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名軍師,卻被將軍夫人認(rèn)作外室,要將我當(dāng)作玩物送給家奴。
她不知道,皇帝自幼心悅于我,自入宮我便被封為蘭貴妃。
她更不知道,我天生靈力,可感知萬物所在。
邊關(guān)告急,是我化身軍師,通報敵情,帶領(lǐng)大軍所向披靡。
強(qiáng)敵投降,更是直言要在我的裙擺下俯首稱臣。
而如今,我受盡折磨,奄奄一息。
即將失去清白之際,皇帝帶著人趕來。
這天怕是要變了。
……
“貴人,先委屈您移步寒舍,陛下對您思念久矣,已從宮中啟程?!?/p>
將軍轉(zhuǎn)身與丫鬟交代良多,隨后便親自扶我下車。
我緩緩掀開紗簾,映入眼底的便是五個金字:威遠(yuǎn)將軍府。
我會心一笑,終于回來了。
身為當(dāng)朝國師之女,始皇帝曾依靠我祖上的靈力打下江山,于是定下規(guī)矩,蘭家女世代為帝妃。
我與皇帝青梅竹馬,本是一雙璧人,及笄后我進(jìn)宮做了蘭貴妃,更是與皇帝琴瑟和鳴。
可那日百燈節(jié)出宮游玩,竟有歹人出沒,將我擄至邊關(guān)。
我發(fā)動靈力設(shè)法從歹人手中逃脫,一路逃至邊關(guān)大營,對外自稱瀾茵居士,做起了朝廷的軍師,帶領(lǐng)大軍殲滅強(qiáng)敵。
丫鬟知我是貴人,自是不敢懈怠,一連準(zhǔn)備了十幾種茶品,供我擇選。
連日舟車勞頓,我也備感疲倦,便憩在府中的太妃椅上。
閉目養(yǎng)神之際,我卻被人推倒在地,我下意識用手撐住身體,卻依舊重重摔倒在地。
“哪里來的狐媚坯子,竟敢睡在我孟春嬌的榻上?!?/p>
一旁的小丫鬟見狀忙將我扶起,顫顫巍巍地說道:“夫人,您誤會了!將軍特意交代,這位小姐是府里的貴客,命我等好生招待。”
孟春嬌冷哼一聲,緩步至太妃椅坐下:“呵!在外出征多年,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回府,卻跟我說是貴客,真當(dāng)我孟春嬌是吃素的嗎?”
她指著我怒吼道:“她分明是將軍養(yǎng)在身邊的外室!”
丫鬟被嚇得連忙跪地乞求:“夫人息怒,或許是您真的誤會了呢?將軍對您疼愛有加,怎會養(yǎng)外室呢?”
孟春嬌聞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她起身行至我的面前,直直地盯著我的臉,而后突然抬手,我來不及反應(yīng),被重重打倒在地。
“說吧,跟了將軍多久?”
我反應(yīng)過來,孟春嬌是真的將我當(dāng)作將軍的外室。
威遠(yuǎn)將軍出征多年,她獨自生活不易,見此場景有所誤會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兒,我壓住心中的怒火,聲音冰冷:“夫人,你真的誤會了,我并非外室,而是將軍身旁的軍師。”
此言一出,一旁的婆子們笑出了聲。
孟春嬌故作驚訝之態(tài),而后譏諷道:“瀾茵居士足智多謀,步步為營,帶領(lǐng)大軍一舉殲滅南昭數(shù)十萬強(qiáng)兵?!?/p>
“南昭使臣手持降書,跪地求和,就連南昭王也愿在他的見證下向我朝俯首稱臣?!?/p>
“你一女子,也敢假借居士之名,真當(dāng)我是傻子嗎?”
孟春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揮了揮手,身旁的婆子便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么多年,將軍府連個通房都沒有,你既敢做外室,那也該讓你見識一下本夫人的手段?!?/p>
“給我打!”
婆子們聞后一擁而上,巴掌如雨點般落到我的臉上,我的面頰逐漸失去知覺。
我是國師府的掌上明珠,入宮后又得皇帝寵愛,何時受過此等屈辱。
我氣憤地說道:“孟春嬌,我乃當(dāng)朝軍師,此番奉旨進(jìn)京,卻在將軍府中受此羞辱,你不怕連累將軍嗎?”
“若你現(xiàn)在停手,向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未等我說完,孟春嬌滿臉不屑,她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用手輕撫著我早已紅腫不堪的臉龐。
而后抬手狠狠地甩了一記耳光:“你這小賤人真是可笑,滿口謊言,將軍莫不是受了你的魅惑才將你留在身邊?”
“今日我若不將你嚴(yán)懲,日后我將如何掌管這偌大的將軍府!”
