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電腦的人和他們約的在學校的西門。
兩人到了以后,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人從校外拎著電腦包走過來。
看來人的穿著,蒲洮眉頭一皺,感覺不像是靜海大學的學生。
看著年齡得有二十五以上,脖子上還露著一大片紋身,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是你們吧?”走過來看著付霆和蒲洮。
“是的,您是我們學校學長嗎?”付霆也看出來人不太對。
他之所以在校園二手網,沒在校外,就是想著能靠譜一點。
結果來人看這架勢,倒像是社會閑散人員,說白了不像好人。
“怎么的,賣你個電腦還得查戶口啊?”紋身男身后的一個小弟叼著煙,模樣兇狠。
“那倒不是?!备饿久?,很不喜歡對面的態(tài)度。
“你到底買不買?老子跟這站半天了。”紋身男也有些不耐煩。
付霆和蒲洮對視一眼,想起之前聽同學說,有人冒充學長賣套殼的電腦。
“算了,我們不要了?!备饿唁鸵摺?/p>
他本來看著對面的人就不靠譜,說話還這個德行,更不想要了。
“媽的,臭煞筆,你忽悠老子玩呢?”紋身男見狀直接開罵。
身后倆小弟直接擋在付霆和蒲洮的面前。
“干嘛?我不想買了還不行,讓開?!备饿磳Ψ竭@架勢,弄不好是要動手,于是將蒲洮護在身后。
是他讓蒲洮過來幫忙的,要是真打起來,也不能連累蒲洮。
“窮比小崽子,你真他媽的找揍啊你。”說著就打算過來薅付霆的衣服。
“我看你們就是過來要騙學生的,葡萄報警,我拖著他們?!?/p>
付霆揮手一胳膊就把紋身男給打開。
“好?!逼唁膊缓?,向后撤一步,就準備拿手機報警。
付霆故意喊的很大聲,周圍路過的學生和路人全都看過來。
“草擬爹的,小崽子,你倆給我等著。”紋身男帶著兩個小弟轉頭就走了。
蒲洮沒有繼續(xù)報警,畢竟沒動手,他們也沒有證據(jù)說他們是故意來行騙的。
就只是發(fā)生一點口頭上的沖突,還不到能麻煩警察的地步。
“咱倆應該再去趟保衛(wèi)處,跟學校匯報一下這個情況?!逼唁栈厥謾C說道。
付霆也點點頭:“你說的對,走。”
兩人來到保衛(wèi)處,正好還是中午的那個老師,見到是蒲洮就說到:
“你那個事情啊,有點難辦,能看到那個位置的監(jiān)控,一共有三個,其中最近的那一個,正巧那段時間,被一個黑塑料袋遮擋了?!?/p>
蒲洮一聽就有些急了。
“這么巧?”
那老師也是一攤手:“就是說呢,這么巧?!?/p>
“那怎么辦?老師,我真的給他放桌子上了,我都送過去了,怎么可能給他往地上扔呢,那個航騫找我們麻煩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位老師壓壓手:“你別急,我沒著急叫你們來通知結果,就是想再看看別的監(jiān)控,有沒有拍到,或者是找到其他證據(jù)的可能?!?/p>
“你也別急,只要不是你干的,就算保衛(wèi)處沒辦法,還可以報警?!?/p>
聽老師這么說,蒲洮還放心了不少。
“謝謝老師?!?/p>
兩人又把剛剛那個事說了一遍。
保衛(wèi)處的老師聽完表示,最近確實經常有一些社會閑散人員來學校附近。
之前也有同學發(fā)帖說被坑,但也沒跟學校說的很詳細。
表示會讓二手平臺篩查,保障學生權益。
同時也讓兩人小心,如果遇到打擊報復,第一時間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報警。
出了保衛(wèi)處,蒲洮心里更堵了,這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葡萄,對不起啊,連累你惹了麻煩,走,時間還來得及,我請你吃豬腳飯,吃完咱倆再去上班。”
付霆見蒲洮心情不太好,這兩件事還都是跟自己有關,很過意不去。
“不去不去,可貴了,我可不吃?!逼唁宦牼兔靼琢烁饿窃趺聪氲模B連推辭。
“不吃不行,今天省了買電腦的五千,咱去吃一頓不犯毛病。”付霆摟著蒲洮的肩膀,推著他朝小吃街走去。
蒲洮還想掙扎一下,拗不過付霆的力氣,只能跟著過去。
“走吧,就當陪我去吃,我自己還不舍得,饞了好久了?!?/p>
“嘿嘿,那好吧,我也饞了好久了,聞著就香?!?/p>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吞了一下口水。
“哈哈哈……”
倆人差點笑岔氣。
沒辦法,他們是真的窮啊,別人吃夠了的預制快餐,在倆人這里是難得奢侈一次的大餐。
進到店里,付霆點了兩個大份。
看著服務員端上來顫顫悠悠、紅透亮的肘子肉,倆人嘴里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快吃。”付霆挑挑眉,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塊塞進嘴里。
“嗯嗯?!逼唁矈A了一大塊肉,吃的超級滿足。
兩人把盤子吃的干干凈凈才離開。
“太好吃了,下次帶邵擎一起來?!?/p>
“好,下次我請?!?/p>
吃完這一頓,蒲洮感覺這一天的壞心情都治愈了。
“咱們哥們誰跟誰啊,走上班繼續(xù)賺錢去?!?/p>
“好?!?/p>
兩人走到公交站,時間剛剛好去上班。
蒲洮兼職的是一家西餐廳,對服務生要求很嚴格,蒲洮雖然是兼職,也必須衣著整潔的迎接顧客。
他換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中午摔倒的那一下,把后背硌壞了,血液已經干涸成血痂。
蒲洮也沒敢碰,怕碰壞了一會兒再出血。
他的工作服是白色的,萬一弄上血就麻煩了。
等他走出去,準備迎接顧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麻煩根本不在這。
而是迎面走來的人。
航騫和今天中午的另外三個人,一個眼鏡男,一個小黃毛,一個黑胖子。
“什么服務態(tài)度啊,見到顧客就在那杵著啊,你們經理呢,出來?!?/p>
一看到蒲洮,就開始了找茬。
“先生你好,咱們四位對嗎?”蒲洮迎了上去,這是他的工作。
“你瞎啊,這還用問嗎?”說話的是四人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胖子。
“不好意思,先生,這邊請吧?!逼唁滔職?,伸手鞠躬引導就餐位置。
航騫走到蒲洮跟前的時候:“窮鬼就別要骨氣,不聽話的狗,就得打才會乖,嗯?”
蒲洮沒回答,只是保持著動作。
小黑胖子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故意歪了一步,一腳踩在蒲洮的腳上。
他那足有二百斤的體重,踩上去。
蒲洮腳骨都像是要骨折一樣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