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報著報著,她卻成了別人的知心人。
她輕輕吻了一口賀懷川,眉宇間滿是憐惜。
“剛好替你報了小時候的仇,如果賀行簡不出來,家法就只能母代子償,用到他媽媽身上了。”
我發(fā)了瘋的沖撞她,可魂魄太輕,造不成任何傷害。
再看到媽媽時,她閉著眼躺在輪椅,死氣沉沉。
賀懷川直接跪倒了她的面前:
“許阿姨,就算你再恨我,可我的安寶是無辜的,你就幫我一次,把哥哥交出來,救救安寶吧?!?/p>
他不停的磕頭,媽媽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緩緩抬開眼皮,在看到賀懷川的一瞬間,媽媽突然爆發(fā)怒火。
“畜生,是你害了我的兒子,我的孫女,我要你給他們償命!”
媽媽掙扎的要起身打罵,只是蒼老的手還沒有接觸到賀懷川,就被江婉魚狠狠一腳踹飛。
她神色冷洌。
“虧我還念在舊情,這幾年出錢給你住養(yǎng)老院,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嗎?你是長輩,我不和你計較,只要你把賀行簡交出來,你的后事,我會替你操辦好的?!?/p>
媽媽摔在地上,嘴里流出了鮮血,我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媽媽痛苦的茍延殘喘。
“賀行簡?你這賤人,還有臉說要見他?”
我媽抬頭看著江婉魚,渾濁的眼睛流出一滴淚。
我只覺得靈魂都刺的生疼。
“我當然要見他,賀行簡從小就欺負懷川,這次我是給他機會贖罪,只要他乖乖捐了骨髓,我對他既往不咎?!?/p>
“但如果他還執(zhí)迷不悟,我絕對不會再心軟了?!?/p>
江婉魚高高在上,俯視著我的媽媽。
賀懷川哭著自己打自己。
“不用哥贖罪,是我求哥的,我什么都不敢奢望了,只要他救我的安寶就好。”
“阿姨你滿意了嗎?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解氣?”
媽媽看著她們兩人,恍然笑了出聲。
“惡有惡報!兒子啊,你的在天之靈看到了嗎,惡有惡報,做了壞事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p>
江婉魚眉頭一皺。
“又在說什么胡話?我沒有太多耐心等,我給他三個小時,要是他三個小時內(nèi)沒有出現(xiàn)救你,我就只能狠心讓你替他受罰了。”
我媽狂笑著,眼淚卻不停的掉。
“我的行簡,不會回來了?!?/p>
“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
江婉魚抬了抬眸子,顯然是不相信。
“騙,我看你能騙到什么時候,為了逃避,什么謊話都能編出來是嗎?”
“只是抽個骨髓而已,又不會要了他的命,上次他說詩詩小怕出事,我還能理解,那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賀行簡已經(jīng)三十歲了,醫(yī)生很明確的告知絕不會有任何副作用,他倒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既然用死逃脫,還讓你給他當擋箭牌?!?/p>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狠!”
她命令保鏢,將媽媽生生摁著跪在地上。
助理給她遞過打狗棍,她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制鍵。
“賀行簡,你看清楚了,你的母親是因為你的逃避才受罰,一切都是你的錯!”
手腕粗的打狗棍狠狠砸在媽媽的后背,僅僅一下,媽媽就吐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