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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聞聲望去,只見蘇兮月穿著一身與婚禮格格不入的黑裙,瘋了一樣沖了進來,臉上滿是淚水和難以置信。
她死死地盯著我,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葉舟!真的是你!你沒死......你竟然要娶別的女人?”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和委屈,仿佛我才是那個負心漢。
我看著她,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蘇小姐,我想你搞錯了。第一,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娶誰,似乎與你無關(guān)。第二..”
我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們現(xiàn)在,是仇人?!?/p>
仇人!
這兩個字像兩把尖刀,狠狠地扎進了蘇兮月的心臟。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喃喃道:“不......不是的......阿舟,你是在怪我對不對?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把別墅修好了,和以前一模一樣,你的東西我都給你留著......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試圖上前來拉我的手,卻被一旁的冷家保鏢攔住。
“蘇小姐,你如果敢亂來,別怪我們不客氣!”
“滾開!”蘇兮月歇斯底里地推開保鏢,雙眼通紅地看著我。
“葉舟!你看著我!你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追我的嗎?你忘了你對我許下的諾言嗎?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
“是啊,我是說過?!蔽依湫σ宦?,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禮堂。
“可那個說要愛你一輩子的葉舟,已經(jīng)死在了你家別墅的地下室里。死在了那場,你為了救你的男模,而任由他被吞噬的大火里?!?/p>
我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在了蘇兮月的身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兮月的父母,蘇氏集團的董事長夫婦,也趕了過來,臉色鐵青地拉住幾近崩潰的女兒。
“兮月!你在這里發(fā)什么瘋!快跟我們回去!”
“我不走!爸,媽,你們放開我!他是我的,葉舟是我的!”蘇兮月拼命掙扎著。
我不再看她一眼,轉(zhuǎn)過頭,溫柔地看著凝霜姐,歉意地說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凝霜姐搖了搖頭,握緊我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和堅定。
“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p>
我心中一暖,對著神父鄭重地說道:“我愿意?!?/p>
在蘇兮月絕望的哭喊聲中,在蘇家父母難堪的拉扯下,我為凝霜姐戴上了戒指,并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深深地吻住了我的新娘。
從今天起,我的人生,將翻開嶄新的一頁。
而蘇兮月,不過是我人生中一個已經(jīng)被撕掉的、污濁不堪的過去。
婚禮結(jié)束后,我和凝霜姐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蜜月旅行。
我們?nèi)チ巳鹗康难┥?,在雪山頂上擁抱;我們?nèi)チ税屠璧蔫F塔,在落日下接吻。
我們?nèi)チ讼ED的愛琴海,在藍白色的房子里看海。
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給凝霜姐拍很多很多照片。
我想把這十幾年虧欠她的愛,一點一點,全部都補回來。
然而,這份美好,卻總有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在騷擾。
蘇兮月就像一個陰魂不散的幽靈,我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她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地跟著,用一種我看不懂的、混雜著悔恨、痛苦和偏執(zhí)的眼神看著我。
我只當(dāng)她是一團空氣,和凝霜姐依舊享受著我們的二人世界。
直到蜜月旅行的最后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