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腸寸斷,萬箭穿心都不足以形容。
我也根據(jù)他們的動作,確定了我在管成彬頭上的位置。
是我常捋的那根,正因我的憤怒在不停顫動。
他只要有大活動,要打理發(fā)型,都是我親自上手。
那一處的頭發(fā)放下來,是最帥最完美的發(fā)型。
可此刻,蘇曉濕膩的手,在我的身上攆來攆去。
【啊啊?。∧瞄_你的臭爪子??!】
我竭力的叫喊,想讓已經(jīng)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可拼盡了全力,我動不得分毫,沒有任何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蘇曉的額頭靠近,手在我身上拂來拂去。
都說七年之癢。
可我總是反駁,我們不一樣。
我們早已走過一個彼此相依的十年。
可在我們的孩子即將出生的時候,他卻給了我這份驚天大禮。
那個恩愛了七年,在婚禮上給出“我們不會生離,只有死別”誓言的人,什么時候有了另一個家呢?
?
2
蘇曉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五歲生日那年,爸爸才離婚兩個月,就帶回了新人,和兩歲的蘇曉。
一開始,我很歡迎新加入我家的這個妹妹。
我以為她和我一樣,是失去了一半家庭的可憐孩子。
我作為姐姐,要對她好,愛她,護(hù)她。
可直到六歲的她要搶走我媽媽留下的那個布娃娃時,朝我怒吼的話:
「你才是沒人要的,我的爸爸一直就是我的爸爸,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搶!」
我哭去找爸爸求證,他沉默不語。
方阿姨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說,「小小說的沒錯啊,我們是一家三口,你才是那個多出來的人!」
爸爸在一旁的默不作聲,讓我的時間從此變成了黑暗。
那天我才徹底注意到,我和蘇曉的從來不一樣。
她有單獨的房間,穿不完的新衣,裝不下的玩具,三層的大蛋糕。
我一度以為那是爸爸像我一樣心疼她的補償,從沒想到,那是赤裸裸的偏愛。
后來,管成彬背著我答應(yīng)了我爸將她塞進(jìn)自己的團(tuán)隊里。
為此,我們爆發(fā)了十年來唯一一次的吵架。
我知道他是一心想要修復(fù)我和爸爸之間的關(guān)系。
可還是忍不住發(fā)脾氣,直到管成彬?qū)⑻K曉的實習(xí)帶教交給了另一個團(tuán)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