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為難,眼神閃躲,小聲道:「曉曉姐沒在家嘛,那她應該是去同學家里玩了吧!」
「她有個什么同學,這個小賤蹄子,就知道出去浪,飯也不做,瞧給她弟弟餓的,回來看我不打死她。」
第二天早上,我故意起了個大早,堵在小區(qū)門口。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周曉曉一瘸一拐回來,白裙子也臟得看不出顏色。
「曉曉姐,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來,你媽媽昨天晚上來我家找你,我說你去同學家住。」
她眼神躲閃,又夾帶著絲喜悅,在聽見我替她打掩護后,松了口氣。
「我就是去同學家玩了,昨天晚上太晚,就沒趕回來……」
話還沒說完,被一只手揪住頭發(fā)。
「你個死丫頭,跑哪鬼混去了,還穿了身裙子,就咱家這條件,哪有錢給你買裙子,你是不是偷拿我錢了,我就說抽屜錢怎么少了!」
「媽,疼,媽你快放手!」
周曉曉痛得齜牙咧嘴,反抗掙扎,她家有個小賣部,為了省去幫工錢,成箱成箱啤酒都是她媽親自搬運。
她又怎么可能掙脫出她媽的魔爪,上輩子我被她們母女倆聯(lián)手,強行拖進黑心小診所里挖腎。
那種在泥沼里拼命掙扎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周曉曉,你也嘗嘗。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我加入戰(zhàn)場拉架,大聲喊道:「阿姨,你不要再打姐姐了,她都流血了!」
順著我指的方向,周曉曉裙子上,腿上確實有些干涸的血跡,還散落青紫的傷痕。
周曉曉被她媽媽拽回家,隔壁響起此起彼伏的打罵聲和求饒聲。
4
而后好幾天她都沒再出現(xiàn)。
這樣正好,我現(xiàn)在處于高三緊要關頭。
上輩子,我從公園逃回來后,每晚都會做噩夢。
加上小區(qū)和學校不絕于耳的辱罵聲,我一度患上抑郁癥。
學習更是一落千丈,本來我有機會考上復旦的。
而周曉曉則是每天虛情假意地來安慰我。
她說:「琳琳,誰能沒有犯錯的時候呢,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實在不行就輟學吧,這樣就不用面對那些人了?!?/p>
「琳琳,你就原諒他們吧,反正他們也沒有對你做什么,他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你那么善良肯定不會跟他們計較的對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