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路邊見到了酗酒的沈鳴軒。
見我沒什么反應(yīng),姜言暮微微挑眉:「你不管他?」
「管他干什么?
「等等,你說的對,挑回去?!?/p>
我率先拍下了沈鳴軒酗酒醉倒街頭的照片。
如果被狗仔拍到用來威脅,對公司又是一大筆損失。
那不如我先下手為強(qiáng)。
「言暮,麻煩你了,把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帶回公司。」
「小事,同公司的藝人在街邊喝得爛醉,對我們其他人的風(fēng)評也會有影響。」
姜言暮剛扶起爛泥一樣的沈鳴軒,沈鳴軒就緩緩蘇醒過來。
他面容憔悴,兩眼布滿了血絲,從前將他襯得無比清冷的白襯衫上蹭滿了灰塵,袖子上甚至還被刮破了兩個大口子,簡直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我皺了皺眉。
這樣的感覺像什么呢?
像是我精心培育的一盆花,從蒼蠅生下第一顆卵開始,就已經(jīng)將花枝啃成了一個空殼,不可控制地腐爛在了我的面前,無可挽回。
映入眼中的,已經(jīng)只有蒼蠅腐爛的軀殼,與爛在泥土里的花枝了。
我以為是事業(yè)上的不順,讓他有了幾分頹廢。
未曾想,沈鳴軒兩眼通紅,啞著嗓子問:「秦畫,你能聯(lián)系得上靜怡嗎?」
05
我與姜言暮相視一眼。
他聳了聳肩膀,用口型傳達(dá)了他的想法:「沒救了」。
至少有人和我想法一樣。
沈鳴軒很是頹廢地抱著雙腿坐在地上,依稀可見左臂上的幾道刀割傷痕:「秦畫,你幫幫我……她要和我分手,我真的還可以和她解釋的?!?/p>
我撥通許靜怡的電話,丟到了他懷里。
許靜怡態(tài)度不客氣:「我說過了,你這份工作有太多女孩子喜歡,我很沒有安全感!如果你連為了我退圈都做不到,那就別再和我聯(lián)系了?!?/p>
「可是……」
沈鳴軒無助至極。
他家境一般,母親至今還在重癥室。
為了讓他安心訓(xùn)練,我一直在墊付他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
可他呢?
他偷偷跑出去和許靜怡看演唱會,高喊浪漫不死。
但你媽要死了。
許靜怡漫不經(jīng)心:「哦,那就算了,咱們還是分手吧?!?/p>
沈鳴軒當(dāng)即道:「我答應(yīng)你。」
這次我沒有再刪除許靜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