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染上癮了!
與其他人的賭癮酒癮不同,我上癮對象是一個人。
所有人都說我瘋了。
我也以為這輩子就非他不可了。
可后來卻因為安西城小青梅的一句戲言。
他把我關(guān)在了戒癮所。
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任由我喊破了喉嚨,指尖在冰冷刺骨的墻面抓出無數(shù)道血淋淋的手印,也無人回應(yīng)。
后來他說。
“林洛芯我是為了你好,你這種癮是病,得治!”
于是我重見天日后,真的戒了癮,不再愛他。
安西城卻瘋了求我原諒他,對他再上癮一次!
1
從地下室走出來,別墅里正在舉行一場宴會。
許多人圍著安西城和他的小青梅宋婉瑩。
“恭喜安少和宋小姐,這下是親上加親了?!?/p>
“是啊是啊,安少和宋小姐本來就青梅竹馬,現(xiàn)在關(guān)系就更進(jìn)一步了?!?/p>
我茫然的看著這一切,眼神掃視四周,被一張海報刺痛雙眼。
上面是新郎安西城,新娘宋婉瑩的婚紗合照。
這時,在場的賓客瞧見我,指著我議論紛紛。
甚至有人跑到我跟前,鄙夷地譏諷我。
“你一個乞丐怎么能進(jìn)來的?”
“保安都是在干什么?不知道把這臟東西都扔出去!”
我正想開口。
安西城就皺著眉頭看了過來。
“等等!”
我以為他認(rèn)出我了。
誰想安西城厭惡的皺起眉頭,掏出幾張錢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便扔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那也算是參加了今天的婚宴,我不會讓你空手回去的。”
“要飯的,今天這錢能夠讓你好好的生活幾天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哄堂大笑。
看著掉落在腳下的錢,卻如同利刃一樣刺入我的胸口。
他認(rèn)不出我!
豆大的淚珠無意識的從臉頰滴落,掉在錢上。
宋婉瑩露出得意的目光,挽著安西城的手臂。
“西城你還是太心善了,對林洛芯那種瘋子處處忍讓,又對這個臭乞丐也大發(fā)慈悲?!?/p>
說著她倨傲地?fù)P起下巴,看我時眼底全是挑釁。
和她一身剪裁合體的婚服相比,我骯臟狼狽,穿著血跡斑斑的破衣服,顯得窘迫又廉價。
宋婉瑩得理不饒人,意味深長的說。
“你還不趕快磕頭感謝,有些事情是你這輩子都別妄想的!”
我沒動,知道她是認(rèn)出我了。
不然她不會說出這句話。
安西城見我無動于衷也沒了興趣,滿眼不耐和嫌棄的揮了揮手。
“趕緊讓這人走吧,在這里都污染了整個空氣!”
“簡直就是和林洛芯一樣讓人厭惡!”
一時間,我剛想說出來的質(zhì)問都噎在了嘴里。
呆愣在原地,突然就保安重重的推了一下。
本來就虛弱的身子一下就跌倒在地上。
身上不少傷口裂口,在地上濺了不少血,更有一滴血濺在了宋婉瑩的鞋子上。
“臭乞丐,你給我舔干凈!”
宋婉瑩玩味的怒喝一聲,一腳踩在我的頭頂,低著聲音刺激我。
“我這雙鞋可是西城哥送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安西城蹙眉,小心翼翼拉開宋婉瑩,寵溺的責(zé)怪。
“別和這種人離近了,也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什么蟲子!要是染上什么病了怎么辦!”
保安粗暴的直接把我從地上拖走,聽見安西城萬分慶幸的說。
“幸好林洛芯出差三天,這才讓我們有機(jī)會辦了婚禮,不然要是以那瘋子的個性,非得要鬧翻天不可!”
我咬破了舌尖沒吭聲,露出慘笑。
三天!
僅僅就三天,他便和宋婉瑩辦了婚禮。
而自己追著他跑的這三年,像極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