說罷,她便想繼續(xù)動手。
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在身上摸索著將軍留給我的獨門秘器。
邊關(guān)兇險,為了我的安全,將軍特意將它贈予我防身。
婆子們再度向我襲來,我拿出秘器將她們一一擊退。
孟春嬌見到此物如同發(fā)了狂般,她怒吼道:“將軍如此寵愛你,竟將祖?zhèn)髅仄鹘o了你,你拿出來,是想向我炫耀嗎?”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人能支撐到幾時?”
她招了招手,婆子們越來越多,我手持秘器,被逼退至角落。
頻繁的出招使我的體力消耗極大,我再也支撐不住,被她們打倒在地。
這一次,孟春嬌命人將我吊在大廳的木梁上,命全府之人前來圍觀。
她手握長鞭,趾高氣揚(yáng)地站在眾人面前:“今天,我便要你們知道勾引將軍是什么下場!”
“若日后你們當(dāng)中,有人生了貪念,下場只會比她更慘!”
話音剛落,孟春嬌便向我揮鞭,出手極快,鞭梢仿若利刃向我襲來。
“這一鞭,罰你不知廉恥,乘虛而入,做了將軍的外室!”
“這一鞭,罰你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登堂入室,妄想入府!”
“這一鞭,罰你不知悔改,謊話連篇,試圖蒙騙過關(guān),誆騙眾人!”
鞭鞭入骨,片刻間,我的衣衫上多了一道道血痕,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滴落。
小丫鬟見狀,連連叩首,撕心裂肺道:“夫人,不能再打了!若她真是貴人,將軍怕是會……”
孟春嬌則不以為意,她用手帕擦了擦沾滿血跡的長鞭,淡淡道:“我嫁入府中多年,如她這般的狐貍精我見得多了?!?/p>
“貴客?她也配?”
孟春嬌叫人將我放了下來,繩索解開的瞬間,我從空中跌落,重重落在石地之上,傷口再次被撕裂,劇烈的疼痛使我難以呼吸,只得大口喘氣。
我滿眼哀求地看向小丫鬟,虛弱地吐出幾個字:“快去……請……將軍……”
隨后強(qiáng)忍著疼痛轉(zhuǎn)向孟春嬌,嘶聲道:“你可知我是何身份…若是再不將我放開,怕是整個將軍府都要……為我陪……”
話音未落,孟春嬌將手中茶盞重重一擱,厲聲道:“看來,剛才的教訓(xùn)還不夠啊?!?/p>
眾人紛紛附和:“這賤人油鹽不進(jìn),夫人又何必心慈手軟!”
孟春嬌冷笑一聲,命人取來了銀針,意欲對我行針刺之刑。
我渾身是傷,已無力反抗,只能任人擺布。婆子粗暴地拽住我的雙手,一旁的大丫鬟突然瞪大了雙眼。
她指著我腕間的玉鐲大喊道:“夫人您看,這賤人腕間的玉鐲通體水藍(lán),晶瑩剔透,怕是宮里才有的稀世珍寶,怎會在這個賤人手上!”
“莫不是將軍將御賜之物給了她?”
孟春嬌臉色驟變,朝大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丫鬟便向我撲來,想將鐲子強(qiáng)行取下。
見狀,我竟生出了一絲力氣,將她推倒在地,大喊道:“滾開!”
這枚玉鐲,是皇帝親自深入極寒之地,在萬年寒池中為我尋得的定情信物。
孟春嬌見我愛護(hù)至極,便命人將我死死按住,奪走了玉鐲。
她看著手中之物散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聲音因嫉妒而顫抖:“他就這么愛你,用命換來的寶物也要送給你。”
“那我這么多年為他獨守空房的苦楚又算什么?”
說罷,便要將玉鐲摔落在地。
孟春嬌此刻妒火中燒,我若一再強(qiáng)硬,怕是保不住玉鐲。
我暗中催動靈力感知,卻見圣駕被攔在長治街口。
如此境地,我只能放軟語氣,輕言道:“夫人且慢,這玉鐲世間僅此一枚,如若玉碎著實可惜……”
“不如將它還給我,日后您若有所求,我定當(dāng)竭盡全力……”
孟春嬌聞后臉色一沉,摩挲著手中的玉鐲:“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談條件!”
“莫不是得了將軍幾日寵愛,便覺得自己身份尊貴?”
“既然你如此珍視此物,我偏要你親眼看著它粉身碎骨!”
孟春嬌說著便將玉鐲高高舉過頭頂。
眼見玉鐲即將墜地,我不顧一切掙扎起身,卻在眾人的拳腳下再次倒地。
情急之下,我脫口而出:“這玉鐲是我與心愛之人的定情之物,并非將軍所贈!”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孟春嬌故作驚訝地挑眉:“我沒聽錯吧?心愛之人送你御賜之物?你的心愛之人難不成是當(dāng)今圣上?”
