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驚悚。
我有貼近她耳廓：「畢竟我可是殺人女魔閻、春、香。」
這個曾經(jīng)轟動整個南城的名字一出來，女人持續(xù)緊繃的神經(jīng)明顯瞬間崩潰。
她伏地嚎啕，不停哀求我。
「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立刻消失在南城，我我我會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絕不跟警察透露半個字！」
看著她恐懼的樣子，我心生快慰。
仿佛施舍一般點(diǎn)頭。
「行了，去吧?！?/p>
她連滾帶爬消失了。
我站直身體，轉(zhuǎn)身去看我爸。
他蜷縮在地上，緊緊捂住自己嘴巴，卻無論如何都止不住，不停往外奔涌的暗紅血流。
那可憐的樣子逗樂了我。
「知道嗎，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想這么做了?！?/p>
「想先捅爛你總是酗酒罵人的嘴，再割掉你不安分的骯臟的下半身，最后打斷你每天施暴的手和腿?！?/p>
「我媽那么喜愛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縱使照顧你一輩子，她肯定也滿心歡喜。」
「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郁郁而終，只能躺在冰冷的水泥里。」
聽著我說的話，我爸眼神怪異驚駭，似乎在說我瘋了。
他不停「嗬嗬嗬」。
可惜嘴里漏風(fēng)，被我一刀捅了進(jìn)去。
我腳步輕移，毫不留情踩在他方才撫摸過我媽墓碑的那只手上。
「知道為什么后來我殺過那么多人，都不曾來殺你嗎？」
我盯緊我爸的眼睛。
「因?yàn)槲乙阋惠呑?，都活在噩夢里?！?/p>
4
入夜之后，我把我爸拖到離這不遠(yuǎn)的一處廢棄工廠里。
將他綁在鐵架子上，確保不能逃脫。
最后好心給他嘴里堵上一塊抹布：「你血流太多了，要止止血?！?/p>
不顧我爸的掙扎和劇喘，我走到工廠外的平坦大道邊。
拿出手機(jī)看時間，屏幕上滿滿裂紋，是我爸的。
晚上七點(diǎn)五十。
想要?dú)⑺懒_浪，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現(xiàn)在可不是當(dāng)年被我從街頭，用一個饅頭救下的小乞丐。
也不是和我相知相戀，默契合拍的好搭檔。
十年光陰，搖身一變。
他成了南城的市長。
5
八點(diǎn)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