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逾不敢相信,攥緊了拳頭,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小心翼翼地推著每個房間的門,哪里都沒有我的蹤跡。
管家和私人醫(yī)生跟著慌張地跑上來,魏清逾渾身散著冷氣。
他揪住問管家:
“夫人什么時候走的?和誰走的?”
管家哆哆嗦嗦。
他以為這是像往常一樣平常的私人診斷。
他沒多注意有什么不同,所以也給不出答案。
魏清逾徹底心如死灰,眼眶發(fā)熱地滾燙,他在我的床頭柜那里看到我留下的信件:
“魏清逾,再也不見?!?/p>
“你記不記得,有句話我說了兩次,我想起來了?!?/p>
“一次在你和我告白那天,一次在救你之后醫(yī)院醒來那天。”
“我說:不要背叛。”
“當(dāng)我無法因為愛你而更委屈自己的時候,就是我徹底離開你的時刻。”
眼睛反復(fù)掃過我的字跡。
魏清逾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他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
唰得倒在地上,蜷縮在桌角,控制不住地大哭。
……
而另一邊。
我坐上了蕭逸的車。
看著自己離那個陪魏清逾從一無所有,到什么都有的地方越來越遠(yuǎn)。
說不清心里滋味,只是感覺,似乎終于要和繁雜晦澀的過往告別。
蕭逸趁著看后視鏡的空隙,順便看我一眼。
他淡淡地勾起笑來:
“你總算想清楚了,追你這么多年,你終于舍得拋下魏清逾那根破草,看看別的野花了?!?/p>
我斜眼看了下蕭逸。
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拒絕他的告白,他出國留學(xué)。
到上次診斷時意外在醫(yī)院重逢,眨眼已經(jīng)過去十二年了。
他還是這么嘴貧。
揉揉太陽穴,我提醒他:
“好好開車。”
忽然又想起上次醫(yī)院見我,蕭逸激動地差點蹦起來的畫面。
他紅著眼眶說,是因為記得我說喜歡醫(yī)生的話語,才選擇出國深造當(dāng)?shù)尼t(yī)生。
心里微微好奇,我沒忍住又問一句:
“你當(dāng)醫(yī)生……真是當(dāng)初看我因為我家人病死哭的死去活來,然后說喜歡醫(yī)生,所以走的這條路?”
蕭逸沉默著不說話。
心疼地看我一眼,鄭重地點頭。
有些嘆息:“但我沒想到,我回國后的遇到的患者里……居然有你?!?/p>
我把頭別到一邊去,也給不出其他的話來。
許久,蕭逸終于又問了:“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想去哪里修養(yǎng)?”
“不如……去我的莊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