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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說辭真把我都聽笑了。
我只是借住在他們家,無論沈家哪個人都沒有我的監(jiān)護權(quán),更別提有權(quán)處理我父母的遺產(chǎn)。
再說直白一點,我能住在沈家,是沈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搖了搖頭,撿起地上摔壞的手機一看,用不了了。
實驗室的前輩晃了晃手機,笑著對我說:“我已經(jīng)替你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沈母頭發(fā)蓬亂的搖晃著沈董的胳膊:“咱們都快半百的人了,怎么能任由一個小丫頭騎在脖子上?你說句話呀老沈!”
沈董干脆利落的甩開妻子的手,走到我面前鄭重道歉:
“今天的事,是我們?nèi)胰瞬粚Γ掖麄兿蚰愕狼??!?/p>
說完,他低下了頭。
我還沒說什么,沈星澤仿佛受到了極大刺激,猛地站起身,徑直飛奔到我和他爸中間,隔開我們二人。
“爸,你瘋了嗎?你對時半夏道歉?”
“雖然顧院士說她是關(guān)門弟子,可那又如何?她連高考都沒勇氣參加完,這樣的廢物,沒有什么值得我們京圈沈家害怕的!”
顧院士想沖上前去與他們理論,被我及時拉住。
“讓他們表演。我想看這群跳梁小丑,還能怎么犯蠢?!?/p>
沈董從沒有關(guān)心過孩子們的學(xué)習(xí),對于沈星澤的話半信半疑。
沈星澤見狀,隨手點了幾個同班同學(xué),讓他們作證。
“沒錯,時半夏的確沒有參加完高考?!?/p>
“我跟她同一個考場,她考了一半就走了?!?/p>
沈星澤志得意滿:“爸,你瞧吧,我就說她沒膽,一個小姑娘而已,不足為懼?!?/p>
我笑得前仰后合,不禁為他鼓掌。
“你的智商真是刷新了我對你的理解?!?/p>
“沈星澤,沈大少爺,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保送生只需要考語數(shù)外三門,其他科目一律免試?”
“什么?”沈星澤直搖頭,“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保送生。連我都沒拿到保送的名額,你憑什么?”
顧院士聽了許久,終于忍不住替我發(fā)聲。
“我們半夏不僅是保送生,甚至還是我們實驗室的特聘研究員?!?/p>
“在你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拿到的,還多一份實驗室的聘書!”
郭院士擺擺手,就有人遞上來一個紅色本子。
神秘的紅絲絨外殼,在萬眾矚目下緩緩展開。
里面寫著我的名字。
以及顯眼的一行字:國家級實驗室特聘人員。
白紙黑字,無可反駁。
沈星澤兩眼一黑,身子一軟就往下倒。
他的親生父親沈董只是冷眼看著,連手都沒有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