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義妹偷我身份捐嫁妝
爹娘是京城有名的義商,我從小就跟著耳濡目染。
他們走后第二年,我從流民嘴里救下了差點(diǎn)被分食的陸音音。
心軟將她認(rèn)作義妹養(yǎng)在府中。
陸音音聽聞我爹娘的大義,要把自己攢的嫁妝分給窮人家姑娘。
前世,她說要去庫房清點(diǎn)嫁妝。
我被她的善舉感動,沒多想就交出了庫房鑰匙。
哪曾想,她把我上百萬兩的嫁妝全部送人。
等我發(fā)現(xiàn)時,陸音音的義舉早已傳遍京城。
成了眾人口中不沾世俗的活菩薩。
甚至驚動圣上,將其封為縣主。
在我拿著嫁妝單子去找陸音音對質(zhì)時。
她倒打一耙,“姐姐,那些嫁妝是爹娘留給我的,我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能覬覦我的嫁妝呢!”
童養(yǎng)夫江遠(yuǎn)一把搶過嫁妝單子撕碎,顛倒是非。
“陸吟,音音拿你當(dāng)姐妹,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陸家大小姐了?你就是嫉妒音音,故意抹黑她!”
跟隨陸家多年的管家奴仆也紛紛跳出來作證。
“陸吟得了癔癥,陸音音才是陸家真正的大小姐!”
我百口莫辯,被他們?nèi)舆M(jìn)軍營成了營妓,受盡屈辱。
斷氣前,陸音音告訴我真相。
“姐姐,你還不知道咱倆換命了吧?本該成為營妓的人是我,你替我受了罪,怎么不算行善積德呢?”
我吐血而亡。
再睜眼,我回到她討要庫房鑰匙的這天。
1
“姐姐,再過幾天,這些姐妹就要出嫁了。”
“你把庫房鑰匙取來,我去清點(diǎn)給她們的嫁妝?!?/p>
熟悉的話扎進(jìn)耳朵,堂中站著十個貧苦女子,聞言都面露喜色。
“陸小姐出身富貴,嫁妝應(yīng)該不少吧?”
“瞧你那寒酸樣,陸小姐一套衣衫都夠我們用一年了,嫁妝怎么可能少?”
“陸小姐,你真的要把自己的嫁妝分給我們嗎?”
陸音音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生為女子本就不易,我們同為女子,更應(yīng)該守望相助?!?/p>
“更何況,金錢乃是身外之物,不如把它送給更需要的人,也算對得起我爹娘的義商之名。”
女子們被感動得紛紛落淚。
“爹娘一直說我是賠錢貨,不肯給我準(zhǔn)備嫁妝,這下我終于可以放心出嫁了。”
“我也是。就因?yàn)闆]有嫁妝,未婚夫都跟我退親了。有了陸小姐給的嫁妝,我也能再挑一門好親事?!?/p>
“陸小姐真是我們的及時雨,活菩薩??!”
女子們的贊揚(yáng),讓陸音音很是受用。
她一臉驕傲地催促我:“姐姐,你還愣著干嘛,快去把鑰匙取來啊?!?/p>
我站著沒動。
前世,我就是被陸音音的大義感動,毫不設(shè)防地交出了庫房鑰匙。
甚至心疼她把自己的一百兩捐出去了,打算從自己的嫁妝里再貼補(bǔ)她一些。
沒想到,她卻偷偷把爹娘留給我的百萬嫁妝全部搬空。
等我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
受到恩惠的十個女子早已把陸音音的義舉傳遍京城,眾人紛紛贊揚(yáng)她是在世活菩薩。
圣上聽聞陸音音的事跡,直接下旨封她為縣主。
我氣憤地拿著嫁妝單子去找陸音音對質(zhì)時。
她哭著說我欺負(fù)她沒了爹娘無依無靠。
青梅竹馬的童養(yǎng)夫也替她做假證。
“音音才是陸家大小姐,嫁妝本就是爹娘留給她的!你這個被收留的孤兒居然敢顛倒黑白!”
還有府里的管家和奴仆也紛紛倒戈。
所有人都說我得了臆癥。
“真是沒有小姐命,偏得了小姐病!”