她猛地將我的頭拽起:“方才自稱軍師,現(xiàn)在又冒充妃嬪,你好大的膽子!”
“就你這禍水模樣,怕是還未見到皇上,便被蘭貴妃亂棍打死了。”
這時,大丫鬟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孟春嬌點了點頭,片刻后,丫鬟便領(lǐng)進(jìn)來一個奴仆。
那奴仆衣著破爛,全身散發(fā)著惡臭,應(yīng)是最下等的馬奴。
孟春嬌滿臉嫌棄地捂住了鼻子,眼中閃著惡毒的光:“既然是你心愛之人所贈,不如……”
“你從這奴才胯下鉆過去,若讓我高興了,便還給你?!?/p>
雖然身體因疼痛而麻木,我仍能感知到皇帝的鑾駕行至街口,可他一時半會卻救不了我。
我喉間涌起陣陣腥苦,分不清是血的味道,還是吞下的屈辱。
我爬向那個散發(fā)著腐臭的馬奴,在眾人的哄笑聲中緩緩鉆過他的胯下。
“將軍若知道她這般下賤,定會立刻將她趕出府去!”
“就這德行還敢自稱軍師?她連給將軍提鞋都不配!”
“不知她那心愛之人見到這副模樣,還會不會要她?”
刺耳的笑聲不絕于耳,如同鋒利的琉璃瓦,一刀一刀割下我的尊嚴(yán)。
孟春嬌見我如此,甚是得意,嘲諷道:“下賤東西!方才不是伶牙俐齒得很嗎?如今倒是啞口無言?!?/p>
“莫不是有什么鉆胯的怪癖?”
孟春嬌不僅沒有還手鐲的意思,還將手鐲戴在自己手上。
抬手打量幾下后訕笑:
“待我將這鐲子玩膩了,便打成珠子鑲在夜壺上,賞給府上小廝,倒也不辜負(fù)你心愛之人的心意。”
我雙手顫抖著,呼吸急促,支撐起被血色浸染的身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你欺人太甚,不妨告訴你……我就是蘭貴妃……”
“呵!不裝了是嗎?眼見軍師唬不住我,便抬出蘭貴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罷,孟春嬌拿出短刃,叫嚷著要將我的臉劃爛。
我拼盡全力向西北角爬去,她便向我撲來,卻迎面撞上一個人。
“??!快將他拖走!”
原是那馬奴生性膽小,見孟春嬌動刀,便被嚇得向西北角逃竄,與她撞個正著,將她壓在身下。
我用最后一絲靈力探及此事,這才故意引得孟春嬌追趕,為自己爭取喘息的機(jī)會。
在丫鬟的攙扶下,孟春嬌緩緩起身,她發(fā)髻散亂,身上似乎還沾著馬棚的惡臭味。
她指著我怒吼道:“你這賤人使了什么妖術(shù),竟敢害我至此?!?/p>
“今日,我非要扒了你這身皮,供將軍府所有家奴享樂!”
我抬眼注視著她,啞聲道:“若當(dāng)真如此…怕是整個將軍府都要毀在你的手中,就連你的母家也逃不過……”
孟春嬌命人將我綁了起來,她則在一旁冷笑道:“你若真有這個本事,也不至于流落邊關(guān),做人外室?!?/p>
“如今,你便是將軍府最下賤的狗!”
我被縛住了手腳,如同待宰的羔羊。
齒間沁著血沫,我強(qiáng)撐著最后一口氣:“此時將我放開...還能留你全尸……”
孟春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才剛剛開始,對付你這種蕩婦,我有的是手段?!?/p>
隨后,她拿出一顆藥丸,命婆子給我喂下。
吞下去的瞬間,我頓感全身刺痛萬分,鮮血從口中噴出。
孟春嬌滿臉笑意:“此藥乃坊間秘藥,人稱五感散,可放大知覺?!?/p>
“如此,你身上的傷口會疼痛萬分,而魚水之事更是……”
她未語,我亦了然于心,只是五感散出自……
此時,婆子們紛紛撲了上來,將我的衣裳一件件撕碎。
我的衣裳早已與傷口連在一起,每一次剝離對于我來說都是非人的折磨。
我曾幾度昏迷,卻被孟春嬌潑醒。
“既然敢覬覦別家的夫婿,便給我好好受著!”
我被脫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滿身的傷痕也難掩我的冰雪之肌。
一旁的家奴再也按捺不住,一雙雙粗糙又骯臟的手摸了上來。
此時,屋外人聲喧雜,我怔怔地看向窗外,那人的身影是何等的熟悉。
“皇上駕到!”
眾人聽聞皇帝親臨,連忙跪下請安。
“靈兒,你終于回來了,朕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