?!?/p>
我瞥一眼他低垂的睫毛,故作鎮(zhèn)定的嘴角,心里快樂開花。
“不能啊,都約好了。”
“哦。”我哥答應(yīng)著,只是如果他有小狗尾巴,就一定會耷拉到地上。
……
我當(dāng)然沒跟陶銘約好,打車去了diy蛋糕店,打算自己給謝臨枝做蛋糕,再在快十二點時突然出現(xiàn),嚇?biāo)惶?/p>
我哥不是說愛吃我做的蛋糕嗎。
雖然只做成功過那一次,并且這些年都沒再嘗試……但我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認認真真學(xué)了三個星期,學(xué)費還挺貴。
信心是有信心的,可我手生,連續(xù)做了兩個都不太滿意。太丑了,花裱得歪歪扭扭。
謝臨枝雖然不可能嫌棄,但我嫌棄。
又耐下心試了一個半小時,眼睛都看酸了,才勉強同意這小蛋糕出現(xiàn)在我哥面前。
臨走前看了眼時間,11點23分,時間應(yīng)該來得及。
我小心地護送蛋糕到家門口,還有六分鐘到零點,我悄咪咪打開門,里面一片漆黑,我哥好像睡了。
苗苗迎上來,扒著我的腿,好奇地看著我手里香香的蛋糕。
“喵~”
“你不可以吃哦,這是給哥哥的?!?/p>
“喵~喵~喵~”
很會撒嬌的貓……但我今天有大事要做,只能敷衍地摸了它一下,快步走到主臥,咔噠打開了謝臨枝的臥室門。
……
謝遼離開后,我在客廳給苗苗添了水,又處理了會兒工作。
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謝遼忘記我生日是正常的,等明天他回來再告訴他就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明明以前都不會忘的。
家里很空,身側(cè)沒有熟悉的體溫,也沒有熟悉的氣息。
謝遼身上有獨特的味道,我很喜歡聞,所以我打開衣柜,全黑色系的風(fēng)格早被打亂,很規(guī)律地摻著屬于謝遼的衣物。
我拿了兩件。
但很可惜,柜子里的衣物都被清洗得很干凈,只有淡淡洗衣液的味道。
算了。
……
謝遼不是第一次夜襲他哥,他輕車熟路爬上床,把蛋糕放在床頭。
又拍了拍謝臨枝。
“哥,醒醒?!?/p>
謝臨枝睜開眼,看見眼前人只當(dāng)自己做夢,就把“夢里”的謝遼按在懷里,蹭了蹭他的頭發(fā)。
謝遼∶“?”
零點一到,謝遼定的鈴聲盡職盡責(zé)地響起。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他哥清醒了,只是沒松手,呆呆地看著他。
“睡迷糊了?”謝遼問。
“你怎么回來了?!敝x臨枝也問。
謝遼掙脫他的懷抱,把床頭的蛋糕拿過來,又打開臺燈,調(diào)到暖色。
謝遼∶“還能為什么,給我哥過生日?!?/p>
他又輕聲說∶“謝臨枝,26歲生日快樂?!?/p>
撲通撲通。
謝臨枝應(yīng)了一聲,沒人聽見他此時的心跳。
謝遼從兜里掏出打火機,催促道∶“你快坐起來,許個愿?!?/p>
他給蛋糕上的蠟燭點著,期待地看著他哥。
謝遼的眼睛像夜空,燭火在他眼里,像星辰,惹得謝臨枝放輕了呼吸,仔細看過他每一根發(fā)光的發(fā)絲。
柔軟又美好。
謝臨枝接過蛋糕,閉上眼睛∶
我希望謝遼永遠在我身邊。
“咔嚓”一聲,這一幕被定格。
周遭溫暖,燭火跳躍。
今晚月色很美。
……
遼遼∶給哥哥做了蛋糕,他感動地哭哭了。[黃豆人捂嘴笑]
陶銘∶99[玫瑰][玫瑰]
遼遼回復(fù)陶銘∶?
陶銘回復(fù)遼遼∶評論岔了,剛有人官宣。
茍由回復(fù)陶銘∶怎么這么不小心,出來喝酒。
胡鵬∶你哥真帥啊。[羨慕]
常少∶感謝萬能的朋友圈,竟然能看到謝總?cè)绱巳彳浀囊幻?。[啤酒][握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