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找上我,看起來很高興:「清羽,你還記得溫澈嗎?」
我喝魚湯的動作頓住了。
搖搖頭,我假裝不認識:「什么溫澈,不認識。」
「哎呀,你怎么這么快就忘了,今年你生日宴,他還給跟你說生日快樂呢?!?/p>
這事我還記得。
但當時我還想,怎么會有這么摳的人,生日禮物居然是一句「生日快樂」。
「我覺得那孩子還挺不錯的,實在,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你倆要是搭伙過日子的話……」
「您說的實在,是前來赴宴,只有一句【生日快樂】?」
「你這孩子,我林家還缺他那份禮物不成。主要是心意。」說著,爸爸嘆了口氣,「本來我跟溫父試探過這事,但是可惜,他家最近啊,突然閉門謝客了?!?/p>
我表面氣定神閑,內(nèi)心震驚不已。
原來,就算溫澈當時沒救我,爸爸也是有意把我嫁給溫澈的?
當時溫澈一直鬧著要和施琴結(jié)婚,溫家覺著丟臉,這事才沒了下文。
后來,溫澈妥協(xié),條件是要送施琴和他上一所高校。
我將一滴魚湯不剩的碗放至床頭:「可能,溫家人覺得溫澈配不上我吧?!?/p>
溫家雖然有錢,但在圈子也只是一個說不上話的小爆發(fā)戶。
我媽是個女強人,早在溫家還不知道在哪的時候,就在燕城站住了腳跟。
爸爸卻皺起眉頭:「林羽清,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雖說我們家條件不差,但那溫澈很有禮貌,也很會照顧人,嫁給他是你的福氣,怎么能說是溫澈配不上你呢?」
說著他還急眼了,抬手作勢要給我一巴掌。
至于這么激動嗎?
我撇撇嘴:「我不說就是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放下懸在半空的手掌,假裝無事發(fā)生:
「剛剛溫家人已經(jīng)來過了,讓我們挑個日子,去民政局一趟把證領(lǐng)了?!?/p>
我被口水嗆得不清,「不是,爸。大清早亡了。怎么就人都沒見過幾面,突然要領(lǐng)證了?」
「這事你和媽媽商量了嗎?」
爸爸語氣理所應(yīng)當:「商量什么?她整天忙東忙西,哪有心思管你這些破事?」
我氣樂了。
我關(guān)乎一生的婚姻大事在他嘴里就這么不值一提呢?
二十一世紀了,還包辦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