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注意到兒子的膝蓋有一點點小擦傷。
其實傅硯亭平日里并不是溺愛孩子的人。
兒子有時候磕了碰了,甚至擦破了皮他都只是淡淡的瞥一眼,讓他自己去拿醫(yī)藥箱來上藥。
在傅硯亭的教育理念里,小孩子不能那么嬌氣,這樣他以后遇到了一點挫折,就會哭著找爸爸媽媽。
可今天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擦傷傅硯亭就當(dāng)眾問兒子是誰做的。
顯然,傅硯亭開始護犢子了。
兒子誠實的指著那兩個胖小孩:“是他們,剛才媽媽護著我還被他們打了好幾下?!?/p>
林雨墨賠著笑。
“校董,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做不得數(shù)的?!?/p>
“而且我們開始也只是作為老同學(xué)想盡自己的力幫助婉寧,可能我們家的孩子太喜歡她了所以才想跟她玩。婉寧,你說對吧?”
傅硯亭懶得聽她的辯解。
看向我,詢問道: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當(dāng)年你得了抑郁癥就是因為有些同學(xué)不分青紅皂白,因為五塊錢就說你是拜金女對吧?”
我點點頭,心里沒由來的一陣感動。
其實這些往事我很少對傅硯亭提起,因為一提起就會想起那些鋼蹦碰撞的聲音十分的刺耳。
可沒想到,只是寥寥數(shù)次的提起,卻被傅硯亭記在了心上。
“不著急,新賬舊賬我們今天都一起算?!?/p>
傅硯亭又看向剛才那些記者。
他不僅是這所幼兒園的校董,更是在全市都說得上話的教育專家,人脈十分廣泛。
“作為媒體人,不傳播積極向上的東西,反倒在這里跟一個戲子搬弄是非黑白,你們也對得起自己脖子上掛的那張記者證?”
傅硯亭冷笑:
“我在全國的電視臺都有點人脈,你們這幾個今天回去領(lǐng)了錢就滾蛋吧,在你們沒學(xué)會怎么做人之前,不會有電視臺要你們!”
知道丟了飯碗后的記者紛紛開始倒戈。
將矛頭都指向了路星河。
“傅校董,我們都是被路星河帶節(jié)奏的!”
“太太剛來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她,都是路星河先開始說您太太是保潔,還說她上不起這所幼兒園,我們才被他帶偏的?!?/p>
“對呀對呀,如果我們不幫著路星河說話,下次他采訪就不給我們電視臺機會,我們也是打工人無奈之舉啊?!?/p>
記者們忙著紛紛倒苦水。
卻沒人記起剛才路星河讓打開直播的攝像頭并沒有關(guān)上。
網(wǎng)友已經(jīng)開始實時開罵。
“脫粉了,沒想到陸星河居然是個男綠茶!人家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要他幫助,反而是他一直在那找存在感?!?/p>
“沒人說他那兩個雙胞胎兒子嗎?簡直就是我最討厭的熊孩子,平時看他發(fā)網(wǎng)上的圖片說兒子多么可愛,呵呵。”
“林雨墨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兩個人在那一唱一和陰陽傅太太,感謝這場直播讓我明白不要相信頂流展示在我們面前的形象。”
情急之下,路星河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
或許是演員的實力,他的眼淚說流就流了出來。
“婉寧,你要相信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你一直沒說我還以為你跟從前一樣需要錢,就想幫幫你?!?/p>
我譏笑。
從前?既然他想提從前,那就干脆掰開來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