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時已晚,沒了父親的庇護,她要對付我就像對付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出租房里,我被她掐著脖子硬生生用白酒灌醉,醉到幾乎昏厥。
次日,我和陌生男人的打碼照片,在網(wǎng)上鋪天蓋地流傳開。
接著就是唐星召開記者發(fā)布會,在多家媒體面前控訴,她的哥哥唐昀是多么的悲慘,娶了我這樣一位浪蕩的富家千金。
這件事帶來了超高話題度,網(wǎng)友紛紛表示心疼,指責我恬不知恥,得病也是自作自受。
心疼唐星哥哥這一標簽沖上熱搜。
眾人眼中的受害者唐昀,順理成章和我離了婚,引得無數(shù)網(wǎng)友叫好。
唐昀借著這股風成了網(wǎng)紅,直播一晚能有幾萬打賞。
許言也仗著不錯的長相出道成了小演員。
只有我奄奄一息躺在狹窄的出租屋床上。
閉上眼的瞬間,我心中滿腔悔恨,只剩下唯一一絲期盼。
唐昀和許言,會惡有惡報吧?
我望著泛著污漬的天花板,神經(jīng)質(zhì)不斷喃喃:“會不會?會不會……”
4
我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從臨死前的悲慘畫面中抽離。
見有人捧著,唐母姿態(tài)更加高傲,眼神冷冷落在我身上,像在看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唐母是位畫家,近幾年辦過幾次畫展,尾巴便翹到天生去了。
她總嘲諷我滿身銅臭,配不上她唐家的風雅高潔。
可她不知道,這些年她高價賣出的畫,都是被我買走的。
她辦過的所有畫展,幕后投資者也是我。
愛屋及烏,為了能讓未來婆婆高興,我傻乎乎地匿名支持唐母畫家事業(yè)多年,唯恐她因為背后買家是我而感到受辱。
繼母在唐母耳邊低語,不知她說了些什么,唐母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領(lǐng)著唐家一行人離開。
繼母攬住我的肩,面露責備:“小恬,這次你做事確實過火?!?/p>
我瞇起眼看她,不屑:“你算老幾?”
繼母神色一愣,放在我肩上的手都僵了。
是了,我對她一向尊敬有加,今天態(tài)度突變,她當然會驚訝。
唐家人我不會放過,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善于偽裝的毒婦。
我抖掉她的手,從口袋掏出手機。
“剛才你作為藍夫人,在唐家人面前低聲下氣說出的那些賠罪話,我全都錄音發(fā)給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