“也就是音音小姐心善,不忍揭穿你的美夢,才讓你得寸進(jìn)尺,忘了分寸!”
“把她扔進(jìn)軍營!那里才是她這種賤人該待的地方!”
想起前世遭受的折磨,我狠狠攥住拳頭。
意識也清醒過來。
“陸音音,你哪來的庫房鑰匙?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音音臉色變了變,又笑著道:
“姐姐,庫房鑰匙不是一直由你保管嗎?你現(xiàn)在不愿意拿出來,莫非是不想讓我分嫁妝?”
“這就是你小氣了,女子立身何其艱難,有嫁妝傍身才有底氣?!?/p>
“你不要替我舍不得銀子,快去把庫房鑰匙拿來吧?!?/p>
2
我心里冷笑,站著沒動。
江遠(yuǎn)不耐煩道:“音音讓你拿你就拿,磨磨唧唧做什么?又不是要分你的嫁妝?!?/p>
女子們見狀也不滿道:
“就是,人家陸小姐都愿意了,你憑什么推三阻四的!”
“對??!那是陸小姐的東西,你還霸占起來了!”
陸音音急忙出來打圓場。
“大家誤會了,姐姐不是那種人,她肯定是心疼我,不舍得讓我交出嫁妝。”
江遠(yuǎn)欣賞地看著陸音音,轉(zhuǎn)頭卻對我一臉鄙夷。
“音音,你就是太善良了,哪像某些鐵公雞,不僅一毛不拔,還要阻止別人做善事?!?/p>
“陸吟,趕緊把庫房鑰匙交出來,耽誤了音音行善,我饒不了你!”
聽罷,我覺得可笑。
“江遠(yuǎn),你算什么東西!一個童養(yǎng)夫連主子都不是,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狗叫!”
“你!”
江遠(yuǎn)無法反駁,氣得憋紅了臉。
我嘲諷地看著陸音音。
“陸音音,我可從來沒有阻止你捐嫁妝,你想捐就捐,那是你的事!”
“庫房鑰匙只有陸家當(dāng)家人才有資格使用,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調(diào)用的?!?/p>
“你的嫁妝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不如我現(xiàn)在讓人給你搬過來,你就在這里清點(diǎn)如何?”
我倒要看看,區(qū)區(qū)一百兩嫁妝,夠不夠她陸音音揚(yáng)名京城!
陸音音一下子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女子們面面相覷,心生懷疑。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陸小姐的嫁妝很少?”
“放肆!”
江遠(yuǎn)鐵青著臉,揚(yáng)手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你不過是音音好心收留的流民,竟敢用這種口氣對音音說話!”
“音音行善積德,你卻處處刁難,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被打飛出去,后腰撞在桌角,疼得半天直不起身。
陸音音驚呼一聲,跑過去站在江遠(yuǎn)身邊。
“江遠(yuǎn)哥你莫?dú)?,都怪我沒提前跟姐姐說明白,姐姐出身貧苦,把錢財看得重些也是應(yīng)該的。”
她頓了頓,又嘆了口氣。
“姐姐可能是看別人分到很多嫁妝,心里......有些酸了吧?!?/p>
“原來是這樣!”
江遠(yuǎn)恍然大悟,厭惡地看著我。
“我就說你為什么不肯交出鑰匙,原來是嫉妒別人能分嫁妝!陸吟,你貪婪的嘴臉,真讓人惡心!”
我捂著后腰,緩緩起身。
江遠(yuǎn)是爹娘收養(yǎng)的乞兒,為了讓我將來有個依靠,從小就給我們定下了婚約。
可他竟然為了陸音音對我動手,這個童養(yǎng)夫不要也罷!
我看著江遠(yuǎn),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一口一個音音,叫得這么親密,那我們的婚約作廢,你就跟善良大方的陸音音在一起吧?!?/p>
“想要庫房鑰匙,別做夢了!”
我轉(zhuǎn)身想走,卻被江遠(yuǎn)一把抓住頭發(fā),扯了回來。
“站??!音音讓你走了嗎?”
“想走可以,把庫房鑰匙交出來!再給音音道歉!”
