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墨的手僵在半空,瞳孔驟縮:
“傅傅總?您怎么會在這里?”
傅景深沒理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
“沒事吧?”
我搖搖頭,剛想說謝謝,顧廷墨突然沖過來想拉開我們,被傅家助理攔住。
他像瘋了一樣嘶吼:
“蘇月!你果然早就找好下家了!怪不得敢跟我提離婚,原來是勾搭上了傅總!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你怎么對得起我?”
“要不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我需要這么辛苦地拉生意嗎?”
可他永遠都不知道,就算沒有我,他的生意也一樣會繼續(xù)。
而這些,不過是為了禁錮我,讓我心甘情愿為他留守在家庭里的借口。
“顧總說話最好放尊重些?!?/p>
傅景深的助理上前一步,將一份文件拍在茶幾上。
“蘇小姐是我們傅氏集團特聘的首席設(shè)計師,從今天起正式入職,我們傅總親自過來,是想跟蘇小姐談?wù)労献骷毠?jié),順便……”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滿地狼藉和我臉上的紅印,眼神冷了幾分:
“順便看看誰敢動我們傅家的人?!?/p>
“首席設(shè)計師?”
顧廷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我哈哈大笑。
“就她?一個八年沒上班的家庭主婦,傅總怕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湯吧?”
“顧總可能不知道?!?/p>
助理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
“蘇小姐大學時拿過國際設(shè)計金獎,當年是您三番五次求著她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還有您公司這幾年的爆款產(chǎn)品,原始圖紙都出自蘇小姐之手,只不過被某些人冒名頂替了而已?!?/p>
這話一出,顧廷墨的臉瞬間慘白。
婆婆更是踉蹌著后退幾步,喃喃道:
“不可能……那些都是琳琳設(shè)計的……”
“廷墨你說啊,說那些圖紙跟蘇月沒關(guān)系!”
“是不是冒名頂替,明天新聞發(fā)布會自會揭曉?!?/p>
傅景深看了眼手表,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小姐,我們該走了?!?/p>
我拿起沙發(fā)上的包,轉(zhuǎn)身時被顧廷墨死死拽住手腕:
“你不準走!蘇月,你忘了當年是誰救你出火坑的?沒有我,你早就被你那個賭鬼爹賣給老頭子了!”
“所以我用八年青春還你這份恩情,夠了嗎?”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里再無一絲波瀾。
“顧廷墨,從今天起,我們兩不相欠?!?/p>
坐進邁巴赫的那一刻,我聽見婆婆在身后對顧廷墨說:
“算了,傅家我們?nèi)遣黄穑∵@女人本來就不安分,走了也好!等你把公司做起來,讓她后悔莫及!”
“再說還有安安在顧家,她以后有的是跪下求你的時候!”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夜色中,傅景深遞給我一瓶溫水:
“抱歉,我來晚了?!?/p>
“該說抱歉的是我?!?/p>
我接過水,指尖還在發(fā)顫。
“連累傅總卷進這種家事。”
“你是個人才,傅氏向來惜才。”
他看著窗外掠過的霓虹,語氣真誠。
“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你放心,我們的律師團隊會全力以赴,至于顧廷墨那邊,你不用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