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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陛下為臣妾費心費神所尋的高人,臣妾很是感激不盡,多虧了她臣妾這才能保住與皇上的孩子。”
淑貴妃笑意盈盈,狀似小女兒家般羞澀小心翼翼撫摸著肚子。
劉昭儀一事朝野皆知,我的名諱自然傳進了皇帝的耳朵里。
我慌忙起身,強撐鎮(zhèn)定道,“草民凈思,叩見皇上。”
“就是這位小道長?竟是女子,可謂稀有?!被实垌幸馕恫幻?,似在打量,“瞧著倒是不同于佛寺中人,道長師出何人又出自何寺?”
他話中意有所指,他從未擯棄那些愚昧迂腐視女子為掌中玩物的思想。
目視我時不僅有審視的意味,也有男人看待女人時,膽向惡邊生的妄念與貪婪。
白駒過隙,他仍未改過。
我欲開口,只聽淑貴妃笑意盎然,“是呀,臣妾可歡喜凈思,她生的白嫩細凈性子內(nèi)斂,乖巧的緊。”
我笑的甜,狀似無意道,“娘娘腹中小皇子也乖巧懂事?!?/p>
淑貴妃一怔,大殿內(nèi)猶如時間驟停,凝滯了起來。
說來也巧,盛德帝這些年繼位后一直無子嗣,起初都以為盛德帝心思深重不愿留果,但日子越久,便逐漸成為身有頑疾,但無人敢言。
于此這宮里誰肚子有了動靜都是令人妒羨的,淑貴妃難掩喜色,滿腦子都是皇子,不對,是恩賜。
皇子帶給她的不僅僅是地位,她欣喜若狂,但她似乎忘了我初入宮時的諫言。
她笑吟吟問,“凈思,當(dāng)真是皇子?”
我擲地有聲,“當(dāng)真,乖巧懂事?!?/p>
乖巧懂事,可惜卻沒命降世。
皇帝命人賜酒于我,他似乎很是高興。
“小師傅若無去處不如留在宮中如何?我大榮雖人才濟濟但獨獨缺位帝師,如今誠摯致謝于小師傅,如何?”
一朝帝師,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