我被拽倒在地上,剛剛撞到的后腰又疼了。
陸音音走過來,俯下身假裝關(guān)心。
“姐姐,你沒事吧?江遠(yuǎn)哥就是太著急了,你不要怪他?!?/p>
“姐姐,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捐嫁妝。”
“畢竟一百萬兩銀子,任誰都會心疼的吧。”
在場的女子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她說多少?”
“一百......百萬兩?!”
陸音音點(diǎn)點(diǎn)頭。
“沒錯,我想把一百萬嫁妝都分給你們,以后你們就有安身立命的資本了?!?/p>
3
十個女子瞬間激動起來。
“一百萬兩分給我們十個人,每人能得十萬兩!天吶!”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十萬兩夠我花到下輩子了?!?/p>
“陸小姐,你不是活菩薩,而是財神爺啊!”
陸音音卻又嘆了口氣。
“拿不到庫房鑰匙,看來這嫁妝也分不了了?!?/p>
話落,女子們都惡狠狠地看向了我。
一個矮胖女子走過來,揪住我的頭發(fā)扇了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陸小姐好心給我們分嫁妝,你卻在這里挑撥離間!你真該死!”
另一個女子戳著我的腦門兒罵道:
“我們苦了一輩子,難得遇上個活菩薩,你卻眼紅嫉妒,不給我們分嫁妝,你怎么那么惡毒啊你!”
“打她!讓她把鑰匙交出來!”
女子們一擁而上,對我推搡抓撓。
混亂中,有人抓起一只花瓶,狠狠砸在我腦袋上。
“嘭!”瓷瓶應(yīng)聲而碎,鮮血瞬間糊住了我的眼睛。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后退。
我忍住陣陣眩暈,指著陸音音大聲道:
“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根本沒有百萬嫁妝,她是假......”
話沒說完,我就被江遠(yuǎn)一腳踹翻。
摔在那堆碎瓷片上,身體瞬間被割得鮮血淋漓。
江遠(yuǎn)怒道:“陸吟,你因?yàn)榧刀试g毀音音,真是找死!”
陸音音也憤恨道:“我心善才與你以姐妹相稱,可你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
“當(dāng)初讓你留在府中,真是個錯誤?!?/p>
我剛想再說,江遠(yuǎn)就朝著門外吼道:
“來人,把陸吟關(guān)進(jìn)地牢!誰也不許靠近,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兩個粗壯的仆婦疾步走進(jìn)來,把我拖走。
我趴在地牢冰冷的地上,昏昏沉沉間,仿佛又看到了臨死前的一幕。
我在軍營里染上臟病,無藥可醫(yī),被一卷破席扔到亂葬崗等死。
那晚月光很亮,陸音音特意穿著一身縣主官服來到我面前炫耀。
“姐姐,我這身衣服是不是很漂亮?”
“嘖嘖,看看你現(xiàn)在這凄慘的樣子,真令人心疼,你還不知道咱倆換命了吧?”
陸音音走近我,壓低聲音說:“原本會成為營妓的人是我,可我找到了一種換命法子,你替我受了罪,怎么不算行善積德呢?”
手指不自覺掐進(jìn)傷口,疼痛讓我一瞬間清醒。
我伸手從胸前摸出一塊黑色玉佩,那是爹娘留給我的遺物。
爹娘臨終說過:“若遇大難,持此玉佩可直接入宮!”
眼淚流下的瞬間,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這一世,陸音音休想跟我換命!
我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口。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下來,柴房附近并沒有人守著。
我從頭上取下發(fā)簪,從里面抽出一根細(xì)銅絲。
隨意搗鼓了幾下,門就開了。
說起來,這還得感謝江遠(yuǎn)。
小時候他慫恿我去庫房玩耍,為了不驚動爹娘,我特意學(xué)會了開鎖。
想必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了我有百萬嫁妝,還告訴了陸音音。
趁著夜色和樹木的遮掩,我悄悄溜到了我的院子外面。
4
陸音音霸占了我的院子,在院子里擺了宴席。
她穿著一身織金襦裙,坐在主位上。
一個婦人捧著酒杯,滿臉堆笑地湊上前:
“陸小姐真是菩薩心腸!我女兒出嫁,連件新衣服都沒有,您卻肯分那么多嫁妝,這天大的恩情,我們當(dāng)牛做馬也要回報您啊!”
