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最中間掛的是我和江明宴的結婚照,當時有多甜蜜,如今看上去就有多刺眼。
我摸了摸我的臉,一片濡濕。
門半敞著,江明宴便是在這時回了房間。
他看到我的樣子,立刻像往常一樣把我摟緊在懷里:
「老婆,又觸景生情了是吧?沒事沒事,我們好好治療,我已經(jīng)為你請來了最好的醫(yī)療團隊,你一定能夠回到賽場上的。」
我望向江明宴,他可真的是演技上乘,眼底全是明晃晃的關心。
若不是聽到他和理療師的對話,
我必定會想以前那樣安撫地抱著江明宴,感動他的付出。
可想起往常和江明宴的點點滴滴,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給他一個機會:
「老公,當初興奮劑事件調查的怎么樣了,我還在被禁賽,什么時候能夠調查出結果呢?」
江明宴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但立刻恢復那副溫潤的君子摸樣:
「你放心老婆,我上周還問了,協(xié)會應該是找到了當初陷害你的嫌疑人,你再等等,要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了。」
同樣的理由江明宴已經(jīng)搪塞我了三四次。
見我沒反應,江明宴半跪了下來,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肚子:
「老婆,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好好保胎。這可是我們江家的長孫。一定要好好的啊?!?/p>
江明宴眸子里的深情做不得假,可這份深情,確實給自己的嫂子的。
看到罪魁禍首不知悔改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我用盡全身力氣不讓自己暈倒,這時理療師走了進來:
「羅小姐,按照療程,今天又是打針的日子了。」
聽到「打針」,我背后冷汗?jié)i漣,不出意外,這針管里的藥水便是拖著我的手一直無法康復的源頭。
我咽了咽口水,醞釀了情緒,故作為難地帶著哭腔向江明宴抱怨道:
「老公,這針我不想打了。每次打了后,寶寶都會有很大的反應。我這手能不能恢復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們的寶寶一定要好好的。」
聽到「寶寶」,江明宴蹙起了眉頭。
或許是我已經(jīng)兩年沒在賽場,江明宴認為就算我的手好了,對如日中天的梅若嫻來說也不是威脅。
和理療師對了眼神后,江明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