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中午,飯也沒來得及吃。
蒲洮下樓去公交站的路上,買了兩個油酥餅,等車的時候吃掉。
剛上車就接到了保衛(wèi)處老師的電話,讓他一會兒過去一趟。
車上人多聲音嘈雜,蒲洮也不太方便問結果,就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一路上心里有些忐忑。
今天他已經收獲了太多的好運。
不會一會兒是個令他沮喪的消息吧。
沒有監(jiān)控這件事,真的很不好說。
就算學校不會站在對面,快遞公司也會讓蒲洮來賠一部分。
自己的錢來之不易,就這么被訛去的話,那就很糟糕了。
蒲洮心里慌慌地來到保衛(wèi)處。
“老師,有結果了嗎?”
“嗯,叫你來就是通知你結果的?!崩蠋煹拿嫔届o,蒲洮看不出一點信息。
心里更加有些沮喪。
感覺要是好消息的話,老師應該不會是這個表情。
“怎么,害怕了?”
老師看蒲洮嘴角向下,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就想逗逗他。
“也不是害怕,就是不甘心,明明是他們誣賴我,可是沒有監(jiān)控,拿他們沒辦法的話,真的不甘心。”
蒲洮有些氣憤地說。
“哈哈哈……”老師忽然笑起來。
蒲洮一愣,接著也露出笑容。
“老師,是不是有好消息?”
老師見蒲洮剛剛嚇得不輕,也不賣關子。
“算你運氣好,今天上午咱們轄區(qū)派出所在查別的案子時,發(fā)現(xiàn)有人爬到路燈上,故意用黑色垃圾袋遮擋監(jiān)控?!?/p>
“怕是有惡性案件發(fā)生,所以來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遮擋監(jiān)控的人,正是那天說你摔壞他的手機的同學。”
蒲洮聽完拳頭握緊,猛的一揮。
“太好了?!?/p>
“嗯,同意這個結果,就在這里簽字吧?!?/p>
老師拿出調查報告,把簽字區(qū)指給蒲洮。
“好的,辛苦老師,謝謝啦?!?/p>
蒲洮拿起筆,趕緊簽上字,道了謝就離開了。
知道了這個結果,蒲洮心情大好,哼著歌朝教室走去。
“撿到錢了?這么開心?!?/p>
身后傳來調侃的話,蒲洮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邵擎,放緩腳步說:
“對啊,沒丟就等于撿到。”
“啥意思?”
邵擎小跑兩步追了上來。
蒲洮把快遞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真好,惡有惡報,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聽別的同學說,上午來警車了,戲劇系帶走了好幾個?!?/p>
蒲洮一聽,有些驚訝:“???帶走好幾個?犯啥事了?”
“不知道,一會兒找人問問,說不定那個航騫也在內呢?!?/p>
那些富二代以航騫為首,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在學校里橫行霸道。
蒲洮心里也默默地祈禱,被抓走的是他們,這樣就不用擔心以后還被他們找麻煩。
進了教室就見其他同學,在說上午的事情,倆人也湊過去聽。
“聽說是航騫老爸的公司出了問題,他爸一大早還沒出門,堵在家里就給抓了?!?/p>
“航騫他們幾個是昨天晚上在酒吧被帶走的?!?/p>
“摟草打兔子,樹倒猢猻散,一家出事,其他的人一個沒跑?!?/p>
“聽說他們一起干老多壞事了,打著可以介紹女同學試戲的名義,把她們往床上帶?!?/p>
“聽說他們幾個云盤里,上百G女同學的顏色視頻呢。”
“上午的事,你從哪知道這么多的?!?/p>
“貼吧、論壇、大眼上面全都是爆料,你們都不看?!?/p>
“……”
同學們討論的熱火朝天。
“太好了,這幾個狗東西,最好判他們十年八年的,真不干人事?!?/p>
邵擎聽的可是很解氣,簡直大快人心。
“對,沒想到在學校里他們還收斂了,校外更不是人,這回可太好了。”
蒲洮也重重點頭,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哎?付霆這小子跑哪去了,馬上上課了,怎么還沒到呢。”邵擎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五分鐘上課。
“對啊,我打個電話問問吧,他簡直不是十一點就下班么,這是干嘛去了?!?/p>
蒲洮一邊拿出手機撥電話,一邊朝門口張望。
鈴聲響了好久,也沒人接。
“沒人接呢?”蒲洮嘴里嘀咕一句,又接著打。
一連打了好幾遍,也始終沒人接。
“奇怪了?!?/p>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邵擎也感覺奇怪。
他們幾個因為都有兼職,習慣在公交車上睡覺,坐過站是常有的事。
互相都會經常聯(lián)系提醒一下。
像是這樣一直不接電話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等下課再打打試試吧,可能是有什么事?!?/p>
“嗯?!?/p>
這一整節(jié)課,蒲洮和邵擎都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給他發(fā)的信息也沒回。
兩人都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付霆應該是出事了。
下課以后,兩人沒著急走,蒲洮又把電話撥過去。
第二遍響了好久,付霆才接了起來。
“付霆你咋啦,怎么不來上課,也不接電話?”
“被一個車撞溝里去了?!?/p>
付霆的聲音聽著懨懨的,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蒲洮和邵擎一聽,都從座位上竄了起來,朝外跑。
“你在哪呢?我們過去看你?!?/p>
“沒事,不用來,你們還有工作呢,別耽誤了。”付霆也是不愿意麻煩兄弟的人,忙阻止。
“你扯啥呢,是不是兄弟,在哪個醫(yī)院呢,快說,我倆上出租車了都?!?/p>
付霆嘆了一口氣,只能說:
“在潭水醫(yī)院,三樓骨科十病房?!?/p>
“行,我們這就過去,你身邊有人照顧嗎?需要準備什么?”蒲洮有奶奶住院的經驗,知道要準備些東西。
“不用了,這醫(yī)院有看護,已經準備了?!?/p>
“行,那一會兒見?!?/p>
“嗯嗯?!?/p>
掛了電話,兩人也到了路邊,為了節(jié)約時間,直接打車過去。
邵擎在車上就吐槽自己烏鴉嘴。
“我這破嘴以后真不能亂說話,上次說他掉坑里能訛一筆,這家伙真掉進去了,真他爹的服了?!?/p>
“你那嘴要是開光了,咱們早發(fā)財了,我感覺這事沒那么簡單,他不是說被車撞的么?感覺有事?!?/p>
蒲洮心里有一個猜測,就是賣電腦的那個紋身男。
他們兩個將事情告訴了保衛(wèi)處以后,當天二手平臺就封禁了許多賬號。
等于擋了他們財路。
弄不好是打擊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