另一個婦人附和道:
“陸小姐不愧是義商之女,不像有些人為富不仁,守著金山銀山,卻連口湯都不舍得分給窮人!”
“小姐大義。不像你收留的義妹,竟藏起鑰匙,橫行霸道?!?/p>
陸音音謙虛地擺擺手。
“大家過譽(yù)了,我不過是遵循爹娘的遺志,積德行善?!?/p>
“其實(shí)我也沒想到,姐姐平時裝得樸素大方,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俗人。”
說著,陸音音嘆了口氣。
“我真不該把鑰匙交給她保管,現(xiàn)在才不能兌現(xiàn)給大家的承諾?!?/p>
“不過大家放心,十女出嫁那日,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會把嫁妝送到大家手里!”
陸音音說得慷慨有力,眾人信了她,又是各種恭維。
我卻冷笑一聲。
陸音音,你可不要被自己的大話反噬了才好。
趁著眾人歡鬧,我悄悄摸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熟練地打開墻上的暗格,從里面拿出庫房鑰匙和一封信。
這也是爹娘留給我的,信封上寫著:“陛下親啟”。
他們臨走前對我說:“阿吟,要是江遠(yuǎn)靠不住,這封信就是你的依仗?!?/p>
前世我被陸音音和眾人污蔑,接著就被丟進(jìn)軍營。
根本沒機(jī)會拿到這封信。
這一世,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門外忽然傳來了陸音音和江遠(yuǎn)的聲音。
我趕緊把信藏進(jìn)袖中,閃身躲進(jìn)一旁的衣櫥。
陸音音推門走進(jìn)來,渾身散發(fā)著酒氣。
“江遠(yuǎn)哥,真的要把那一百萬兩都捐出去嗎?我有點(diǎn)舍不得。”
“要不我們帶著這些錢跑吧,把這個爛攤子留給陸吟?!?/p>
“不可!”
江遠(yuǎn)嚴(yán)肅道:“這一百萬兩必須捐出去,你才能跟陸吟換命!”
“你別忘了,你還在軍營營妓的名單上,我們必須借這個機(jī)會徹底洗白你的身份!”
“江遠(yuǎn)哥,我都聽你的?!?/p>
陸音音撲進(jìn)江遠(yuǎn)懷里。
“哼,憑什么陸吟這種蠢貨能享受榮華富貴,我卻只能顛沛流離!老天欠我的,就讓陸吟來還吧!”
江遠(yuǎn)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陸家是義商,用陸吟的命換你一生富貴,我們也是在替他們積德行善。”
陸音音咯咯笑了幾聲,又問江遠(yuǎn)怎么拿到鑰匙。
江遠(yuǎn)輕笑一聲,十分自信。
“這個好辦,陸吟從小就聽我的話,只要我說幾句軟話哄哄她,到時候她肯定會乖乖交出鑰匙的?!?/p>
“到時候就把她送到軍營,讓她一輩子爛在那里!”
陸音音嬌笑著,“我還以為你會舍不得,打算讓她給你當(dāng)妾室呢?!?/p>
江遠(yuǎn)厭惡地皺眉:“胡說!我從小就討厭陸家人,做什么都是一副施舍的姿態(tài),童養(yǎng)夫!他們可問過我愿意?簡直惡心。”
爹娘曾送上金銀讓他離開,是他選了留在我身側(cè)。
我攥緊拳頭,受我陸家恩情卻反咬一口,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想跟我換命?
可惜,你們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第二日,我剛從客棧里出來,就看見陸音音和江遠(yuǎn)站在門口。
陸音音噙著笑問我:“姐姐,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一個丫鬟沖過來指著我大喊:
“就是她,偷走了陸家的庫房鑰匙!”
“小偷,把鑰匙還回來!”
5
她這一嗓子,讓路過的百姓都停下腳步,朝這邊看過來。
“哪個陸家?可是那個義商陸家?”
丫鬟回道:“沒錯!就是義商陸家!”
