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撒開了膽子,「管成彬你個不要臉的玩意,老娘變成頭發(fā)看你跟別人顛鸞倒鳳,你還要讓頭發(fā)要惡心我?。』叵肫鹉歉^發(fā)不止我一個人摸過,我就渾身不舒服!!你就是個垃圾,比下水道還讓人惡心!比福爾馬林還那難聞!你有什么資格跟老子提結發(fā)為夫妻!!」
可管成彬卻向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眼神空空,深嘆一口氣,把那根頭發(fā),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我的軀體成了灰,我除了時不時飄出幾縷白霧,沒有任何變化。
「媽,能不能……」
管成彬上前想要拿走我的骨灰,才開口就被我媽打斷,「不可能!」
管成彬的媽媽想要幫腔,又被我媽搶在前頭開口,「十年前,我?guī)湍闶窍霝槟銚伟褌?,十年后,我后悔了,不后悔為你辯護,但我后悔為了你,對我女兒食言!讓她被一根棉花糖騙走了心?!?/p>
墓碑上只有我的名字。
我被下葬那天,管成彬鼻青臉腫地在我墓前坐了很久。
手里拿著一個被踩壞的通訊器。
那是他送我的入職禮物。
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夜里十二點,我終于找到了機會按下通訊器。
可我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在干嘛呢?
他在床上和蘇曉翻云覆雨。
他在忙著回應蘇曉,根本沒有在意這通電話,甚至連接聽都沒有。
等忙完,就再也沒想起過這通電話。
他的面色痛苦,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像從不沾酒的人,猛然灌下高濃度烈酒般嗆得生疼。
我很滿意的狀態(tài),但是還不夠!
我的怨氣越來越大,竟然惹得他頭頂匯集了烏云,雨落下,把他淋了個徹底。
他仰頭任由雨滴落在臉上,「是你嗎?你來看我了是不是!你等我,我會去找你的?!?/p>
當然是在等你,等你被撕碎,真相大白那日!
?
9
我從下葬后,就一直跟在管成彬身邊。
他好像真的能聽見我說話。
管成彬和蘇曉被傳喚時,中心剛轉正一批實習生。
管成彬帶著他們在宣誓: