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握住我的手，嘆了口氣：「鳴軒這個孩子也不壞，過得也不容易，算我求求你了，你放過他吧！好不好?。窟@些錢他只能拿命賠??！」
我冷眼望去：「這是他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p>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天喊地：「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計較了！」
「汪汪！」
言言突然從廚房跑了出來，咬住中年女人的毛衣不肯撒嘴。
「誒！你這個畜生，咬誰呢！」
中年女人用力想要掙脫，突然，一把磨得鋒利的水果刀從她的袖管里掉了出來。
我與她相視一眼，反應(yīng)很快地蹲下身子。
中年女人手忙腳亂地?fù)炱鸬?，卻刺了個空。言言向她撲了過去，她丟掉水果刀剛要跑，就被躲在沙發(fā)后的姜言暮反手按在了地上。
中年女人支支吾吾：「我、我就是花錢辦事的，你們別難為我！」
門外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許靜怡的聲音從電梯里傳了出來：「警察同志，我看見我姑姑就是往這兒來了，她精神一直不好，要是又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看見眼前這一幕，許靜怡的表情明顯地僵硬住了。
從剛看到照顧沈鳴軒母親的護(hù)工那張臉時，我就托人去家政公司查了她的底細(xì)。
她就是前世捅死我的那個人。
13
雖然她用的是個假名字，但也不難查。
她偷東西被雇主女兒發(fā)現(xiàn)，心虛地捅了那個女孩好幾刀，本來應(yīng)該幾年以后才放出來，但家人給她辦了保外就醫(yī)。
更重要的是，她叫許優(yōu)。
許靜怡的親小姑。
沈鳴軒探監(jiān)后，我的床上被人放了一摞許靜怡的照片。
因為沈鳴軒需要我懺悔。
他以為我會愧疚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可我從頭到尾都不覺得有什么好愧疚的。
和我同監(jiān)的是個十九歲的精神小妹，就連臉上都紋了「一生一個趙佳旭」，我們一直沒什么話題。
直到她看見了床上的照片：「這不是許靜怡嗎？」
「你認(rèn)識她？」
「我靠，當(dāng)然認(rèn)識了，要不是她我能在這！」
精神小妹越說越來氣：「她懷了黃哥的孩子，還非要和我們打賭她養(yǎng)的魚能為了她放棄比賽，黃哥他們幾個一直給她灌酒，男男女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