“我家小姐好心把自己的嫁妝分給貧苦女子,可她卻覬覦小姐的嫁妝偷走了庫房鑰匙,就是想害我家小姐失信于人,真是好歹毒的心?。 ?/p>
百姓們聽見這個解釋,紛紛感嘆起來。
“沒想到,陸義商的千金也如此仁義,竟要把自己的嫁妝分給貧苦女子,真是令人欽佩啊?!?/p>
“是啊,陸小姐大義!”
“可恨這女子竟然偷走鑰匙,也不知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怕不是想偷光陸家家產(chǎn)吧?”
陸音音走過來,朝我伸出手:“姐姐,你把鑰匙交出來吧,不然等我們報官,你肯定少不了受皮肉之苦?!?/p>
有些百姓聽到陸音音的話,表示不贊同。
“陸小姐,太過仁善就是縱容,這種人就該讓她下獄?!?/p>
“沒錯!小偷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p>
陸音音搖搖頭:“我救她本是行善,要是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就讓她入獄,我行善又有什么意義呢。”
江遠(yuǎn)冷冷地看著我:“陸吟,你聽到了嗎?音音都這么維護(hù)你了,識相的話就趕緊把鑰匙交出來!”
我看著陸音音笑:“那就去報官啊,陸音音你敢嗎?到時候,還不知道官府要抓誰呢!”
江遠(yuǎn)忽然爆喝一聲打斷我。
“陸吟,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
“我是陸家的童養(yǎng)夫,難道我還能認(rèn)錯陸家大小姐不成?”
“你說你是陸家大小姐,你有什么證據(jù)?”
丫鬟小廝紛紛叫道:“沒錯,我們身邊的這個才是真正的陸家大小姐!”
百姓們議論紛紛。
“男子最重尊嚴(yán),連童養(yǎng)夫都自曝了,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你看那些丫鬟小廝都圍著陸音音,對假主子不能這么忠誠吧?”
聽到這些話,我也忍不住疑惑。
前世陸音音是在換命后,所有人才認(rèn)定她是大小姐。
這一世為何這么早就?
我還沒有頭緒,之前的丫鬟又跳了出來。
“她當(dāng)然拿不出證據(jù),因?yàn)檫@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小姐怕影響她的名聲,一直在替她隱瞞。”
陸音音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
“沒錯,姐姐是我救下的流民,她羨慕我出身富貴,竟得了癔癥,確信自己是陸家千金?!?/p>
江遠(yuǎn)一臉厭惡地看著我。
“不僅如此,她還經(jīng)常糾纏我,想讓我放棄音音,跟她成婚?!?/p>
百姓們恍然大悟,又轉(zhuǎn)頭指責(zé)我。
“原來不僅是小偷,還是個騙子!”
“剛剛還說陸小姐是白眼狼,我看分明是她忘恩負(fù)義!”
“不僅惦記陸小姐的嫁妝,還想搶走她的夫婿,真是惡毒至極!”
說著,義憤填膺的百姓們便都朝我扔爛菜葉子。
我抬手擋臉,卻狼狽地跌在地上。
陸音音故作憐憫:“姐姐,看在我們這幾年的情分上,只要你把鑰匙還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打斷陸音音:“陸家的家產(chǎn),我就是全捐了,也不留給你們兩個白眼狼!”
“鑰匙不在我這兒,你們別做夢了!”
江遠(yuǎn)冷下臉色,“給我搜身!”
丫鬟們一擁而上,我拼命掙扎,信封從我袖子里滑落到地上。
丫鬟眼疾手快地?fù)炱饋磉f給陸音音。
她掃了一眼后瞳孔驟縮。
很快又笑著把信封展示給眾人。
“還陛下親啟呢,你該不會是想告御狀吧?”
“圣上日理萬機(jī),會管你這破事?姐姐,別做夢了!”
說著,陸音音把信撕碎,扔在地上。
“繼續(xù)給我搜!看看她把鑰匙藏哪兒了!”
丫鬟們又圍上來,有人扯我裙子,有人把手伸向我的褻衣帶子。
我害怕地尖叫,死死抱著胸前。
“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
眼見褻衣馬上被扯下來,忽然有人高呼一聲。
“西北軍班師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