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她說此生非我不嫁,婚禮那天,她泣不成聲,說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二十五歲,我們有了詩詩,她當即宣布以后她的所有都將有詩詩繼承。
二十九歲,賀懷川出現(xiàn)了,還牽著三歲的安寶。
就和很多年前,賀懷川的媽媽牽著賀懷川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一樣。
江婉魚無奈和我解釋,說是因為她太想有個兒子了,我卻身體不好遲遲不能讓她懷孕,她才去做試管,讓別人替她生下了安寶。
我自然是崩潰的,為什么偏偏是賀懷川呢?小時候他的媽媽毀了我的家,如今他又來插足我的感情。
為什么偏偏是他呢?明明江婉魚比誰都更清楚,我有多討厭他。
可后來江婉魚,卻一次又一次把心偏給了賀懷川。
就像小時候,我爸偏向了賀懷川的媽媽一樣。
我的掙扎,反抗,反倒加劇了江婉魚對我的厭惡。
一次吵架里,她不留情面的辱罵我:
“你和你媽一樣,自私自利,不給別人留活路,懷川都已經(jīng)這么讓步了,你還是不愿意放過他,你真該死?!?/p>
她的這句話,我記了好多年。
后來我?guī)е娫姾退志?,她和賀懷川卻刻意的在我面前秀恩愛。
我痛苦過,崩潰過,最后也釋懷了。
我以為我能帶著詩詩,獨自生活,獨自撫養(yǎng)她長大。
可我沒想到江婉魚會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怎么不恨呢?我恨不得江婉魚馬上去死。
可走馬燈的記憶回爍里,我只是不停的重復著:
“我好痛,我好痛,婉魚,救我。”
好像又回到了十八歲,她從天而降,拼命也要護著我的時候。
可這一次,她沒有來。
殘存的理智下,我打開了錄制鍵。
江婉魚紅著眼,顫抖著點開了那段視頻。
賀懷川媽媽的臉赫然出現(xiàn)。
“還想搶懷川的老婆,你也配?現(xiàn)在知道錯了沒有?你永遠比不過我們懷川,他就有富婆倒貼,而你只能在這里被人玩到爛?!?/p>
“你和你媽,都是沒人要的賤貨?!?/p>
還有混混發(fā)泄完討好的對著賀懷川的媽媽討報酬,賀懷川的媽媽高高在上:
“我兒子可馬上就要娶大名鼎鼎的江婉魚了,這點錢算什么?等她有空了給我轉過來錢,你們都能跟著享福?!?/p>
再往前的視頻,是我在醫(yī)院門口被綁架的。
我苦苦哀求:
“我給你們錢,你們放過我,我的女兒還等著我去救?!?/p>
我已經(jīng)把錢轉過去了,可他們還是不松口。
“我們也是受人之托,等他們下了飛機,才能放過你,剛好這段時間你陪我們消遣消遣,我們開心了,自然會放過你。”
我的哀鳴和他們的歡笑聲交織。
江婉魚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她顫抖著對著助理怒吼道:
“把賀懷川,還有他媽,統(tǒng)統(tǒng)抓過來!”
兩個人被抓到了江婉魚辦公室,還依舊不知所謂。
賀懷川滿心期待。
“婉魚姐,是找到了匹配的骨髓了是嗎?我就知道我們安寶是個福大的寶寶,一定會有上天保佑,即使沒有那個壞人,她也能活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