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宋玉安,我心情很好的給死對頭被迫削土豆的可憐樣點(diǎn)了個贊。
聽說她攤上一個不想繼承家業(yè)的哥哥,所以就算她跟了母親,也得苦逼兮兮地為繼承她父親的酒樓學(xué)藝。
就一個字,爽,這樣的哥哥請給宋玉安再來一沓。
隔天早晨,我打開店門,顧明仍然早早地等在那里,這次手里拿著的是我最喜歡的藍(lán)色矢車菊。
我等著他說出“遇見你我很幸?!钡幕ㄕZ。
但是沒有,他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猛地把花遞到我面前。
我喜歡冬天的雪,夏天的雨,黑白照片中圍著菊花的你?!?/p>
我什么時候死的??
我的表情太過于震驚,以至于沒有像之前一樣無視他進(jìn)門,這可能給了他什么鼓舞,我驚悚地看著他再度開口。
把我的骨灰?guī)г谏磉叄龅綁娜说臅r候就撒出去,如果是逆風(fēng),那就是我最后一次抱緊你,如果是順風(fēng),那就是我最后一次保護(hù)你?!?/p>
他怎么能用那張36°的嘴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我看著就差懟到我臉上的菊花,再看看他仍然在不斷輸出的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我接過了花,在他驚喜的眼神里用花做武器,打得他抱頭鼠竄。
我讓你不說人話,還黑白照片,還骨灰,你別跑?!?/p>
我追著顧明跑進(jìn)了門,今天我倆必須得死一個,否則對不起我被污染的耳朵。
不會說話就別說,菊花+陰間情話,知道的是在跟我表白,不知道的以為給我上墳?zāi)亍?/p>
在我的“溫柔”教育下,顧明終于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非常誠懇地揉著腮幫子跟我道歉。
但我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顧明,再看看手里的殘枝敗葉。
懷疑人生中,勿cue。
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抓住顧明悄摸偷看的視線,眼睛濕漉漉的,很像大學(xué)室友撿回來的那只巴掌大的小奶狗。
我抽了抽嘴角。
他這是拜了大師進(jìn)修過吧,裝得像模像樣的。
就這么執(zhí)著地要騙我嗎?有這時間做點(diǎn)什么不行。
我對上顧明的眼睛,他看向我的真誠讓我心尖一顫,短暫地產(chǎn)生了是不是誤會了他的想法。
當(dāng)真是韶光太好,美色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